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门伸了个懒腰,觉得日子不能再美了。
小刚拉着迷糊着眼的小军在院中洗漱,小阳正担着一担水回来,苏氏在厨房忙活早饭,黎爹刚刚走进茅房,老太太站在屋檐下梳头。
是啊,还能过这样的日子何其幸运。但有谁又能知道,为了这安稳平定的日子,黎小暖付出了多少。至少,到现在,她仍不能为自己而活着。
仍记得当日在那小院跟靖王的谈话。虽说相安无事,却大大的限制了黎小暖今后的人身自由。也就是说,不论何时,在什么地方,只要靖王传唤到她,她都必须出现,为他所用。
而且最扯的是,那种任用是没有任何报酬跟允诺的。只是一想到族人跟家人的安危,黎小暖就释然了。有什么比能让家人跟族人安安生生的活着更好的吗?
那日的谈话内容,黎小暖已经忘了大半。但临走前,靖王给她的那枚玉坠子,让黎小暖印象深刻。因为靖王给的这枚坠子上的标志,跟卫昱之前给她的那枚玉坠背后的徽章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卫昱的坠子常年冰凉,永远也捂不暖。而黎小暖现在戴着的这一枚,虽玉质极佳,却没有卫昱那枚好。卫昱的那枚坠子,是水滴形的;黎小暖的这一枚,是葫芦形的。
黎小暖摸摸心口,突的自嘲一笑。小军洗好脸,跑过来问她:“大姐姐,你怎么不洗脸?”
黎小暖失笑,回他:“姐姐在房中就洗好了。小军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
小军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手指,低头说到:“小刚哥哥昨晚说要送我回家看我爹娘,所以我就起来了。”
黎小暖揉了揉小军还没梳过的头,安慰他:“咱小军要回家看娘了呀,太好了。那你好好回家住两天,两天后姐姐再让小阳哥哥去接你可好?”
小军“咯咯”笑出声,使劲的点头说好。黎小暖微微心疼,觉得真不该拆散他们母子。但一想到李氏,黎小暖又有些头疼。话说两天前,她还让自己兄弟来新周村讨儿子呢。
真不知道平时精明算计得不像话的人,怎么遇到小军的事,就乱了阵脚呢?当初,老太太之所以会留下小军,不过是不想小军回去面对父母的争吵罢了。
好在,四叔还是靠谱的,当真就把外面的女人处理掉了。至于他跟李氏的问题,那就是他们两人的私事了。听说李氏的娘家到四叔家闹了一回,两个小舅子把四叔好不容易添置的家具都砸了。
后来,不知道四叔说了什么,李氏的爹娘便直接把李氏带回了家。而且,那两位鲁莽的小舅子砸坏的东西,李氏娘家也都原样赔偿了。
那几天,拉仁村的人都传四叔已经休了李氏。最后,还是小燕哭着求四叔,哭着到李家去要娘,两口子才又过到一起的。
当然,这些事,都是从好事的金媒婆跟周荣家的口中得知的。至于真相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他们既然传话来让小军回去,那应该是已经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了。
黎小暖找来梳子,帮小军绑了两个小牛角。给他背上专门为他缝制的小挎包,包里装着一包糖渍梅子,一包小刚从药馆带回来的药糖。小军乐得咧开小嘴,露出米粒般的小白牙。
用过早饭,小阳背上小军,跟小刚一起上路。小刚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是一只活兔跟一只活野鸡,是老太太专门让带去给四叔的。
早饭后,黎小暖照例到后院看她插种的广玉兰枝条。虽然知道这样根本就种不活,但是黎小暖就是任性的想试一试。谁知道会不会有奇迹呢,就跟她一样。
苏氏从厨房铲出来一簸箕柴灰,倒在菜地边的小瓦缸里。见黎小暖又给那几根已经枯黄的枝子浇水,就劝她:“别再白费力气了,今天都第七天了,要能活早活了。”
黎小暖放下手上的葫芦瓢,问苏氏:“娘,咱这里没有这种树吗?要是有,我让人挖两棵来种上。”
苏氏将簸箕拍了拍,顺手将小瓦缸盖好,说:“这树我还真没见过。要咱这真有,种上两棵也挺好的,那花好看还香。”
连苏氏都没见过,那这广玉兰肯定不是产自邕州府。黎小暖略微失望,却没有执着。
苏氏见黎小暖蹙眉,就心疼起来。本来这几天,黎小暖总是赖**又不做事,在外人看来那是犯懒。但苏氏明白,这是黎小暖心里有事呢,而且是大事。但黎小暖不说,他们也都不好开口问。
黎小暖知道自己这几日的行为有些异常,但她并不想解释什么。她就是想任性一回,做一个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的闲人。好在一家人都对她听之任之,即便好奇也什么都不问。
心不在焉的跟着苏氏摘扁豆,黎小暖在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展开她的庄园计划。
“小暖啊,那豆子老了,是留着做种子的。你怎么给摘了呢?”苏氏一回身,就见黎小暖把她特地留来做豆子的豆荚子摘下,赶紧出声制止。
黎小暖回神,看着手上六七个已经饱满结硬的豆荚,很不好意思的说到:“一时没注意到,就摘了。不过,这豆子剥出来也能炒着吃,味道很不错的。”
苏氏看着黎小暖削尖的下巴,跟罩在衣服里的单薄身子,嗔道:“想吃炒豆子就摘呗。瞧你瘦的,别人还以为我不给你吃呢。我瞧着后面还能留种子,咱就摘够一盘来炒好了。”
知道苏氏这是心疼她,黎小暖便抱着苏氏的胳膊撒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