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总督沉默稍许,缓缓说道:“你去北黎了?他是不是木将军之子?”鲁昕妍默默点头。
“……他对你有情吗?”她不言语,只顾着点头。
“……”鲁总督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的闺女竟悦上了别国的男子,这叫他如何劝说?
“既然如此,那就看缘分吧。”
鲁昕妍知道鲁总督说的有些牵强,便说道:“少主会想办法为南思留住木氏。”
“若能留住固然好,你也能如愿。”
“鲁小姐,该走了。”一个狱卒缓缓走来,好心说道。
“爹,多保重。”父女含泪告别。
文麒一直在外面等候着,见到泪眼朦胧的鲁昕妍不舍走出来,冷冷道:“把眼泪擦掉,学着坚强。一路上被人跟踪,怕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消息已经泄露,走吧。”
“是。”
一支箭无情的射向鲁昕妍,耳朵灵敏的文麒急忙推开她,单手截住了这支箭。黑眸犀利,不远处的黑影早已逃之夭夭,鲁昕妍吓坏了。
“你不坚强,以后这种情况你不会再陌生。”文麒扶起被他推到在地的鲁昕妍,“你爹已经在牢里,你是你爹的希望,你不坚强,谁替你挡住这些?等我吗?还是等明轩?用你坚强勇敢的一面独挡,等候你想等的人,否则什么都会在一括你的情……有些事只有自己能,只有自己能够唤起果敢的心。”他说了这些只是为了她能看清现实,弱者会无声无息的被人杀掉,强者会争取一切。
她羞愧的低下头。
“走吧。”他独身走在前面,鲁昕妍还没有从惊吓中完全回神,可脑海里又一直回荡着文麒的一番话。
文麒带着鲁昕妍入宫,“你先回东宫,我先去面见父皇。”鲁昕妍在两个护卫的护送下回了东宫。
看着头顶蓝天白云,一片晴好,他的心静与以往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姓皇甫,名文麒,是南思太子。他一直以商人的身份游走在民间,陪伴在木芙蓉身边。
南思陛下寝宫内,床榻上躺着身体欠佳的皇甫友南。虽比木志毅小几岁,但身为高高在上的陛下,身子终究斗不过朝政琐碎杂事,除此之外,还要担忧国的未来,国的走向,国之继承人的安危……
“父皇,儿臣归来,望父皇原谅。”皇甫文麒见自己的父亲苍老了一些,愧疚难当。
皇甫友南看到文麒平安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激动万分。迫不及待下榻,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文麒。
“孤还没有那么脆弱,孤是受了点风寒,没有吃药而已。”
“为何不吃?”
“孤怕有心人……见到你,我就放心了。”皇甫友南很满意的笑看着他,父子两个相拥在一起,“父皇!”
皇甫友南吩咐宫人准备膳食,文麒的黑眸早已被泪水淋湿,“父皇,您怪儿臣吗?”
“不怪,去替南思办事,孤怎会怪你,傻孩子,就算失败,孤也不会怪你。”皇甫友南慈祥和蔼的微笑着。
文麒沉默不语,他深有感触。
父亲看着儿子用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这让他回想起父子两人逃脱锋利的刀刃之后的相依为命的种种……
“见到孤的兄弟了吗?”
“嗯,见到了……只是他过的没以往那么风光了。”
“为何?”
“因为儿臣……父皇,儿臣以后再跟你细说这个,成不?”文麒想说,但又怕皇甫友南心思加重。
“成。”
这一个夜晚,皇甫文麒一直待在皇甫友南的寝宫里,陪在左右,讲了许多有关北黎,有关木芙蓉和木家的事。
“那你上次暗送回来的那三个人想怎么处置?”
“等正月过了,杀了,以儆效尤。”文麒露出狠毒的目光,皇甫友南微微点头。
清晨,“太子殿下,谨美人殿外等候。”一个护卫在殿门外大声禀报着。
皇甫文麒神情无辜,脸色微难堪。皇甫友南竟摊开双手,做了个表情,显得很无奈,这让文麒哭笑不得。
“你不在,整个东宫就差没皇位。”
“啊……”
皇甫文麒不禁回想起那一次在芙蓉山庄与木芙蓉小别后回宫的日子。
某天,他独身站在寝宫外,俊目仰望着蓝蓝的天空。
自从离别之后,他更加思念她,手中一直拿着那半块玉佩面带微笑着,“芙蓉,你有在想我吗?”她那娇嫩的脸蛋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恨不得即刻就能飞到她的身边拥她入怀,告诉她,他很想念她。时间久了,他会疯掉的,他会思念成疾。
木芙蓉几乎每天都会把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总是忍不住的想起皇甫文麒的霸道,她都会嘟着嘴;想起他那温柔的眼神,她内心拨动着;想起他真心的话语,她圆润的脸蛋会不自觉的瞬间涨红。她发现自己真的有点无法拒绝他的爱,她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不知道他想她了没有?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傻笑起来,“真是个讨厌鬼,说了几句勾人心的话就离开了,真是没良心。”
“太子殿下,鲁昕妍带来了。”皇甫文麒闻声看去,上下打量着鲁昕妍,‘很清秀,看上去似乎跟芙蓉一般大’。
“小女鲁昕妍参见太子殿下。”第一次进宫,心里有些紧张,小脸涨红。
“本宫受你父亲所托,此刻起你就入住宫中,与阿幕一起跟随本宫。”皇甫文麒冷淡的说道,鲁昕妍有些忧郁,“殿下,那我父亲……”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