随从领命,端起一碗热汤便泼在了行云的脸上,谁知遭到司马如月的厉斥:“混账东西!我要你喂他没叫你泼他!”
随从吓得半死,跪地连连求饶,心里却纳闷极了:这个烁月公主真是难伺候,一会儿虐人家一会儿又要喂人家吃饭,难不成这也叫打是亲骂是爱?那这个被她爱的人还真是够凄惨!
司马如月没有理会他,正准备亲自动手时,行云却已昏了过去。
“该死!”重手摔破碗,司马如月气急,“把他放下来!”
“呃,公主,您的意思是?”随从诚惶诚恐。
“他现在还不能死。把他放下来,一会儿会有大夫来给他治伤。”说罢,司马如月冷漠地看了行云最后一眼,转身走得决绝。
跪在地上的随从嘴角抽搐了一下,朗声应道:“是!公主!”
……
夏日的午后,定北侯府的院落里却是清风徐徐,凉爽舒适。
院中有一座竹楼,楼阁上风铃叮叮脆响,阵阵药香飘逸而出,沁人心脾。
然而,今日的气氛却突然变得压抑。
“什么?”药罐不小心从手中脱落,风间紫满脸惊异立起身来,美眸不可思议望着对面一脸平静的极地,“你是亲眼所见吗?”
“怎么?你不信?”绿眸闪过一丝困惑,极地皱了皱眉,真是难得见她这番惊讶。
“怎么可能?怎么会?月痕一直深爱着他的,怎么会忍心如此对他?”
“那倒未必,爱到了一定境界却求不得,自然就生恨了。”
“是吗?”紫摇头,幽幽叹惜,“可是爱,不该是如此极端。”
极地无奈地耸耸肩:“可司马姑娘就是这么极端的人。”
“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误会。”风间紫皱眉想了想,“不行,不能再让这个丫头胡作非为!我得去劝劝她!”
“这样……”极地面露一丝为难,“据我所知,她已经找了宫中的太医替他治伤了,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你还是不要多事了,麻烦。”
“什么?她折磨得他半死再找大夫治他,她到底想干什么?”阿紫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做法,只觉得心口一凉。
“大概是不想让他轻易地死去吧。”
“不行!”紫斩钉截铁,慌忙收拾药物,“极地,地牢的入口在哪儿?你快带我过去!他伤的那么重,我不放心。”
“好!”极地答应的很干脆,他知道一碰到这样的事,身为医者的她总是义无反顾,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然而,两人刚到入口处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司马如月。
“紫姐姐提着药箱这是要干什么去?”她莞尔轻笑,佯装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可风间紫不是傻瓜,一改往日的温柔婉约,面容冷峻正视她,回答得直接了当:“我要去为云步治伤。”
“哦?”本是惊讶的口气,司马如月却捋着额前发丝笑容可掬,“那倒不必了,这点小伤宫中那些太医还是治得了的,紫姐姐还是回去继续研究我爹的病情吧!”
紫失笑,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女变得好陌生,那轻描淡写的口吻如何也掩盖不了她目光中的咄咄逼人。
“月痕,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我不相信仅仅因为他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就……”
紫的话还没说完,司马如月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她挑眉,声音顿时冷了下来:“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请紫姐姐不要过问,更不要多管闲事!”
极地闻听此言,立刻面露不悦,刚想上前预备动手,却被紫拦下。
“好!我不问!但你总该让我见见他!”
“对不起紫姐姐,你还是请回吧。”
“你……”看着她冷漠绝情的模样,紫心中难过,哀伤望着她,“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存在什么深仇大恨,但我相信其中必有误会。如今你将他囚禁在府上,却不杀他,可见你对他余情未了。既然如此,为何不能打开心结去面对?”
“你懂什么?我有什么好面对的?事实摆在面前!淡云步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卑鄙小人!呵!余情未了?紫姐姐想多了吧?我只是不想让他死的那么容易!既然他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上,自然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能够解我心头之恨!”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难道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吗?”
“不可能!”司马如月一扬袖,口吻决绝。
紫无奈摇头,长叹一声,心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看向极地,翦翦水眸中已透露出重要信息。
彼此心意相通,极地对上她的目光,领会地退后一步,紧接着,势如破竹般杀进了地牢!
“半鬼极地!”司马如月一声厉喝,想追去时已被阿紫驾驭的风刃拦住了去路。
“对不起了月痕,云步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凌厉的风从阿紫合并的指间堪堪迸发,如月愕然,头迅速偏向一侧,虽躲过了袭击,可飘飞的青丝仍被削去了一截,等到紫再次出手时,她的目光中已多了一抹阴煞之气,手引剑决,腾跃而起的刹那,浓烈的杀气铺天卷地。
“没有人能够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没有人!”司马如月怒喝,强大的法力汇成浓浓黑烟,集聚于胸前,她阴鸷冷笑,可怖的杀伤力顿时爆发而出。
任它多么强大的御风奇能,在面对阴煞的魔气时,简直脆弱到不堪一击。
紫瞬间被击退数丈,借着身后的参天大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