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大眼睛眨巴眨巴,斩柔面露无辜。
长廊里,飞翼干脆拉着她坐了下来,十分认真地问道:“当然是关于才子的事情,她到底怎么了?”
闻言,斩柔嬉笑的脸顿时垮了下去,郁闷道:“唉!别提了!本来和那安王都拜了天地,途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安王莫名其妙冷落才子,说什么闭关修炼,分明就是有意疏远,天晓得他大门紧闭躲在屋里搞什么猫腻!”
“怎么会这样?”飞翼大感意外,忙接着问,“那才子怎么说,她就由着他吗?”
斩柔摊了摊手,表示十分无奈,“有什么办法呢?心爱的人,打不了骂不了更是如何也杀不了!才子是爱惨了那个臭男人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过来找飞翼你商量商量对策,可不能让我们这好姐妹一直这么窝囊下去啊!”
听她说完,飞翼长长叹了口气,摇头:“真没想到才子会用情如此之深!不过东方先生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我看其中必有隐情。不行!我得去月池国一趟,了解真相!”
斩柔没好气地泼冷水:“算了吧!你现在怀了身孕,我要是就这么把你拐跑了,无情先生还不撒下天罗地网地抓我?别担心,我过来串个门,后天就回去,到时直接把她带过来,再好好审问一番!”
飞翼心里很是纠结,却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你最好还是骑着我的落飞明早就回去,见到才子就把我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她,她一定会来的!”
“那当然!”斩柔刚兴奋扬言,脸又垮了下去,“明早啊?这么快?飞翼你是压根儿不想我多待一刻啊!”
对着她的额头轻弹指,飞翼望着不远处的紫竹小楼,特意扬高音调:“五师兄就住那儿,还不抓紧时间过去?”
斩柔回头一看,目光炯炯,再懒得跟她废话,起身快步奔去。
楼阁卧房内,紫正在小心地为月痕伤口换药,瞥见窗外一直刻意回避的挺秀身影时,笑着朝若有所思的丫头使了个眼色,温柔道:“看你今天气色不错,想来昨晚一定睡得很安稳,某人的箫声简直比我的医术还要高明。”
被紫这么一提,月痕的小脸顿时红了一片,低头腼腆笑道:“哪有?紫姐姐你轻点,好疼啊!”
紫微愕,随即噗嗤一笑,故意调侃:“怎么,嫌姐姐不够温柔啊?那我把你师叔叫来亲自帮你换药好了。”
月痕一惊,忙拉住她,一片绯红直窜向脖子根,急的直摇头:“紫姐姐,别开玩笑了,男女……那个,授受不亲的……”
看着这丫头傻傻呆呆的小模样,紫愈发感到好玩,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不怕不怕!刚好姐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看你师叔正闲的无事可干,而且做事一向谨小慎微,换个药应该不成问题。”
说着不顾月痕阻拦,果断起身往外走去,站在窗外同淡云步说了几番话,他竟微笑着点点头,毫不犹豫走了进来。
月痕又急又窘,心里却偏生欢喜不已,眼看着他来到面前,索性安下心,想想昨晚抱都抱了,换个药又吃不了她。
看着盆里一大滩污血,再看看她左臂上惨不忍睹的伤口,淡云步心里很是内疚,隐忍着一丝心疼,微微笑道:“你,还疼吗?”
月痕急忙摇头,张着口却紧张的口齿不清:“不……不疼……”
淡云步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给伤口上药,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正如风间紫所言,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简直比女人还要细心,举手投足更是优雅的让人赏心悦目。
月痕一时痴迷地看着,在他面前,她的心永远平静不下来,好想就这么一辈子静静地望着他,好想,好想……
可有时候,老天爷总喜欢无端地破坏一些美好。
新的纱布尚未包扎好,门外便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伴着女儿家柔悦的娇笑:“云大哥!云大哥!”
斩柔奔进来的那一刻,三人皆惊。
斩柔愣怔了片刻,率先反应过来,虽对眼前的情景心怀不悦,仍然笑逐颜开地走了过去:“云大哥!好久不见!”
淡云步看着她张扬的笑脸,又看了看神色茫然的月痕,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却但笑不语。
一腔热情突然被他这盆冷水一浇,斩柔心里极不舒服,尤其看着他依然不动声色地为床上的丑丫头包扎伤口,那态度,分明没把她放在眼里。
静待他将纱布包裹的整整齐齐,斩柔终于忍不住开口,脸上虽带着笑意,却笑不及眼,声音略显傲娇:“这位是……”
月痕正要回答,却被淡云步抢先:“她叫月痕。”
“哦……”瞥一眼月痕突然扬起的丑陋笑颜,斩柔状似恍然大悟,脑子里收集着这一路听到的关于“丑女月痕”的信息,不禁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那个把杜绝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丑女啊?话说你可真行,长的这般德行还令万千男人牵肠挂肚,恨不得把你五马分尸剥皮拆骨呢!”
眼看月痕悲伤地低下头,淡云步莫名地感到心里一痛,闻听斩柔又想说些什么,他冷声打断:“够了!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不等斩柔再多说一个字,淡云步起身一把将她拉了出去,徒留月痕紧张的远远眺望。
“放开我!你放开我!”直到一片静寂的树林,斩柔才有机会挣来某人的钳制,看着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故意大声道,“干什么你?”
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