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侧妃、庶妃、妾侍……就以后再说吧。
想通了之后,段玉苒的心情就更舒畅了,甚至有些迫切的希望寿宴早点儿结束,好快些回王府!
宫中有很多禁地,段玉苒不敢乱走,沿着大圣殿外的长廊走了一会儿后,她便寻了个地方坐下。
彩云怕风吹到段玉苒,就站在风口处替她挡风。
在宴会开始时,段玉苒饮了三四杯酒给自己壮胆,在献寿礼时紧张得随汗排出不少。但现在吹吹风、坐一会儿就又有些头晕了。
“彩云,咱们还是回去吧。”段玉苒晃悠悠的站起来,对婢女道。
彩云上前扶住段玉苒担心地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只是酒有些上头了。”段玉苒摆摆手,考虑着要不要让宫人带自己去哪个殿里歇息一下。
但后宫里面腌臜事太多,段玉苒不太相信宫中的人,万一被算计可就糟了!所以,还不如回到大圣殿内更安全!
彩云扶着段玉苒慢慢的往回走,在路过一条岔路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撞到了主仆二人的身上!
“呀!”彩云用力扶住段玉苒,瞪眼朝那莽撞的人看去。
段玉苒站稳后也看过去,看清那个人时不禁一愣。
“明兰县主?”
只见一身鹅黄衣裙的明兰县主神色慌张、发丝微散、衣衫凌乱的站在面前,她看到段玉苒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段玉苒直觉的认为明兰县主这副模样不正常。
“不准跟别人说!”明兰县主被段玉苒看得恼怒,恨恨地扔下这句话后,撞开彩云朝方才段玉苒她们行去的方向跑走!
明兰县主扔下警告后,慌慌张张的朝大圣殿相反的方向跑走,令与其偶遇的段玉苒和彩云莫名其妙!
“王妃,方才那位小姐……”彩云皱眉嘟囔道,“真没礼貌。”
段玉苒回头看着长廊另一端的黑暗,脑海中浮现出明兰县主衣衫不整、脖间有两三红痕的样子。
突然,明兰县主跑过来的那侧长廊处传来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段玉苒看过去,见是太子妃和两位东宫的小妃嫔,她们身后跟着嬷嬷与宫女。
只见太子妃板着脸,脚步怒气冲冲,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段玉苒迎上前微福一礼,“太子妃。”
太子妃停下脚步,后面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硕王妃?”太子妃用阴鸷的眼神打量着脸色微红、发丝被风吹得微乱、裹着披风的段玉苒,“是你?”
“是你”两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听得段玉苒怀疑自己是不是跟太子妃结了什么杀其父、夺其夫、灭其子的大仇。
“什么是我?”段玉苒强打精神问道,“臣妇听不明白。”
太子妃冷笑一声,上前伸手一把就扯开段玉苒的披风襟口!
动作太突然,段玉苒被太子妃的无礼与粗鲁弄得一愣!
披风下是段玉苒的正红宫装,也被太子妃给扯得歪扭了衣襟!
“娘娘!”从那侧长廊匆匆跑来一名宫嬷嬷,推开挡路的宫婢凑到了太子妃身前。
那宫嬷嬷看到太子妃揪着硕王妃的衣襟,吓得脸色难看,赶紧附着太子妃的耳朵说了两句话。
“什么?竟是……你看清楚了?确定是?”太子妃听完眼睛立了起来,扭头凌厉地瞪着那宫嬷嬷问道。
“奴婢看清楚了,错不了。”那宫嬷嬷退后一步垂首道。
不知道东宫这帮人在折腾什么,被人揪着衣襟的段玉苒可是不高兴了!
抬手用力挥开太子妃的手,段玉苒冷脸看着太子妃,等这位妯娌给自己一个解释。
太子妃的怒气并没有消,听了宫嬷嬷的耳语后仿佛更加生气了!
太子妃转头看向段玉苒时火气颇冲地问道:“硕王妃可看到有年轻的女子从这里过去?”
拉了拉披风,段玉苒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太子妃的脸。
太子妃没把段玉苒的不悦看在眼里,她现在只想揪出那个敢秽乱宫闱的贱人!
“太子妃请留步!”段玉苒见太子妃不但没有道歉或解释的意思,反而昂着脑袋又要往明兰县主跑开的方向去,便抬手拦住了太子妃等人!“您不为方才对我臣妇所作的无礼举动作个解释吗?”
这衣襟就白扯了?就算你是太子妃,可也还不是皇后呢!就算是当了皇后,对亲王妃也不能太过分了!
太子妃被迫停下脚步,斜眼看着满脸冰霜的段玉苒,冷声道:“本宫的事不便向硕王妃解释!让开!”
段玉苒错开一步再次堵住太子妃。
“段氏,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包庇什么人?”太子妃眉眼一立尖声地道。
“哦?还请太子妃给臣妇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令太子妃您要撕扯臣妇的衣裳,臣妇又要包庇什么人?”段玉苒冷哼一声,咄咄地逼问。
太子妃也不输气势,下巴扬得愈发高起来,“段氏,你想以下犯上?”
“犯上?明明是……”
“皇嫂这话说得未免有些伤感情了。”
段玉苒正想反驳太子妃,就被顾衡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
顾衡也从另一侧的长廊阴影中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宫中内侍。
怎么都没在殿里陪皇上欣赏歌舞和庆寿,跑到外面来了?
段玉苒看到一身紫袍的顾衡阴沉着脸,一只手背在身后缓缓走来,因太子妃的无礼和专横而躁动的心变得安静下来。
太子妃脸色一变,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