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段玉苒来松苑看望温氏,巧遇来找琬姐儿玩的魏氏姐妹。魏仪就献宝似的让她看魏辰阳从西疆寄过来的小玩艺!
段玉苒往匣子里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十二生肖的木雕?
用木头雕成十二生肖的模样,然后刷了红漆,摆在匣子里红彤彤的很是喜人!其中兔子、马驹和狗雕刻出的形态与其他九个稍有不同,看起来挺眼熟的。
段玉苒拿起马和狗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发现,竟与自己设计的琉璃十二生肖中马和狗极为相似!再拿起兔子,也是如此!特别是那兔子一上一下、一立一倒的耳朵,简直和自己当初设计的一模一样!
普通摆件中,兔子的耳朵多是一起向后背起来、或是一起立起来。段玉苒为求与众不同,特意设计成耳朵有区别的形态,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木雕兔子与琉璃兔子是一样的。
“这……”段玉苒有些惊讶地摸着木雕兔子的耳朵。
魏倩坐在一旁,见段玉苒脸上有疑惑,便抿唇笑道:“四姨母还记得送给我和妹妹那套琉璃十二生肖吗?父亲去西疆那天,我与妹妹为他送行,就将代表我们姐弟三人属相的兔、马、狗琉璃摆件儿给父亲带了过去,希望他别忘了我们。”
怪不得!段玉苒恍然!难怪十二生肖中只有这三样与自己设计的相似,其他九个却完全不同!原来魏辰阳是照着魏氏姐妹给他的琉璃摆件儿雕出来的!
这个男人真是有意思!当初说到西疆去建功立业,好为齐远侯这个爵位积攒功勋!可他没事儿就雕这些东西送回来,难道准备改行当木匠了?
“四姨母,你喜欢什么?让爹爹给你雕!”魏仪天真烂漫、纯洁无邪地问段玉苒。五岁的孩子只是因为喜欢,才想送东西给喜欢的人,同时也显摆一下自己父亲的好手艺!
段玉苒又想到了木雕仕女,尴尬地别开眼神含糊地道:“不……不用了,谢谢仪姐儿。”
“仪姐儿真是笨!”魏倩轻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笑道,“四姨母喜欢什么,只管画出图样子让工匠用琉璃就能做出来了。”
自从母亲段玉蓉过世、父亲扔下她们姐妹远赴西疆后,魏倩情绪低沉了一段时间。好在小姑娘挺有韧性,很快就为了妹妹和弟弟振作起来,九岁的年纪就心性很成熟了。甚至比四房十四五岁还胡闹的两个姨母还要懂事!
“那也没有爹爹雕的好看!”魏仪嘟起小嘴儿,把装着十二生肖木雕的匣子抱在怀里,气咻咻地看着魏倩道,“姐姐坏!不给你看了!都是我的!”
魏倩和段玉苒同时笑出声,觉得魏仪甚是可爱。
由乳母陪着去解手的琬姐儿回来后,魏仪就跟同年纪的琬姐儿玩在了一处,不理姐姐和段玉苒。
温氏忙完手边的事才有时间招待段玉苒,魏倩自觉的去照顾妹妹和表妹,不影响大人们说话。
“唉,倩姐儿懂事得让人心疼。”温氏将段玉苒请到自己的屋子里落座,待婢女奉上茶水后叹息地道。
段玉苒喝茶,对魏倩的认知还是有所保留。毕竟那个孩子可是曾经算计过自己!
“说来,倩姐儿也九岁了,待出了孝期也就该到了出去走动的年纪。”温氏轻皱眉头道,“这古话说得好,丧妇长女不娶、无教戒也。倩姐儿虽然由咱们忠勇伯府暂代照抚,又有身为忠勇伯夫人的母亲教导着,但终究难避世俗侧目。”
段玉苒放下茶盅,用帕子压了压嘴角,抬眼望着温氏道:“那二嫂子的意思是希望齐远侯尽快继娶?”
温氏也端起茶喝了一口,热水入腹令她长舒一口气,低声道:“其实是母亲,想在大姑奶奶满周年后,让齐远侯迎了五妹妹入侯府。就算人远在西疆公务繁忙回不来,只要侯爷肯吐这个口、签了婚书,就让五妹妹先与鸡公拜了堂、过了明路、正了名分也行。”
“咳咳!”段玉苒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瞪大眼睛看着温氏,“鸡公?和公鸡拜堂?”
温氏点点头,似乎对段玉芹有几分同情地道:“侯爷似是不喜五妹妹,以借口去西疆拖延了续弦的事。但听说好像有些人家已经在打齐远侯夫人这个位置的主意了!甚至已有人家派媒婆去魏氏旁支长辈那里说项,要为齐远侯保媒呢。”
段玉苒挑挑眉,心想:果然有地位、有前途的二手男人不愁娶不到媳妇啊!大堂姐去世还没满一年呢,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不过,郑家表哥长得俊美、出身也不错,就是顶着一个“克妻”的名声不太好听,但也不至于多年娶不到媳妇吧?
大荣人很看重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历年中秋节前后都是京城里最热闹的时候!
相比起过年那种需要家人团聚、亲戚互相走动、一些酒楼铺子都歇业的节日,中秋节却是可以到外面与大家一起享受快乐的节日。
下个月初四便是万寿节,每年中秋节头一天的龙舟赛都是京城百姓期待的重头戏!
因为参赛的龙舟队均是京城里王公贵族组织起来的!不但每艘龙舟上都插着各家的徽旗,划船者中不乏有族中子弟参与,击鼓者更是家族年青一辈中被看重的那个!
普通百姓平日里哪有机会看到这些高门子弟挥洒热汗的情景,能有这样的机会大家肯定不愿错过!
同时,各府也会在江边搭起看棚,供女眷们眺望。这些高门贵女、官宦千金都是在内宅走动,像这样姹紫嫣红汇聚江边的盛会更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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