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前的戏子,几乎没什么朋友,更谈不上兄弟。虽然这个傅子俊差点****了南宫璃,但到底没酿成什么大错,若是以后能有个调教他的女人,估计也能凑合着做个好人。
想到这里,飞翼叹了口气,收了玄风剑,挂回左耳上,淡定地说道:“好了,别难过了。我不杀他就是了。”她可不希望将来的孩子真是傅子俊的转世,那将是一笔不小的孽债。
二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傅子俊这才感到手痛的好像有锥子在捶打着,咬牙忍了一头的冷汗,却还是笑的乐不思蜀,“小北,我不用喊你爹了!”
张小北心疼地扶起他的手,“没关系,要是你以后想叫,还是可以这么叫的!乖!”
“我去――你的!”傅子俊也顾不得手疼,用力地甩过去,顿时又疼的哇哇大叫,“唉哟!小北,先带我去找个大夫看看吧!我,我疼,疼死了我……”
张小北立刻表现的很严肃,“对对对!那个死老头治手还是挺有一招的!走!我这就带你去!”
临走前,他又对飞翼感激地笑了笑:“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
她头一偏,淡然地望着远处,答案明显。
傅子俊已经痛的龇牙咧嘴,眼见张小北满脸依依不舍,忙催促:“走吧走吧!凤凰镇就这么pì_yǎn大的地方,她会找到你的!走走走!”
半推半就下,张小北只好依了他,二人向着目的地亟亟奔去。
溪边,她漠然独立,微眯着眼眸,思绪复杂。
从某医馆走出来时,天色已经将近黄昏。
傅子俊的手臂被包扎的足足三倍粗,挂在脖子上,却还一脸的欢喜,毕竟捡回了一条命是真的。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看着两旁的小贩开始收摊回家,夕阳下的张小北,脸色明显多了一丝哀怨。
“子俊,你说……我是不是配不上飞翼啊?”
傅子俊被他怨气深深的一句话弄的一愣,莫名其妙问:“小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啊?你好歹也是凤凰镇的北爷啊!多少大家闺秀抢着给你擦鞋呢!”
张小北自嘲地嗤笑了一声:“什么北爷?不就一市井小民?怎么跟人家戏爷比?”
“戏爷?”傅子俊面露困惑,“哪个戏爷?”
张小北不答反问:“你没听说过?”
傅子俊眉头一紧,仔细想了想,道:“好像有点印象,据说二十年来一直是你们夜冥国富豪排行榜上的首位!他的产业几乎涉及到我们月池国,甚至西域,是个奇人哪!就你?”他嘿嘿笑了两声道,“恐怕连人家的脚趾甲都比不上呢……”
果然,张小北已经摩拳擦掌,目露阴鸷,“有钱了不起啊?他有我年轻有我帅吗?真搞不懂,飞翼怎么跟了这么个老男人?”
一句话愣是让傅子俊惊的差点绊了一跤,瞪着眼睛急问:“你说什么?那个凶女人是戏爷的……”
张小北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现在他的女人已经是我的了!单凭这一点,他已经输了!”
傅子俊眼睛瞪的更大:“你把她做了?”
脸微微一红,张小北干咳了两声,故作镇定,道:“那倒没有!不过等我们成亲,那也是迟早的事!”
“你真的要娶一个比你大那么多的女人啊?”傅子俊百思不得其解,眉头越皱越深,“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以前还杀了那么多人!关键是她有男人啊!且不说那男人来头有多大,你也不想想,她……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呀!你要她,岂不是大亏?”
闻言,张小北略有迟疑,片刻又恢复了邪妄的笑容:“那又如何?我是处子就行了!”
傅子俊几乎趴倒,感慨万千地望了他一眼,“兄弟,你真是男人中的楷模啊!傅某我真是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张小北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子俊,以后你只要好好跟着我,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大人物!”
“少来!”傅子俊显然不吃他这一套,揉着阵阵疼痛的手臂,脸一沉,“我正要问你呢!昨天我看上的那条琉璃项链呢?你藏哪儿了?快给我!那是我要送给小仙女的!”
张小北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不行!那条项链我已经准备送给飞翼做新婚礼物了!你再找别的吧!”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呢?那是我先看上的!”傅子俊突然扯高了嗓门,“昨天你不声不响就走了,害的我被一帮伙计群殴,还好我功夫不差,不然早就被他们弄死了!”
“你不是还没死吗?”张小北漫不经心说出这句话时,已不知不觉来到一个空寂的巷子口,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冗长的青石小道,心中莫名地升起一阵慌乱。
这感觉复杂极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他,并且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走近……
一声叹息,仿佛蕴了万千哀怨,冥冥中化成一道有形的风,幽幽飘至身畔,令张小北蓦地感到了一丝颤栗……
傅子俊光顾着看路边的美女,等回过神来时,张小北竟然凭空消失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迷惑不已:“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张小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毫不犹豫地冲进这条小巷,那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鬼使神差般一路往里冲。
到达一处十字路口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脸上的凝重渐渐由惊惧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