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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的狼狈模样,南宫璃背过身去,努力压下心头攒积的愤怒,一字一句厉声道:“请陛下更衣!”
南宫琦愣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仓惶地从池中爬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抓起衣衫就套,红透了的俊脸一直燃烧到脖子根,心里叫苦不迭。
相比之下,佟妃却淡定的有些诡异,依然惬意地靠在酒池里,脸不红心不跳地展露着自己光裸的娇躯,对上东方玄墨愕然的星眸时,还特意挑逗地妩媚一笑。
东方玄墨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搅,差点当场吐了一地。
你妹的!要不要这么狗血啊?哥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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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书房,南宫琦整襟竖领地走了出来,经过一番华丽包装,他又恢复了王者般的尊贵气质。心里暗暗为自己先前的紧张叫屈。真奇怪,他为什么要怕南宫璃?他身为一国之君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由吗?
想到这里,南宫琦故意摆出了一张冷脸,目光锐利地扫向台下两人。
南宫璃自然没把他的装腔作势放在眼里,捏紧着拳头,怒目而视。
东方玄墨貌似并不在意,微笑着拱手道:“微臣见过陛下。”
“微臣?”南宫琦上前瞪他,鄙夷轻哼,“朕封你做官了吗?”
东方玄墨保持着俯首的姿势,不自然地露出一个笑,更正道:“草民见过陛下。”
“哼!”南宫琦怒视他,摆明了要故意刁难,“你这个草民的胆子还真够大的!三番两次见到朕都不下跪行礼!朕没拿下你完全是看在皇姐的面子上!听着,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给朕跪下三拜九叩,过去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说不定还真能封你做个小小的太傅!”
小小的太傅?还得三拜九叩?
东方玄墨茫然地看了一眼南宫璃,简直悲哀透顶:我的娘哎!你怎么不早说啊?敢情他是来找虐的啊?
原以为南宫璃为挺身为他说话,免了这三拜九叩之礼,没想到她神神秘秘地凑到他的耳边,竟说了这么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先生姑且先应了他,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讨……讨你大姨妈的讨!大爷我是来当官的,不是来做你的棋子的!
东方玄墨欲哭无泪,恨不得当场消失无影,可一看到南宫琦那张戏谑的嘴脸,他想了想,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以后得找机会好好蹂躏蹂躏!才不枉费他今日自尊被践踏之辱!
心动不如行动,东方玄墨当即便双膝跪了下来,在南宫琦傲慢的目光下,毕恭毕敬地行了他出生千年以来唯一的一场大礼,痛快!
礼毕,南宫琦也不急着叫他起来,却转身笑容满面地对南宫璃道:“多谢皇姐为朕费心,您可以回去了,朕一定会听从东方太傅的教导,作出成绩来的!”
南宫璃低头瞥了一眼东方玄墨,心想他一个世外高人,应该可以应付,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回去了。
见她走远,南宫琦暗暗松了口气,更加无所畏惧,欠身冷厉地瞪向东方玄墨,“据说你是苍篱山的弟子?
东方玄墨未抬头,恭敬回禀:“回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