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是大内侍卫,都传言他在争斗中为国捐躯,还望各位大人行个方便,归还我这个老太婆我儿子的尸体,让我们老母孤儿遗孀一家子好好将他埋葬,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不希望得到皇上抚恤,只要求安葬自己家人就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在小孙子的搀扶下,也挤在人群中,向皇宫城楼上面声嘶力竭地喊,让别人听起来格外凄切,可以令许多人动容。
就是勉强住在皇宫,与萧衍的这场战争不知道结果会如何的朝中大臣,很多也得到消息,他们哪里还睡得着,幸好多是两个一伙,三个一群,住一个房间,品阶高的官员有自己住一间屋的,也可以凑到别人的住处,坐一块商量。
“人家说,我们的老父老母、老婆孩子来到护城河外岸,请求见我们一面,我们搭伙过去瞅瞅吧?。”一个人可不敢去,家眷怎样通过的萧衍大营封锁,难免会引起萧宝卷与“保皇党”不利于当事人的猜测。“两军还在对垒呢,这种时候,他们来捣什么乱?。宫门紧闭,值夜的人物众多,我们不出现,才能确保安全。”这种时候,再说这个,未免为时过晚,安全是安全,只是已经于事无补。
“我们绝对不可以露面,要狠下心来,在两军争战当中,即使只是在京城,在皇宫,在我们自己家附近,也得遵守军中规矩,不得与家眷有来往,以免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和不可动摇的一心一意作战的决心。这个时候,如果太儿女情长,放心不下家人,就会被皇上猜忌与怀疑,皇上即使现在腾不出手来处治,等将来有机会就得给我们和我们的家人引来不必要的**烦。”有人很理智,别说才一天不见,就是一个月,一两年,如果需要,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得去露个脸,给家人报一个平安,告诉他们老老实实回家去,好好守在家里,不用担心我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可以?。”有的人持不同意见,几个想要与家人通个话的,凑到一块儿,结伴往南宫门的方向走。
“现在是皇上与衍王的叛军对战阶段,你们所处的位置,也就是两军阵前,在战场上,岂容将士哪怕是最高统帅有家眷随行,还唠家常话,你们把这儿当什么地方?是可以搞大联欢,庆祝一家人劫中团聚的地方吗?。真是岂有此理。”无论如何,是不允许在战场上话生离死别的亲情的,那样做,实在没有任何好处。皇宫城楼上,守夜的大内密探义正词严,“打仗,又不是过家家,当然很残酷,互相有伤亡,在所难免,为国捐躯,是为人臣子的光荣,大齐也不可能置他们于不顾,会妥善安排好他们的后事,与其家眷的抚恤工作,这个,不用你们操心,只不过,现在战事紧张,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而已,你们都回家慢慢等吧。必竟,是衍王挑起的这次战争,他率领大军直接攻打到皇宫门前来,要怪,要恨,要埋怨,就冲他去。相信我们很快可以平叛,那时候你们也就可以得到家人的消息,自不必太担心,也不是担个心,就能解决的事。”
“大人,求求你,我们只是看一眼我们老爷(我们的爹),得知他现在的情况就走,绝对没有别的意图,更不可能分散他们一心为皇上为大齐战斗到最后的想法,还会劝他们好好安心打仗,不用担心家里,家里我们自会安排好一切的。”大家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儿,怎么愿意就此罢休,空手而归,什么都见不到呢。
“大人,有几位朝臣,不老实睡觉,向我们南宫门这边而来,估计是听闻什么风声,过来看看有自家人到场没有。”有人向值夜勤的南宫门的头头报告。这还了得,这不就乱了套,象什么两军对垒打仗的样子,两边一碰头,岂不成为探亲广场,再被争取走几个,更麻烦。当头的着急,话里话外和态度更粗暴,更不可理与,“大齐的规矩,作为重臣的家眷,你们难道不懂吗?历朝历代,也皆不过如此,绝不允许任何家眷扰乱军心,贻误战事。好话歹话说尽,你们还是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就别怪我等不客气。来人哪,打开宫门,弓箭手,出去,到护城河边,告知他们,再不退走,不退回家去,一律按衍王的叛军处治,射死射伤,概不负责,并且还要追究他们逆谋造反的责任。”软的实在不行,只有使用最强硬的手段。
奔过来会家眷的朝臣,还在半路上,远远的就听到城楼上有宫中人物这样吩咐,他们慌了神,有的往前紧跑,希望可以规劝那些家眷们,不管是谁家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保住性命要紧,听话,别乱来,赶紧回家去,只等待战事最后结束的消息。有人拉住往前赶的人,拽他躲藏到一边去,“找死呀?。命令下得如此诀绝,再有违抗者,必定好不了,也包括我们。家眷不会傻到宁可被射死,也不回家去的。如果真的有,到时候,我们再出面解围也不迟。现在,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别动,别跟守宫门的人们对着干,否则,皇上的猜忌还害不死我们,我们很可能就先死在他们的乱箭之下。”
的确,当齐刷刷的弓箭手,跨出宫门,列立几排,威风凛凛就站在护城河皇宫这边的边上,剑拔弩张,面对河对面朝臣的家眷,家眷怕了,慌了,不禁开始向后退步。萧衍营防中也跑出来说客,军队上虽然不允许携带家眷,可是也不好射杀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吧,“各位,谁没有父母妻儿老小,这里面可能就存在你们的亲人,你们忍心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