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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月痕惊叹不已,终于打消了去见淡云步的念头,还是乖乖等到明天一早,给他老人家下跪行礼的时候,偷瞄上一眼吧!
唉!这苍篱山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呀?
“老三这是在跟谁赏月相谈呢?”耳边响起一个阴柔的男子声音,在清寂的箫音中显得格外突兀。
楚寒音意外地看着来人,立刻俯下首,恭敬道:“二师兄!”
随着一道人影越走越近,那个被楚寒音唤作“二师兄”的男子轮廓渐渐映入月痕的眼帘。挺拔的身躯,不同于道家装束的锦绣华袍,五官棱角分明,剑眉入鬓,看上去颇有几分帅气硬朗。
月痕只是随意地扫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转移到别处,这家伙一看就是某个富家二代,穿的那么华丽,显然是个俗家弟子,就是不知道道行怎不样。
凌炜森上前将月痕打量了一眼,立刻目露讥讽,直接将她视作空气,转身对楚寒音笑道:“三师弟可真有闲情逸致啊!而且品味还这么重口,心情不好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啊!”
楚寒音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嘲弄,瞧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的月痕,解释道:“二师兄误会了,她是这一届待选的苍篱门弟子,我和她只是第二次见面。”
“误会?”凌炜森轻哼,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话,“小周他们回来的时候膝盖都快烂了,扬言说老三你为了个丑女罚他们跪在乱石上三天三夜!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呢?”
楚寒音端正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淡淡道:“他三人扰乱纪律,潜出宫外玩耍,我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小事一桩,就没有惊动师父。与这位月痕姑娘并无关联,师兄确是误会。”
“哦――”凌炜森故意拉长了尾音,貌似恍然大悟,也懒得再揪着这件小事不放,转移话题,“你说咱们这位掌门师叔,怎么每晚都要来这么一个小插曲呢?该不会是在思念什么初恋情人吧?”
对于他的猜测,楚寒音觉得根本没必要刻意的讨论,可听在月痕的耳朵里,就显得新鲜多了,尤其是她这个好多嘴的个性,当即就忍不住发问。
“掌门师叔还有初恋情人?”
一句带了点酸味的质问,成功地吸引了凌炜森的目光,他好奇地看着这个丑陋的丫头,不禁失笑,话却是对着楚寒音在说:“三弟,这丫头长的也太不雅观了。明天一上台恐怕就要热开锅了!我得回去跟师父他老人家提个醒,免得到时候承受不了,哈哈!”
“是吗?我倒觉得月痕姑娘她资质不错,师父不喜欢,不代表玉饶师叔看不上。”楚寒音望着月痕浅浅一笑,看样子一点也不在意她脸上丑陋的疤痕。
凌炜森干脆大笑了起来,口气满满的幸灾乐祸:“玉饶师叔?她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狠绝啊!我看这丫头呆头呆脑的,到了琼花宫,恐怕会有吃不尽的苦头呢!”
月痕才没有被他的话吓倒,不就是吃苦吗?不吃得苦中苦,怎能为人上人?她就是为了吃苦磨练自己来的。要是玉饶师太能够收她为徒,说不定她还能学的事半功倍呢!
一时困意来袭,月痕向两位师兄告辞,态度谦和有礼,倒是弄的凌炜森无所适从。
看着她娇小的背影远远离去,他邪恶地笑了一声,道:“看这丫头的背像,体形还算不错,要是没有脸上那块疤,姑且也能算个美女。”
楚寒音摇摇头,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边走边道:“天色不早了,师兄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安排他们擂台比试。”
凌炜森三两步追了上来,不屑地说道:“我们师父就是这么个烂好人!掌门之位拱手让人不说,还像条看家犬似的围着淡云步转!这么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自己能捞到什么好处?要我说,我们还不如学学师叔们,下山另立门户呢!”
楚寒音不置可否,径直离去。
凌炜森独留在原地,聆听着空气中悠扬的箫声,他的脸色逐渐铁青了下来。
翌日,晴空万里。
早早的,广场上就已经布置好了三个大擂台,每个擂台分别对应着三大宝座,显然是为了清源道长、玉饶师太和陶醉而设。三大宝座的前面,还有一个象征权威的主座,自然就是苍篱掌门淡云步的座位了。
此时广场上人烟稀疏,都是明阳宫前来帮忙布置的小道士,他们从凌晨开始忙到现在,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了。
紧接着,被分成两队的待选弟子开始随着领头的小道入场,按照各个成员的师承意愿,每个人都公平对待,意思就是说,你想拜谁为师,那就加入谁的队伍里,再由师父们甄选,过关者即入门,若未能过关,也可以再加入另外两个队伍。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三次机会,师父们挑选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可以挑选师父。
只是可惜,师父只有可怜的三枚,而浩浩荡荡的弟子们,却有八千余人!
最好笑的是,明明应该分成三队的他们,却只分成了两队。三大擂台,最左边的一个擂台下却是空无一人,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属于陶醉的地盘。
八千多名待选弟子,没有一个愿意拜陶醉为师!
当陶醉顶着个鸡窝头,浑身臭气哄哄地来到座位时,看着眼前一片空荡,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不禁眺望另外两个擂台,眼见那里已经人头攒动,准备击鼓振威。
陶醉怒了,恶瞪身边两位,暴躁地叫道:“喂!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也太欺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