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氏的烫伤是得到了及时处理,没有造成大面积的起泡跟溃烂。
就是吧,这烫伤总是*辣的,非常难处理。
就说穿衣吧,那衣料贴上去,就磨得生疼。要是不穿裤子,这大冷的天,谁又受得了。
更何况,他们是南方人,在北边总是各种不习惯的。所以,这让黎小暖很是气恼。
就这样,回村的计划就必须得变更。总要等苏氏的伤结了痂才好上路不是。
但那样一来,他们就赶不及回村过大年夜了。不过,能回家过个元霄节,那也还算凑合。
幸好在之前,黎小暖便往村里写了信,告诉小阳,说他们可能会在春节期间回去。只是归期不定。
苏氏的伤弄好,黎小暖也从她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守在的一边的斐霏跟戚夫人身边的嬷嬷,以及戚霁的大丫鬟,也都将事情的经过也听了一个详细。
事情并未如当时那些在场的丫鬟婆子所说,是苏氏撞上了提开水的婆子。
而是,那提着热水的婆子,是径直朝苏氏撞过去的。
苏氏避闪不及,被撞翻在地。那婆子还趁机将热水倒在了苏氏身上。
不过,这件事的经过究竟如何,苏氏跟那婆子各有各的说法。
这边,苏氏交代了她所知的一切。那边,戚霁也开始着手去审问那些个人去了。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那个被废了手的婆子依然是大声嚷嚷说苏氏冤枉她,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至于那些被分开关押的丫鬟婆子们,口径也出奇的一致。
他们都说,只看见苏氏低头疾走,并未看路。因此,结果可想而知。
再有就是,她们都说她们并未亲眼见到苏氏跟那婆子相撞的场面。
但是,他们都听到那婆子大声提醒苏氏,说她手上有开水的声音。
戚霁没对那些人的说辞提出任何的看法。只不过,在那些人都说完之后,戚霁便让人各喂了她们一粒药丸。
那婆子在吃了药丸之后,更是要寻死觅活的,说是戚家对不起她,帮着外人欺压自家的忠心下人。
戚霁任由那婆子哭闹,也不跟那些急于想要将自己家的丫鬟婆子领回去的戚氏贵妇们解释。
等那婆子终于觉得这样闹没意思,悻悻然收声了之后,戚霁才好整以暇说到:
“范嬷嬷,我记得那碧翠园里就有厨房,所有的热水茶水点心等一应供给,都是从那里出的。不知道范嬷嬷这么着急忙慌的提着一壶热水在园子里走动,是打算要去干啥?还有,你就是要往园子里的小暖阁里供热水,也是不走那一条道的。”
那婆子听了,张着嘴大半天出不来声。半晌,那婆子才哀哀哭泣着磕头认错。
“二公子,是老奴错了,老奴不该贪图省事,便想着抄近路走园子里借到。老奴该死,还请二公子开恩哪。”
戚霁见那婆子到现在仍在为自己分辨,也不着急。
“冰儿,你来说说,是从园子里去往廊亭的暖阁近呢,还是直接走你们平时走的专用小道近?”戚霁指着一个才将将十四五岁的小丫头问到。
那小丫鬟含羞带怯的上前回到:“回二公子,廊亭的暖阁里就有炉子跟水缸,不必从大厨房借水。再有,就是从园子里到廊亭暖阁,就绕了好大一圈了,不如从那小径去得近。”
戚霁等小丫头说完,这才正色问那婆子:“范嬷嬷,你这近道抄的,可真是匪夷所思啊。”
那婆子捧着伤手跪着,双眼一直在骨碌碌的转动,一时也没出声解释。
倒是那等在一边的小婶娘婆媳,是相当的着急的。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狠绝。
再有就是,那些个怂恿家中丫鬟婆子作了伪证的贵妇们,面色也极为精彩。
其中,尤其是那院判夫人婆媳俩最为可笑了。
那院判夫人先是刁难了苏氏,之后又挑拨戚府的下人故意冷落苏氏,让她一人在园子里瞎转,就是找不到去前院的路。
后来,出了烫伤这件事之后,院判夫人婆媳俩更是撺掇在场的贵妇们,一致让下人作了伪证。
若是这一切都被当众说开,所有人脸上都会不好看。
本来,戚霁这一支,就跟院判大人那一支疏离得很。
再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戚霁当真娶了小县主,院判大人那一支定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了。
黎小暖之所以知道这一切,都是小刚告诉她的。
当然,小刚也只是看到了这里,便进了内院,跟黎小暖一起守在了苏氏的身边。后面的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
其实,黎小暖是很想出去当面质问那婆子,是谁收买了她,让她这么害苏氏的。
但黎小暖转念一想,若她当真这样冲动的出去质问,那他们一家跟戚家的关系,自然也就不可挽回了。
那样的结果,可不就是那背后捣鬼的人喜闻乐见的嘛。
因此,黎小暖安抚住了小刚,两人一起陪在苏氏的身边。
“娘是右腿外侧,从根部一直到小腿肚那里,都被烫伤了。火红火红的一大片,看起来可渗人了。”黎小暖跟小刚讲着苏氏的伤势。
“真是太可恶了,那婆子怎的下手那样重,就不怕闹出事来吗?”小刚不忿的问道。
“她哪里会担心闹出事来。她肯定以为,咱就是那乡下的粗人,不会有谁去帮咱追究这件事呢。”黎小暖拍拍小刚的脑袋说到。
小刚还待要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