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余拉下妻子的手亲了亲,感动地又搂紧了姚氏几分。
“娶到芬娘你,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段淳余一个翻身将姚氏压在身下,口鼻喷着热气地低语道,“是芬娘你救我于水火之中,若不是你……”
“夫君?”姚氏红着脸抓住丈夫不老实的手,嗔怪地道,“明日就要启程了,你还是留着点儿精神吧。”
“不妨事,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夫君我的体力?”段淳余笑嘻嘻地挣开姚氏的手,又忙碌起来。
在外屋值夜的七巧听到屋里传来异样的动静,红着脸爬起来穿好衣裙,走到门口低声吩咐小丫头让厨房备水。
段淳余一家花了十三天的时间才回到京城忠勇伯府。
其实平城到京城普通速度的车程、加上夜宿客栈或驿馆的时间只需七八天就能到了,但三房的人不愿太早回到伯府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风雨雨,索性就边玩边行,拖了五六天才进京。
三房回来时,忠勇伯段淳年和四老爷段淳升都还在衙中当职,出来相迎的是大房嫡长子、二爷段玉松和大房嫡次子、三爷段玉柏。
因为三房在伯府里一直是被孤立的存在,三老爷当初没少配合太夫人给忠勇伯上眼药儿!后来三老爷虽然改过自新了,但自己与侄子们、儿子与堂兄弟们之间的感情却不甚深厚。
段玉松与段玉柏客气地将三老爷一家迎进府中,又命管家带着仆役将三房带回来的东西妥善安置。然后引领着段淳余一家四口进了后院太夫人所居的明熙堂。
段玉苒跟在姚氏身侧,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府中的景致。一别六年,忠勇伯府内的变化并不多,但有些回廊与穿堂一看就是翻新过了。
“大哥来的信中说太夫人病了,不知现下可好些了?”段淳余没忘了自己一家被召回京的原因,挑眉问身旁的两个侄子。
长房这两名嫡子都遗传了忠勇伯冷毅刚硬的容貌和性格,从小到大也不太多言多语。方才在前厅与段淳余和段玉杭问候过后,就一路闷不吭声的。
听自家三叔问起太夫人老姚氏,二爷段玉松的颊肉就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三爷段玉柏干脆就拉长了脸。
“回三叔,太夫人过完年、进了二月时就身上一直不舒坦,京中的名医、宫中的御医也请了不少,都是说郁结于心、肝脾不调,可开了几副汤药喝下去也不见有起色。上个月又听闻四妹妹……”
说到这里,段玉松和段玉柏的视线就都投向了姚氏身旁的段玉苒。
“啧!太夫人那么忙,既要操心四叔的前程、又要操心四叔的子嗣,府里大事小情也都要一一过问!她老人家岁数大了,这么操劳下来,不病才怪!”段玉杭上前一大步,挡住了两位堂兄的视线,一脸讥诮地道,“有的没的往我妹妹身上赖,是个什么道理!”
那个死老太婆最会往三房头上扣屎盆子!忠勇伯她不敢直接惹、二老爷又英年早逝、四老爷是她自己的儿子舍不得坑,就逮着三房可劲儿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