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预定好行程,约好出发时间,方暖就回房了。
第二天顾汐收拾好在酒店门口等方暖,却惊讶的发现她还多带了一个人来。
“咱班另外两个男生早跑了,薛婉在这儿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想和我们一起,我就把她也带上了。”方暖很是亲热的搭着薛婉的肩膀对顾汐说道,“总比让她留在宿舍被何艳祸害强吧。”
“什么祸害。”顾汐无奈道,“在外面呢,你好好说话。”
薛婉抿嘴笑了笑:“大学这几年班里就感觉你们两个关系最好,现在看来确实是。”
“那是,我们从高中到大学都同班,关系铁着呢。”方暖得意的仰着头,一手揽着薛婉的肩膀,一手搭在顾汐的肩头上,“走吧,咱出发。”
走了几步她突然顿住步子转头嫌弃的望着顾汐:“你说你长这么高干嘛,搭的我胳膊都酸了。”
气的顾汐拎着包就想打她,方暖忙拉着薛婉快步跑开了。
薛婉是典型的南方女孩子,身材娇小纤细,声音暖软,小鸟依人的那一款,特别能激发起别人的保护欲。
和方暖那种大大咧咧的豪放性子对比,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顾汐和她不算熟,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话,不过有方暖这个活宝在,也不至于冷场,一路上说说笑笑气氛也算和谐。
他们到达景区,两个小时基本没休息,才爬到半山腰。
别说是顾汐和薛婉了,就是体力最好的方暖这会儿也有点喘了。
“咱是出来玩儿,又不是登山比赛,急什么啊。”顾汐拍了拍胸口匀了口气,往四周看了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去那儿坐着歇会儿。”
亭子旁边有卖饮料的小摊儿,顾汐买了水,几人分了。
薛婉客气的向她道谢,方暖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
“你慢点喝。”顾汐劝着,生怕她再把自己给呛着了。
方暖毫不在意的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坐了一会儿就缓过劲儿了,起身在亭子里转悠,看到亭柱上有一个说明标牌,还凑过去看了看。
“安铭亭?”
她念出这三个字,顾汐突然就咳了起来。
薛婉忙拿出纸巾递给顾汐,帮她拍着背问:“没事吧。”
“没事。”顾汐拍了拍胸口直起身,脸色微有些苍白,“就是不小心呛了一下。”
方暖笑她:“你看,还说我,最后倒是你自己呛着了。”
她看顾汐没事,又转头去看那标牌,小声嘀咕着:“这个亭子好像就是纪念那个安铭的,说他是临华的名人,有名的雕刻大师啊,不过可惜已经过世了。”
“他有名着呢。”旁边卖水的阿婆热情的介绍着,“他去世的早,留下的作品也不多,所以每一样价格都很高,听说年前拍出去一件安铭的雕品,都出价到几千万喽。”
“这么厉害!”方暖惊讶的睁大眼睛,“都抵上古董了!”
阿婆乐呵呵的笑着:“那我老婆子就不懂喽,不过人家说这都是艺术嘛。”
“也是,艺术无价,艺术家更值得尊敬。”
方暖说完这话,旁边的阿婆立刻接腔:“是哦,安铭的墓就在附近的夷则山公墓,小姑娘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我这儿有花,黄白菊花都有的,你们买的多,我给你们算便宜呀。”
“不用了,我们只是来玩儿的,就不去那边了。”方暖说着坐回顾汐身边,小声嘀咕道,“我说怎么她这么热情还给我介绍呢,原来是想推销。”
顾汐轻笑:“不是你说老艺术家需要尊重吗。”
“那我也没兴趣去陌生人的墓地啊。”
方暖没注意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汐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没有接方暖的话,起身走到那阿婆的小摊前,看到水桶里放着菊花,蹲下身去选了几支,边挑边问着:“阿婆,去他们墓上的人多吗?”
“安铭刚去世的那几年,临华市的许多市民都会自发的来纪念他,不过现在就很少有人去喽。其实今天就是安铭的祭日,但你看我这一桶的花,到现在都没卖出去几支。”阿婆叹道,“要说他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人就没了,只有一个女儿,还在火灾里也跟着他去了,连个能去祭奠他的后人都没有。”
顾汐本来还在挑花,听到她这话,眸光微暗,把挑好的几支花又重新放回了桶里。
阿婆急了:“诶,姑娘你不买啦?我给你算便宜点呀。”
“我买的,只是不想挑了,阿婆,你这一桶花多少钱,我全买了。”
阿婆没想到自己几句话竟然揽到了一个大金主,高兴的不得了:“好好好,我马上就帮你包起来!”
“谢谢,麻烦您帮我分成两束吧。”
“行行,没问题。”阿婆连连点头,忙着包花。
顾汐和她谈妥了价格,直接把钱给付了。
方暖在一边都看傻眼了:走过去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今儿吃错药了!平时那么舍不得花钱,今儿怎么这么大方!你难道认识那个安铭啊?”
顾汐眼睫轻敛,掩住眸底的情绪,淡笑道:“我就是想表现一下对艺术家的尊重。”
方暖狐疑的看着她,知道她的理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不过既然她不想说,她也没有再多过追问。
好递给顾汐,顾汐又仔细问了安铭墓地的具体位置,这才转过身来望向方暖,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方暖眯眸瞅着她,像是要把她给看透似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