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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璃显然也是第一次来到条件这么差的天牢,紧皱着眉头,不时的用手挥散着鼻间的臭气,极度后悔亲自跑来,早知道派个人过来吩咐一声就行了。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就此半途而废。
领路的狱卒不一会儿便将他们带到了天牢某处,谄媚地回头作了一个“请”。
看到趴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的张小北,唐千峰眼眶一红,迫不及待地把手探了进去,惊呼:“小北!小北你怎么了?你别死啊小北!”
张小北当然没死,他呼吸着恶臭的空气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这一声杀猪般的鬼叫给惊醒了,恼怒地喊了一声:“哪儿来的小鬼,给爷滚!”
“小北!是我!我唐千峰!”
“老唐?”张小北一个激灵,猛地跳了起来,直冲向牢门。
俩少年手握着手,两眼泪汪汪。
“老唐!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我都快被熏死了!”张小北第一次意识到唐千峰在他心里有多么重要,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他换进来,或者拉进来给他做垫背。
可怜唐千峰还在挖心掏肺地关心他,“小北,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打你啊?你有没有受伤啊?”
“那倒没有!”张小北平复了一下心情,注意到他身旁的女子,不由蔑视了一眼,“这男人婆怎么来了?我的飞翼呢?”
唐千峰瞟了一眼目光陡然冷冽的南宫璃,慌忙朝张小北使了个眼色,声音压低:“胡叫什么呀你?要没有长公主,我还进不来呢!更别说把你救出去了!”
“那我飞翼呢?她怎么不来救我?”张小北心里很不爽,尤其是看着这个目空一切的南宫璃,打心眼儿里鄙视她。
南宫璃更是嫌恶地连个正眼也不瞧他,要不是看在他救了绿衣的份上,早一脚把他踹翻过去了。
“还什么飞翼啊?我找了她半天,也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半个人影都没有!要是指望她,你就等死吧!”唐千峰愤愤不平,心里对风间飞翼的厌恶又升了一个层次。
“怎么可能?难道……”难道她一个人走了?嫌他碍事不要他了?想到这里,张小北心里一酸,难过地蹲了下来,不吭声了。
“小北……”唐千峰也被他感染的面色悲哀起来,蹲下身陪他发呆。
隔壁的草堆骚动了一下,南宫璃循声望去,但见一个浑身脏乱的男人顶着个鸟窝头坐了起来,显然也是刚刚苏醒。
她问身旁的狱卒:“那人是谁?所犯何罪?”
狱卒嬉笑道:“回长公主,他是傅子俊,当初不是您下令将他软禁的吗?还说每天都要给他点苦头尝尝!您瞧,那边一百多套刑具,已经给他尝了三十多套了。我们牢头决定,等这一百套刑具用完,他老人家再发明一些新玩意儿,绝对让他刺激到死!”
“啊?”南宫璃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眼前形同犀利哥似的人物,很难将他和曾经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哥联系到一起。
那厢傅子俊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突然间慌了神,四下里寻寻觅觅,那急赤白脸的样子像在寻找某个可以钻进去的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