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又紧张又害怕,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为了证实不是梦境,她甚至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脑子却还是无比清醒。
更诡异的是,到达明阳宫紧闭的大门时,身体竟然凭空飞了起来,直朝着楚寒音的禅房飞掠而去,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定是这男人在暗中施法,故意把她弄了过来。
身体降落在门外时突然停止了前进,石敏一愣,看着窗口反射的烛光,听到了屋里几个男人的对话。
“来来来!今天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一醉方休!”
“哎呀!三师兄!我不能再喝了!”
“就是!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挨骂的还是我们!”
“哼!你们这两个胆小鬼!是不是兄弟啊?难得陪师兄我喝两杯怎么了?”
“不是,三师兄,我真不能再喝了!明早还要去大殿做早课呢!”
“是啊是啊!三师兄你就饶了我们吧!”
……
石敏听着听着,突然双腿又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这回直接推开了房门,笔直朝着醉醺醺的楚寒音走了过去。
两名师弟倒还清醒,抬头突然看见一个姑娘擅闯进来,纷纷目瞪口呆。
石敏一步步走向楚寒音,看着他醉眼朦胧傻笑兮兮的样子,咬牙怒火中烧,却还是不得已走到了他的面前。
楚寒音突然感到眼前光线一暗,抬头一看,神情有些茫然。
下一刻,石敏惊觉自己的双手开始解道服上的衣带,顿时面露惊悚,仿佛见到了可怕的恶鬼,双目圆睁,牙齿几乎咬碎。
两个小师弟呆呆看着,直到眼睁睁瞧着她身上的衣服被褪得一干二净,赤身**呈现在面前时,二人目光陡然一直,惊慌失措地冲了出去。
楚寒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石敏,一股酒劲顿时飘得烟消云散,抖着双腿艰难站起身,上下打量着她一丝不挂的娇躯,瞥到她泪流满面的脸,瞬间一颗心飞了起来,情不自禁一把将她抱住,喜不自胜。
“敏敏!原来你还爱着我!太好了!太好了!”
当身体被抱上卧榻,石敏几乎快要发疯了,这个卑鄙的男人!竟然用这种方式侮辱她!他简直就是个畜牲!畜牲!
窗边,两个小师弟趴在那里死死盯着床上疯狂纠缠的身体,震撼的猛咽口水。
“妈呀!这什么情况?”
“我的老天爷啊!三师兄魅力无限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大弟子洪威严厉的声音:“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大……大师兄?”
二人回头一看,再瞄一眼屋内情形,愣怔得不知如何是好。
洪威上前时,惊见如此耻辱一幕,顿时虎躯大震。
……
翌日,苍篱山一片轰动!
清源道长气急败坏,不等二人被押到太清宫,已狠狠将楚寒音打得半死。
石敏被绑着跪在一边,纵有千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昨夜做出的荒唐事,看着楚寒音被打得可怜凄惨,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只知嘤嘤哭泣。
一大早,当姗姗来迟的淡云步看到大殿上跪着的二人时,恍惚得以为在做梦,半晌才反应过来,面露惊骇。
女弟子****明阳宫,行为之耻,简直比上次凌炜森和慕芷容林中犯色戒还要恶劣好几倍,以至于端坐于大殿两侧的几位掌宫各个面色铁青,目光冷厉。
清源道长一向刚正不阿,从不包庇门下弟子,此次两位爱徒相继犯下奇耻大罪,他的老脸早不知往哪儿搁,一下子气得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楚寒音受了重伤,几乎是跪趴在地上,旁边的石敏脸色惨白,吓得浑身颤抖,双手撑着地面,头深深埋下去,不敢面对主座上的淡云步。
无论如何,不管她是不是被人陷害,这件丑事还是发生了,而且被当众捉奸在床,那种前所未有的羞耻令她再也抬不起头来,何况面对的还是心目中最尊崇的师父?她生不如死,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淡云步震惊地盯着石敏,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赵文斌率先冷笑了一声,鄙夷地扫了二人一眼,嘲讽道:“我看也不用审了!这等败坏门风有辱师门的丑事还是尽早做个了断吧!之前不是用了阴阳蛇吗?干脆也让他们尝尝那滋味,看以后还敢不敢……”
话还没说完,那厢花浅幽冷声打断:“五师兄!你也太残忍了!依我看,还是把他们赶下山去吧!”
“不成!”玉饶厉声呵斥,目光阴狠,“这样的事情已经连续发生了两次!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们!看来还是阴阳蛇的威慑力不够大!我建议将他们凌迟,好好整顿一下苍篱门的门风!”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凌迟,不就是千刀万剐?!
淡云步听了,心陡然一跳,急忙道:“师姐稍安勿躁!此事……此事疑点重重,有待……有待……”
“有待什么呀掌门?”赵文斌看着惊慌失措的淡云步,忍不住嗤笑,“此事,三位人证亲眼所见,连当事人都供认不讳,掌门莫不是要徇私包庇自己的徒弟吧?”
一时气结,淡云步无言以对,想到尚有前车之鉴,他蹙着眉头纠结不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石敏的品性他再了解不过,怎么可能犯这样的糊涂?可是事实俱在,连清源道长的大弟子都亲眼看见了,纵然是被强迫,那也是百口莫辩啊!
这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