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向他,南宫璃皱眉语带嗔怪:“你胡说什么啊?什么自我了断?有那么严重吗?”
“那你不生我气了?”他凑到她耳边,满脸讨好。
“我当然生你的气了!”南宫璃一句话封住了他的嘴,“上次还说我掉头就走,你还不是一样?你太可恶了!我忍着昙影针的痛熬了整整一夜,还没来得及把实情告诉你,你劈头盖脸就骂了我一顿!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在委曲求全!你以为你是谁啊?”
东方玄墨连连点头,认错的态度良好,“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难过,我好心疼。”
南宫璃别开脸,不去看他,心里一阵窃喜,面上却偏不露出痕迹来,“少来了!您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王殿下,府上姬妾成群,心疼的过来吗?”
“什么姬妾成群啊?”玄墨垮下脸,笑容苦涩,“那些都是你弟弟硬塞给我的,我一眼都没瞧过她们,赶她们,她们又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她嘴一撅,得理不饶人:“我不管!我这个人就是喜欢争风吃醋!只要她们还在这里,我就不会原谅你!你看着办吧!”
他无奈,只好低声下气的应允:“好好好!我明天就把她们遣散出府!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那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南宫璃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开始捋袖子。
东方玄墨愕然,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你……你干嘛?”
她斜睨一眼,冷笑:“刚刚你不是说,我要怎么处置你都行吗?听话,把衣服脱了,省的我亲自动手!”
“啊?”玄墨大惊,又往后退了两步,“你打我就算了,还要tuō_guāng了打?你……你好狠的心!”
她一步步逼近,一脸威慑,毋庸置疑,冷冷反问:“你脱不脱?”
“我……”玄墨心一横,视死如归,“我脱我脱!”
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解自己的衣带,南宫璃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阴恻恻笑着。
哼!今晚她非要虐的他哭爹喊娘不可!
千里之外,苦无山庄。
自从那一日天降奇像后,风间飞翼仿佛陷入了一场浑浊的梦境里,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晌午了。
清亮的双眸睁开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失声呼唤:“戏子……戏子……”
天光大亮,寝室内光线明媚,细小的微尘在光束中游曳,气氛安谧祥和。
意识渐渐恢复,飞翼的目光蓦然炯亮,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眼前熟悉的布局格调,她心中一喜。
难道是戏子把她抱回来的?
是!一定是!
她喜出望外,匆忙下床,慌不择路地朝门外奔去。
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目,令她不由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耀眼的光芒,将她娇小的身姿完全隐入阴影内。
“戏子?”飞翼蓦然抬头,惊喜的目光在对上眼前之人时,不禁光芒骤褪,化作一片空洞。
独孤向她微微俯首行了一礼,酷眸溢着淡淡清雾,莞尔道:“夫人,您醒了。”
“是你……”飞翼失望地呢喃了一声,心念电转,又焦急问道,“戏子呢?戏子在哪儿?”
独孤垂眸叹了口气,声音隐着哀伤:“戏爷,他……没了。”
没了?
一瞬间,飞翼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悲伤震惊,目光中只有一片茫然,茫然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她一把将眼前的男人推开,疯狂地朝着冰窖的方向跑去,途中几经摔倒,她撑着身体一次次爬起来,继续向着目的地狂奔,泪水早已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洒落。
等她亲眼目睹到眼前一块庞大且灰蒙蒙的地洞时,脸色顿时唰地惨白,双目赤红迸裂出团团怒火,牙关紧扣,双拳握的死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戏子!!!
戏子……
独孤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神情凝重地向她解释:“前天早上一团火砸了下来,这里顿时被炸成了粉末。估计,爷他……”
“不!”飞翼执着地大叫一声,浑身僵硬,悲愤交加,“不可能!戏子不可能……他一定逃出去了!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她说完,转身便朝茂密的山林奔了过去,一路高声呐喊着他的名字,撕裂的嗓音里透着阵阵悲痛和惊惶,不绝于耳。
独孤呆立在原地,想起淡云步说过的话,当时他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保存好戏子的遗体,否则……他的灵魂就算不会飞灰湮灭,也会被困恶灵鬼域,生生世世不得轮回,受尽折磨!
独孤自然不知道还有个张小北的存在,更不知道二者有着共存亡的紧密联系。虽然这件事情被淡云步说的神乎其神,?他也只是半信半疑。不管怎么说,无情戏的死,影响到的不仅仅只是他们个人的悲痛,还有整个苦无山庄。
若戏子已死亡的消息传到武林,苦无山庄必定又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觊觎着这里富可敌国的惊人财宝,以及二十多年武林中的缤纷百事,若是无情戏这座大山倒了,他不敢想象,未来的这里,会凄凉到什么地步……
此时的欲界四重天,同样是一片灰蒙惨淡。
太白金星抱着头蹲了片刻,讶异地眨眨眼,担惊受怕地问道:“欲魔……欲魔上来没有?”
头顶立刻传来白麒麟略显不屑的声音:“哪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