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在埋骨地周围的土坑后面,我问雷恩:“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嗯?”
“就是能让我们离开这里的办法”我道:“这里的味儿,太难闻了。㈧o㈧m?”
“等晚上吧”雷恩道:“白天视线好,就算是我也很有可能会被他们现的。”
“难道咱俩就得一直被这味儿熏着吗?”
“我只有那一种办法”雷恩道:“如果你有什么好点子,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
话说,你身为这方面的专家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小白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我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咱俩试着在旁边挖个坑?”
“然后呢?”雷恩问。
“然后咱俩钻进去避一避,等天黑了再出来。”
雷恩的眼神在这一刻变了,变成了看白痴的眼神。
其实我也感觉这个办法有些欠妥,但说不定真的可以避开那些难闻的气味儿呢。
我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雷恩道:“我要休息了。”
说着,他真的闭上了眼睛,还将双手枕在脑后当枕头用。
“我说,你就不怕这期间会有巡逻士兵过来检查吗?”
“不会有的”雷恩道:“除非是特别钟爱这种气味儿的人,否则,没人会过来。”
“这么说倒也没错”我撇了撇嘴,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双手背在脑后当枕头,缓缓闭上眼。
虽然气味儿刺鼻,但和睡意比起来,还是睡意更盛一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雷恩正躺在土坡上,嘴里一下一下嚼着什么。
“你醒了?”他见我醒来,淡淡道。
“嗯”我道:“已经三点多了吧,这里差不多要六七点钟才会天黑。”
“饿了吗?”雷恩问。
“饿了。”
“喏,接着这个。”
雷恩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抛了过来。
我下意识接住,摊开手一看,是一个面疙瘩:“面疙瘩?”
雷恩点了点头:“虽然味道不好,但能充饥。”
接着,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自己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丢了过来:“这里面装的是水,喝完之后袋子别丢了,还能再用。”
这是一个小型的水袋,只有巴掌大小,鼓鼓囊囊的装满了水,端口有个塞子,拔开塞子,我刚要喝,突然停了下来,转向雷恩:“你还有水吗?”
雷恩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小袋子,晃了晃,我隐约听到里面有哗哗的水声。
我猛灌一口水,擦了下嘴,道:“你准备的还真充分啊。”
“这是一个刺客的修养”雷恩道:“能保证我在极端环境下至少生存一个星期。”
“这趟探查,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把你带来了。”
“就算你不带我来,我也会跟过来的”雷恩道。
“嗯?”我疑惑道:“为什么?”
“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主人送死而不去救吧。”
“主人?”我呵呵道:“你别开玩笑了,我可当不起这两个字,要说咱俩是朋友倒还勉强能够接受。”
“你说朋友就是朋友,况且,主仆也可以成为朋友。”
雷恩的态度很认真,看样子他真把我当成主人了。
我不禁问道:“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把我当主人看待的?”
“从我效忠你的那一刻开始”雷恩道。
“啊......哈哈,什么时候生的事儿啊”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笑道:“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只要我没忘记就可以了。”
“嘛,算了,反正你都这样说了......”我不再说话,继续吃着面疙瘩喝着清水。
之后,我和雷恩又聊了会儿,终于,天色暗了下来。
我望了望巡逻队的方向,问道:“可以走了吧?”
雷恩摇了摇头:“还不行,现在是第一班,每个人的精神都是最旺盛的,精神力也是最集中的,再等等。”
我无奈,只得继续趴在土坑边潜伏。
晚上九点多,森林里几乎一片黑暗,除了有月光照耀的地方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雷恩道:“现在可以走了。”
我跟随雷恩,小心翼翼的按照原路返回,中途,我们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脚步。
靠着大树,我低声问雷恩:“怎么了?”
雷恩道:“这附近的暗哨刚好换完岗,现在出去,直接就会被现。”
“你这都看到了?”我不禁惊诧道:“你的视力在夜间还真是好啊。”
“这算是我家族的特征”雷恩道:“能够在黑暗中视物。”
“能够在黑暗中视物?是夜视吗?”我惊奇道:“和白天看到的东西一样吗?”
“不是夜视”雷恩道:“只是比一般人看的更清楚而已。”
“那也够牛逼的了!”我惊叹道:“哎,你帮我看看,那里的是什么东西。”
雷恩抬眼望了下,道:“那里只有树木和攀在树干上的藤条,再无他物。”
我有点失望,自言自语道:“呵,难怪黑乎乎的一片,原来是树干和藤条啊。”
“好了,可以走了。”
随着雷恩的指令,我和他继续一前一后的行进着。
这之后虽然并不是一帆风顺,也中途停滞下来躲避隐藏了几次,但好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终于离开了所有的巡逻兵和暗哨的监控范围,我总算能够松口气。
一旁的雷恩回过身,静静地望着埋骨地的方向。
看了看他,我问道:“有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