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她偷来的快乐,也要结束了。
陆相宜的果决,让安言开始心灰意冷,他松开手,离开了陆相宜身边。
他居高临下站着,就像是倨傲的王,他的心冷的,他也恨了。
“陆相宜,我把心掏给了你,你却说我是你的哥哥,这么多年的陪伴,你难道只当我是哥哥?”
陆相宜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裙,把头发绑好,她伊然是高傲的公主。
她冷笑,“哥,这么多年,谢谢你了,我以前只是不懂事,可是现在想明白了,你我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终究还是要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原来那些事,都忘了吧。”
小时候,陆相宜总爱跟在安言身后娇滴滴地,可是,自从他成为陆家养子后,陆相宜从未这样叫过他。哪怕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
是啊,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再亲密又怎样?
这一切最终还是被陆相宜这一声“哥”打碎了。
安言转身,他的肩头忽得颤抖了一下,陆相宜看不清他到底在哭还是在笑。
他未回头,却说,“那好,祝你幸福,我的妹妹。”
沉重的脚步踏碎了陆相宜的心,等回神,陆相宜早已潸然泪下。
如今唯有的,只是那句,对不起。
在安言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陆相思早已躲在了拐角处。
她的眼睛至今还在模糊着,不是灯光晃眼,而是被安言绝望的神情所刺痛。
此时,她脑子里已是乱糟糟一片,陆相思从不插足商场,自然不会懂得商场上强强联合的生存法则。她脑子里净是安言痛苦压抑的话语,还有陆相宜冷静决绝的呛声。
这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有慕以辰……
“我不爱他,并不代表他不爱我。”
所以,他接受这桩婚姻,是因为对相宜的爱?
陆相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爱和不爱,她开始迷茫了。
晚饭过后,陆老太便让阿秀请慕以辰去了书房,两人畅谈时间之久,一直到老太太需要就寝,慕以辰才从三楼下来。
不知陆老太跟他说了些什么,慕以辰的脸色有些沉重。他站在拐角处的窗前,掏出了手机。
夜凉如水,银盘似得月亮照亮了慕以辰的脸,他深眸之下是一片寒潭,倨傲的下巴因手机内屡屡传出的忙音越发收紧。最后,他薄削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不悦,浮在了他的眼角。
该死!怎么不接他的电话?
慕以辰死死捏住手机,转头便像楼梯口走去。
他的房间在二楼,旁边便是陆相思的,期间不会有任何佣人闯入二楼,那么,去陆相思的房间对于慕以辰来说更是轻而易举了。
慕以辰一下楼,脚步就忽然停住了。
眼前,月光铺就的银纱,一个纤细的声影在前方晃荡,恍惚间,她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以至于丝毫不知道身后有人。
陆相思走得极慢,脑袋中尽是刚刚安言跟陆相宜的对话。
而她经过了慕以辰的房间,停下来,在门前站了许久。
最后,她还是迈了步,心想,这个男人就是个骗子,她这么同情他干什么?
这不是自作多情吗?
想了想,陆相思便想回房。
忽然,身后窜过一个黑影,在这个深黑幽静的走廊内如同鬼魅,就在陆相思低头握住门把时,从身后绕过一双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呜呜!”陆相思唔叫了几声。
随即便被黑影拉入了房间。
黑影把陆相思压在墙边,很快松了手。
房间是暗的,但不代表陆相思的鼻子失灵了。她闻见此人身上的草木香,便知道这是谁。闯她的房间,真的大胆啊!
陆相思在慕以辰松手的那一刻,便怒气冲冲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大晚上神出鬼没是要吓死人?
慕以辰用手圈住陆相思,不让她逃走,嘴角勾起弧度,在这个只有月光的房间内依旧能感到他的笑意。
“我想问你干什么,魂不守舍的。”
陆相思想都没想,反驳,“你说谁魂不守舍!”
“你。”慕以辰笃定。
陆相思身后,抵着房间照明开关,她的肩膀微微挪动,啪嗒一声,房间亮了。
慕以辰一脸笑意,凝着陆相思,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不准看!”陆相思被盯的心里发毛,索性用手捂住了慕以辰的眼。
被捂住了眼,慕以辰也知道,这丫头一脸别扭的表情。
他轻笑,“我不看,你先把手放开,这样难受。”
因为两人是有身高差距的,陆相思捂住慕以辰的眼,连带着连他的鼻子都捂住了。
陆相思脸一怔,立马就感受到手心的湿热,是慕以辰的呼吸。
她松手,别扭地把脑袋扭在了一边。
房间的等不是很亮,因为灯具都是十几年前的老货了,陆老太只巴望着陆相思不要回来,因为灯从未没换新过。
灯光深黄幽暗,照得陆相思的脸红扑扑的。
慕以辰钳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掰正,严肃道,“你刚刚去哪了,我找你找不到。”
心,就那么咯噔了一下。
陆相思刚刚在陆相宜房门前看了一场情感大戏,而慕以辰却是这场戏的另一个主角。
这些要不要和他说,关于陆相宜的事。
其实,陆相思很困扰,一边她是真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但他是自己的姐夫,两人根本不可能;第二,陆相宜跟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