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人,难道也有好同性这口的?
想到这潘阳不自主打了个寒颤,见男人还往她这边走,身下那东西软哒哒的垂在那里,倒也不像是要对她不轨。
潘阳忙抬起手,阻止男人继续接近,嘴里道,“大兄弟,有话我们好好说啊,别冲动,别冲动。”
男人不明所以,抬手挠了挠头,对潘阳嘿嘿笑道,“大哥,看你刚才用肥皂了,我想借你肥皂一用。”
原来是这样啊...
潘阳长吁了一口气,忙把肥皂块递给男人,道,“用吧用吧,送你了,不用还我。”
男人像捡了大便宜一般,不可置信道,“真的?”
不怪男人白得了一块肥皂就大惊小怪,这年头肥皂是稀罕物,农村人压根没有使用条件,就是城里人都得克扣着用,买它得用肥皂票,一家一户每月只能购买一小块的肥皂,像眼下潘阳给男人的这块肥皂,得寻常人家积累几个月才能买得到这么大一块。
男人能不高兴么!
“真的,比真金还真。”潘阳不欲与他多说,慌忙冲了澡,赶紧回自己房间,她可不想再看男人光溜溜的身体了,真是的,她男票的身体她还没好好看过呢,尽是看些乱七八糟的,有够糟心!
回到房间,潘阳从空间里取出浴巾把头发擦干,盘腿坐在床上吃东西,她在火车上几乎没吃东西,潘淑霞给她装的食物她都没动。
包子、油条都冷了,吃着也不好吃,潘阳从空间里取了包牛奶,就着面包一块吃下,待有了饱腹感之后,潘阳开始计划了起来。
她在考虑这趟回家要把空间里的哪些东西取出来,告诉张学兰她是在省城里买的,原本她还想从百货商场买点什么带回来,可来回逛几趟,发现她空间里都存有这些东西,与其再花钱买,还不抵直接用自己的。
其实眼下她最想把家里的床给换成新的,只是这么大件的东西,实在不好往家弄,只能找机会先把床存放在某地,然后借用大队的驴车过来拉回去...
次日回潘西村大队,路过供销社,潘阳进供销社把她从省城里带的东西给王有田他爱人。
的确良文化衫、换肩、尼龙袜...
王有田他爱人挨个翻看,不住点头,笑得合不拢嘴,“哎呀,这省城里卖的东西就是好看,文化衫可真好,我穿上一准好看...哦对了,大兄弟,我给你的那些钱够买这些东西不?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添些钱给你。”
王有田他爱人给的钱够了,只是票据不够而已,潘阳把花剩下的五块三毛钱还给王有田他爱人,笑道,“大嫂子够了,文化衫十二块钱一件,尼龙袜三块五一双,换肩五毛钱一个...你给我三十块钱,还剩下五块三毛,剩下的都给你了。”
王有田他爱人笑眯眯的接过钱,连连感谢潘阳,从供销社柜台里抓了把水果糖塞到潘阳布兜里。
潘阳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王有田他爱人压低声音道,“大兄弟别乱说就成。”
反正是公家的东西,潘阳也就没再推辞,跟王有田他爱人打了声招呼从供销社出来,直奔回家。
潘阳肩扛大布兜,行走在村里很是惹眼,不少人听说她送潘老五两口子去了趟省城,纷纷跟她打招呼,问她,“兆科,布兜里装的是什么呀?”
“兆科,瞧着一大兜东西,去省城买了不少吧?”
“兆科,五叔跟你关系好,他儿子闺女又本事,你这趟去他们没少给你好东西吧?”
对此,潘阳一律回道,“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乱买,不过是我带去的行李现在又带了回来,五叔倒是真给了我些东西,都是吃食,在火车上早吃完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只要有人问,潘阳就这么说,爱信不信,就是怀疑她说假话又能咋地,难不成还有人敢过来拆开她布兜验验她说的是真话假话?
这么一路回来,都走到老潘家巷子口了,又迎面碰上朱秀芝。
潘阳对她二奶奶的印象实在不好,加之前面她家翻修房子时二房、三房集体装聋作哑,问都不问一声,包括他从房顶上摔下来,不说让他们拎点东西来看他了,至少也吱一声问问有没有要帮忙啊。
这件事多少让潘阳心里不痛快,兄弟间不该互帮互助吗?她有事另外两房不搭理,日后还怎么跟他们来往?
潘阳扭扭头,不想搭理朱秀芝。
倒是朱秀芝,见潘阳扛了这么一大兜子东西,眼放精光,两只小眼睛叽里咕噜的转,朝潘阳笑道,“大哥,从省城回来啦。”
潘阳唔了一声,不欲跟她多说,拐头朝家走。
朱秀芝尾随在他身后,盯着大布兜瞧,恨不得把布兜戳个洞,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好东西,她呵呵笑道,“大嫂在家吗,我正想找她说点事呢...”
潘阳不想让朱秀芝跟着进家门,回头对朱秀芝道了一句,“不在。”
说完推门进家,反手把大门一关,反插上。
朱秀芝被关在了门外,伸手推了推大门,没推开。她翻着白眼,低声骂了句,“去你nnd,不就是去趟省城吗,有什么了不起!”
张学兰哪儿也没去,就盘腿坐在堂屋潘士云床上纳鞋底呢,见潘阳回来了,她下床道,“就回来了?”
潘阳嗯了一声,把大布兜往八仙桌上一方,解开布兜,把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