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卷终于破涕为笑,“是我小心眼,你没有错,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都是我招惹的你。”
萧宝卷和潘玉儿互相道歉,就是这样彼此深爱着。
一顿早饭,上午饭,吃完时近中午,吃过饭的潘玉儿困意又上来,萧宝卷问她还吃中午饭和去绣坊买衣服吗,她只是摇摇头,躺在床上继续小睡。
小睡到下午,潘玉儿终于完全睡醒,缓过乏来,她舒舒服服伸个懒腰,兴致勃勃,“这回可睡够了,也不再累,可以出去玩喽。”
萧宝卷亲手为潘玉儿梳洗打扮,既然要出去,就得刻意“打扮”一番,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的,一直罩块面巾总不是办法,“等等。”他有主意,伸手一指,潘玉儿左颊上就突显一块核桃大小的黑痣。
萧宝卷嫌恶地看着潘玉儿的左脸颊,“扑哧”笑出声,摇摇头故意感叹一句,“好丑。”
“你把我怎样了?”潘玉儿就要去照镜子。
“哎,不要,你要是看到就不想上街,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惹麻烦嘛。”萧宝卷好言相劝,阻止潘玉儿看到他给变丑的镜子中的她自己。
“你为什么还不把你自己往丑了变?认识你的人岂不更多。”潘玉儿当然不平衡,她不会放任萧宝卷只“欺负”她。
“神仙一日,凡人一年,我一经过人们身边,就能够听清楚,现在大梁早已被灭,是陈国的天下,陈国的气数也已然将近,听说隋正在兴起,人间有谁还记得我这个梁朝皇帝,当时的人们不知道都轮回过几回。”世事变化无常,就连萧宝卷也有所感慨。
“既然大家都不认识我们,你干吗要单独把我变丑?美美的多好。”潘玉儿可不希望在人前露丑。
“这样我觉得安全,就不会有人要跟我抢你,找我们麻烦。”萧宝卷真的是为安全起见,京城什么样的恶霸没有,在人间他也不想惹麻烦,暴露他和潘玉儿的行踪。
“我要是真长成这样,你还要我吗?”潘玉儿指着她的脸,责怪萧宝卷。
萧宝卷仔细端详潘玉儿,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是不一样的话,“我看重的是你的心,又不是你的脸,再说,无论你的脸有多丑,我都可以把你变成最漂亮。”他对他的法术信心满满,只要有模特,他就可以把一个人或者东西变得和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漂亮。
对潘玉儿,萧宝卷是一见钟情,日愈深爱,越来越离不开她,容貌便渐渐退居次要地位,却也不可或缺。
“你的意思是说,无论我多丑,就算再丑,你也离不开我是吗?”潘玉儿听着,萧宝卷怎么不是这个意思。
潘玉儿如果真的丑,他还会这样深爱她吗?萧宝卷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突然间让他很难回答,因为她问到,他发现,他领悟,她的性情再可爱,并不能完全代替容貌的美。
但是,萧宝卷总不直白告诉潘玉儿,他同样爱她的外在美,相对来说,不喜欢现在丑模丑样她的一张丑脸。
“不管你是怎样的,我当然总是离不开你。可是你丑的这个命题根本就不存在,作为三界中独一无二的玉狐狸,你就不会丑的,注定你是这么美。”萧宝卷为他自己搪塞潘玉儿的答话感到高兴,对这样的回答他是满意的。
还是赶紧远远地抛开潘玉儿丑不丑、跟他爱不爱她的关系的话题,容易招惹事非,“我们收拾好,去末女绣坊,然后在大街上哪随便逛逛,你是喜欢逛街是吧?”
双双走下楼,无不引起在客栈中见到萧宝卷和潘玉儿的人们的关注,有的人缓不过神来,直愣愣地从看见两个人,直到眺望这对男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外,只差追上去尾随,就连见多识广的有的店小二也看直了眼。
有反应快、机灵的店小二打招呼,“二位客官出去走走?”一看就知道没有退房的意思,不退房正好,他们还可以多收天房钱。
来到大街上,注意到萧宝卷和潘玉儿的人们也不少,有的人窃窃私语,还有的甚至戳戳点点。
潘玉儿听不到人们在议论什么,她奇怪地问萧宝卷,“你都把我变丑了,大家怎么有好多人还是在意我们俩的出现呢?”
潘玉儿听不到大街上的人们都在议论些什么,萧宝卷可了解得清清楚楚,大家是在奇怪他这样的美男怎么找了个这样丑的女人,是女人家大、业大、势力大,霸王硬上弓吗?这个男人软弱只能是面首吧?他暗自偷偷地笑,不想被潘玉儿知道,她还不又跟他翻脸闹脾气。
“变丑一点,还是比别人好看得多,大家注意你也是很正常的,下回把变得再丑些就好。”没有男人注意到潘玉儿,打她的坏主意就好,只有他萧宝卷知道她有多么美是最好的。
街对面就是末女绣坊,很快就走到店门前。只是令萧宝卷和潘玉儿惊讶的是,绣坊上的匾额还在,大门却紧闭,外面也没有昨天在门口左右各自摆放的两套刺绣衣服,想必是收进去的。
“是我们来晚,绣坊今天已经打烊?关店门这么早?”潘玉儿猜测末女绣坊不开门的原因。
萧宝卷不好枉自猜度,只能给出潘玉儿选择,“昨天这个时候是还开着的呀,没有关门。要不我们明天再过来看看,明天早点过来,总不至于天天关门。我们今天还住在高升客栈。到街上随便转转,你看怎么样?”
“好啊,在街上转转,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潘玉儿上街,还能为了什么,就是这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