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目前简氏出了院子,才进正房禀报如夫人说过的话。
应国公夫人全程阴着脸,应国公也皱着眉听完。
“她愿意做就做吧!稍后让玦哥儿的乳母画个鞋样子派人送过去给她!”应国公沉声地道,“做好后先送到太太这里来,不准私下给玦哥儿!”
婢女领命福身退下,厅内又只剩下应国公夫妇。
“鞋子做好送来,你只管派人扔出去就是!反正玦哥儿也不会穿!”应国公对妻子道。
应国公夫人板着脸轻哼了一声道:“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主意了。老爷这般阻着他们母子亲近也不是办法,还是将简氏做的鞋给玦哥儿吧。至于孩子穿不穿,还是由他自己决定的好。”
“一切由你作主就是。”应国公烦躁的站起身,似乎不愿多谈关于简氏的事,“我还得去兵营安排一下,得派人出城去迎王爷他们。”
岳氏站起身送应国公出去,脸上神情缓和了一些。
应国公一只脚迈出屋门,又想到什么的缩回来转头对岳氏道:“简氏是不是在打硕王妃的主意?上次在梅林桥上与王妃相遇时说了些逾越的话,这次王妃晕倒她却跑过来问玦哥儿鞋子的尺寸!让人盯着她些!”
应国公夫人心一提,正色地道:“老爷放心吧,稍后妾身安排人去看着。”
应国公点点头,才放心的离开。
简氏打硕王妃的主意?为什么?难道是那位的意思?
段玉苒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睁开眼的第一感觉就是:饿!
她又是被饿醒的!说出去真也是丢人!
“王妃您醒了。”碧珠就会在脚踏上,段玉苒一有动静她就马上站起来看,发现主子睁开了眼睛,“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段玉苒眨了眨眼睛,缓缓撑起身子,觉得头有些发沉、口有些渴,身体其他部位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还好,只是有些头沉和口渴。”段玉苒轻声地道。
碧珠连忙走到桌旁倒了杯水端过来,扶着段玉苒喂她喝水。
“什么时候了?”解决了口渴后,段玉苒看了一眼桌上燃着的灯火,问碧珠道,“王爷他们可回来了?”
碧珠放下茶杯安慰道:“王妃莫急,应国公亲自带着一队从出城去迎接王爷了。听说得明天才能回来。王妃您得养好身体,免得王爷回来后看到您这个样子再担心。”
段玉苒没想到自己会晕倒,因为她一直挺强壮的,连孕吐这种苦事也轻轻带过了!
“明天啊……也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受伤。”段玉苒忧心地道。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刘嬷嬷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恰好听到段玉苒最后一句话。
“王妃,颜神医说了,您可不能再过情绪起伏过大。像生气、忧思、悲伤这些都要控制才行,不然对您腹中的孩子可不好!您听奴婢一言,天大、地大、王爷大,却都大不过您腹中的小世子或小郡主去!”
段玉苒看了一眼碧珠,心想颜大夫真这么说?刘嬷嬷什么时候把颜大夫称为神医了?
碧珠读懂主子眼中的疑问,郑重地点点头,“王妃您是得放松心境,才会对腹中的孩子有益。”
段玉苒轻叹,只得在心中说声“尽量”了。
刘嬷嬷端着药碗过来,服侍段玉苒喝过后,又将颜大夫提醒的话夸大的说了遍,就怕王妃再不听话的到处乱跑、再惹什么闲气。
唠叨的刘嬷嬷又出去看小炉间里滚着的粥,段玉苒才松了口气。
“王妃您可别不把刘嬷嬷的话当回事儿,这次颜大夫把完脉脸上的神色吓了奴婢一跳,还以为您和孩子出了什么事呢!。”碧珠实话实说地道。
段玉苒抚了抚腹部,心中对未出世的孩子道:宝贝儿,娘亲和你一起坚强,你一定要平安的出生啊!
喝了药后,段玉苒很快又有些困意。碧珠劝她吃了一小碗刘嬷嬷一直滚着的鸡丝青菜粥,才服侍她睡下。
看着硕王妃渐渐转为红润的脸颊,刘嬷嬷和碧珠的心才稍稍的放下!
次日太阳升起,透这窗栅洒下阳光照亮有窗的屋子时,郑府的下人就欢喜的奔向二门,向里面通报说应国公将硕王和其他失踪的人都接回来了!
岳氏大喜,命人快去段玉苒居住的院落禀报一声。
段玉苒早就起来等候了,她开始担心这一日会不会又白等了呢?刘嬷嬷看出段玉苒忧心的样子,便不停的找话儿想分散王妃的注意力。说着说着,就说到她从郑府下人那儿听到的、关于义沣伯府的八卦了。
“奴婢听说,义沣伯府一位庶出的小姐与那位跟随王爷一起来沣州府、景国公夫人的外甥齐公子幽会时被人发现,险些被装进竹笼扔河里淹死!”刘嬷嬷挑着眉毛道,“还是那位齐公子有些良心,闻讯前去阻拦,并承诺纳义沣伯府那位庶出小姐为妾,这才作罢!”
“呸!之前那个什么绵的嫡出小姐刚坏了名声,这会子庶出的又臭名昭著了!”碧珠啐了一口不屑地道,“现在义沣伯府女眷恐怕都不敢出门了!”
“碧珠,这你就说错了。”刘嬷嬷撇嘴嘲讽地道,“那位义沣伯夫人和大儿媳王氏不但没反省是不是自家姑娘教得不好、家风不正,反倒对外硬是说家里招了东西,正贴告示寻法力高强的僧道给义沣伯府驱魔除怪呢!”
“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碧珠又道,“这也就是在离京城远的沣城,义沣伯府怎么折腾也是山高皇帝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