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艾气得浑身发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会写几首诗词吗。
“对了,这是我大姐姐碧蕾,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皇上新封的县主长什么样吗?”夏碧茉一脸与有荣焉的笑容介绍道,“这是我三妹妹夏碧茉,你看也是少见的美人吧。”
几个姑娘眼睛一亮,惊呼道,“这就是救了镇国公夫人的碧蕾县主?你家的大姐姐?”她们作为夏碧茉的同窗,自然知道夏家大房一回京就抢了夏碧茉嫡长女的序齿,然后又将夏碧茉压了下去,如果是她们不成仇人就不错了,哪还能和睦相处。是以她们都以为这眼生,穿着又不及夏碧蕖的姑娘是哪来的远房亲戚,再加她又生得美貌绝俗,姑娘家的嫉妒心更是让她们不约而同冷落她。现在知道她身份了得,一个个争着介绍自己,又暗埋怨夏碧茉没有第一照面就说出她的身份,然后又觉得夏碧茉有这么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姐姐压在头上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不然她怎会故意让她们冷落她。姑娘们一时又觉得在夫子面前样样拔尖的夏碧茉总算没那么高高在上了,原来她也是凡人!
刘家二十四娘作为主人自然看到这一幕,赶紧拉着几位杏花书院的同窗过来认识一番,她可不像桂花书院这些没资格参加宫宴的,连皇帝新封的碧蕾县主都不认得。
不愧是京城第一的书院,这姑娘的行为举止跟谈吐就是比桂花书院的高雅多了。比较后夏碧艾果断抛弃桂花书院那一群势利眼,愉快跟出身杏花书院的姑娘聊天,下定决心还是跟姐姐考杏花书院。
夏碧茉笑了笑,也不介意同窗隐隐的抱怨,她又不是傻子,真的表现得跟圣人一般对夏碧蕾无怨无恨关怀备注,等她出事了反而更遭怀疑。
孙氏跟好些贵妇也来到湖边不远处的花厅坐下来聊天,孙氏在宫宴时就认识好些贵妇,儿女经一念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定勇伯夫人看着远处的小楼,隐隐叹息,希望孙子三郎能看上哪家姑娘,如果他真看上了,她就算豁出脸皮也要拜托娘娘帮忙赐婚。三郎今年都十六了还一个通房小妾都没有,大郎跟二郎现在也没个儿子,说不定生下曾孙的希望就在三郎身上了,相国寺的高僧也说了三郎将来是有儿子的……不过前提是三郎得跟女人同房才成。
“夫人有何心事?”孙氏有些好奇,“为何脸上露出忧虑之色?”
定勇伯夫人一回神看到好些贵妇露出关怀神色,不由得道出自己的苦恼,“我是为三郎的脸烦忧,他十三岁前也生得眉清目秀,可这三年来满脸都长着面皰,好好一个孩子脸都毁了。”吃多少药都没用,最让她气闷的是三郎脸被毁了后,好些姑娘对他的态度大变,说了不少恶毒之言,让三郎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变自卑了。最近让他相人,只要姑娘家一露出鄙视之色,他掉头就走,现在都不肯再相人了,还嚷嚷要找不介意他脸蛋的真爱,不然他这辈子都不成亲了。
“找大夫看都没用吗?”几个贵妇自然知道定勇伯夫人的苦恼,刘家出了名的生姑娘,但你不得不承认大部分容貌都挺出色,儿子孙子虽然少得可怜,可相貌也是极为俊俏,刘三郎在没长面皰前也是个斯文秀气的美少年。姐儿都爱俏,就凭这张脸贵女们哪看得上,偏生刘家也不乐意降低标准寻破落户的人家。
定勇伯夫人摇头,“太医都来好几回了,药吃了不少也没用。”
孙氏安慰道,“说不定以后再大些就好了,我听说好些人到二十岁后脸上就干净了。”
写勇伯夫人满脸苦色,大郎二郎都不曾生儿子,这生儿子压力全在三郎那了,就指望他生儿子了,哪能等到二十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