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楚霖看着下人给带回来的信,露出的得逞的笑容。不过是一介奶娘之女,还妄图抢她的男人,简直是嫌命长。但卫昪那人也太可恶了,不过是稍微下手教训了一下那个狐媚货罢了,居然气得一连半个多月不进她的院子。
这样也好,她楚霖也不是多稀罕他卫昪。既然他不来,她还落得自在了呢。这不,今日就有人送乐子上门来了。
“小姐,你不知道,二公子去新周村了。但不是为了那黎什么暖去的,而是跟着靖大夫进山狩猎去了。还有啊,那黎什么暖的,又被人骂了。说她不知廉耻,到处勾搭人呢。”讲话的,是府里厨房的一个管事娘子
楚霖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不屑的问到:“哦,她又整出什么笑话来啦?”
那娘子噗呲一声笑,说到:“她还能怎样呀。不过是因为外出几年的一位小哥上门一次,他们俩就被扯到一起了呗。那之后啊,好像有人故意翻出了她退了两次亲的事来,她可不惹祸上身了呗。”
楚霖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的问到:“就这些?那有什么意思嘛。”
那媳妇急于表现,便迅速接口到:“哎哟,当然还有别的事啦。听说那黎什么暖的,在外边有男人。而且那男人根本不会娶她,所以,她现在正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呢。”
楚霖面无表情说到:“这跟我们有什么干系呀,也值得你来说。”
那媳妇见楚霖变脸,赶紧将料给爆出来:“当然跟咱府上有关系啦。那黎什么暖的,她外头的男人正是我们家二公子。新周村的人还说,亲眼看见二公子把她送回村去呢。”
这一下,楚霖来精神了:“你说什么?二公子亲自送那贱*人回村,那些人没看错吧?”
那娘子指天画地的发誓,掰着手指说:“真是咱府上的二公子没错啊。那些人将时辰、地点,公子骑什么马、穿什么衣裳、发带什么颜色,都讲得清清楚楚。”
楚霖再也无法淡定,她从榻上坐直了身子,眼中厉色闪过:“他们俩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那娘子被楚霖唬了一跳,定下神后回到:“好像是昨日那黎什么暖的进城来了。之后应该是在路上碰到的。”
楚霖却不愿听这些没有既定事实的话,她吩咐丫鬟:“梨儿,你去请长红家的来,我有事要交代。”
梨儿应声出去。楚霖站起来,从妆奁里挑了一根点翠的赤金簪子,递给那个娘子说到:“有劳娘子来说话逗我笑了。这是一点小意思,娘子且收下,别嫌弃是我戴过的就好。”
那娘子一脸喜气的接过簪子,连声说着不嫌弃,感谢之类的话,便随着丫鬟出去了。
待那娘子出了院门,楚霖的内室便传来一阵阵打砸声,兼顾楚霖的怒吼:“黎小暖,黎小暖。怎么到哪都有你?你怎么不死,怎么不死?为什么跟卫昱搅在一起,为什么?”
不管楚霖她是怎么想的。总之,黎小暖这两天过得非常不好。先是,处的好的邻里上门询问是不是真被卫昱收了。再就是那些长舌的妇人,竟然想让她帮忙把女儿也带进卫府当通房。
黎小暖真是服了那些人,怎么什么都能相信。好在有了那一次谣言事件的先例,那些人也没敢传得多失真。黎小暖蒙头苦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家,才落得这么个下场呢?
闷头想了两天,黎小暖终于想到了一点。那就是他们家之前一直都是穷困潦倒的,连男主人都快要病死了。但一夕之间,黎家不仅发了横财,就连被判了死刑的黎爹,眼见也生龙活虎了。
这还不算,黎家还买了地,又准备建房。可见,黎家确实是有了家底的。加上黎小刚成了御医世家的戚氏的入门弟子,以后想挣得荣耀那还是相当有可能的。
再有,就是黎小暖说要让小阳继续读书去。不管怎么样,都得考个秀才回来撑撑门面。近些日子,黎爹就一直在帮小阳寻访好的私塾或是学馆。
也就是说,如今的黎家正是招人嫉妒的时候。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是黎小暖。所以,黎小暖成了名副其实的出头鸟,被别人群起而攻之了。
想通了,黎小暖又开始想办法弥补。之前她曾发誓,定要报答对他们一家好的人家。但一直都没有机会。那么她现在就想出一个能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案来。
而这件事,必须是大家都能参与的,而且必须是有益的才行。黎小暖犯难了,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大家都能一起参与呢?
因为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来,黎小暖烦躁得一塌糊涂。她随手将自己的小柜子翻乱,想趁机找个什么头绪出来。有了最起码的头绪,也好定个完整的方案啊。
柜子里没有头绪,房里哪哪都没有线索。黎小暖狂躁了。她跑到院外,围着房子转圈圈。思绪纷乱的后果,就是人直接被绊倒。
艰难的从茅房外面那一丛娇艳的美人蕉花丛里爬起来,黎小暖把被压断的美人蕉扶起来,轻声说到:“你们也太脆弱了,难怪叫美人蕉。就跟病娇娘似的,中看不中用。不过花儿倒是娇艳,若能大片种植,也是挺好看的。”
大片种植?
黎小暖突然想到前世那些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向日葵花田,薰衣草花田等等。若是村里也能大片种植,说不定能引来一些文人墨客,或是那些喜欢踏春出游的富家子弟。
只是现在的祁宋,根本就好没有葵花籽,所以向日葵是不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