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先开口说话,她地位高呀,当然自以为权力就大,“这副鸡血镯我喜欢,我出价也高,价高者得嘛,我要,她却不肯相让。”嫔也有理由呀,“我先拿到手的,和摊主谈好价格,放案子上,正在掏钱,就被她抢去,要出比我多二两的银子买下,她非得买,我当然不服气,明明是我先买到手的,凭什么因为她地位比我高,就要事事都比我强,什么都抢别人的。”
那对鸡血镯,的确红得十分可爱,难怪两个人要争执不下,谁也不肯放弃。这可怎么办?梅虫儿头疼,人家两个可都是主子,尽管他并不是一定不敢得罪她们,可是无论得罪哪一个总归都不好,也显得不公平呀,“这——”这个负责人还真不好当。
两个女人谁也不肯让,吵吵得大声,长廊本身又不太长,就算人们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还有一段距离,声音一大,也听得清楚。来到出事地点前,萧宝卷与潘玉儿就听说两个女人是为什么事情起的争执。“皇上。”梅虫儿看到萧宝卷,一颗心这才放下,连忙向他行礼,现在,他就可以退到一边去,主子们就是难以管教,还是让管得住她们的人自己来吧。
“玉儿说应该怎么办?”萧宝卷征询潘玉儿的意见,他可不让她闲着,要给她找些事干,找点乐玩,“你是市令,这事应该归你管。”“归我?”潘玉儿皱眉头,她哪里有什么主张,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你们,出出主意看看。”经常上金殿,她也跟萧宝卷学到些东西,她看他就经常召集群臣议政,让他们想办法出点子,他选择其中最优者使用,她也可以吧。
萧宝卷不想太为难潘玉儿,“作为市魁,朕先给玉儿出个主意吧,你看行不行。”“嗯。”潘玉儿忙不跌点头,她才不管萧宝卷的主意对不对,好不好,他怎样说,她怎样办就是,她反正是分不出谁对谁错来。“当然是谁先跟卖主谈好的价钱,东西就归谁。”萧宝卷指指当妃的,“你非要,可以啊,再从她手上买过去就是,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卖,那是你们之间商量的事。”他又指指另一个。
“皇上英明。”嫔以最快速度掏出与卖主商量过的钱数,塞进那个摊主手里,从妃手上抢过鸡血镯。可想而知,她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又不缺钱花,肯定不卖。
妃撅嘴,她不死心,不过,她有心眼,潘玉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市令”呀,市集当中最大的头,萧宝卷都得听她的,不只是在这个市集上,甚至任何事情也毫不例外,宫内宫外灵通的人几乎都知道,这是不用公开、早已公诸于世的秘密,她还没有发话呢,她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哭哭啼啼地求请,“贵妃娘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呀,我好喜欢那一对镯子,你看它红得多可爱啊,我很想要,你就叫她让给我吧。”
“哦?”还有这样的妃?搁在平时,早被教训得服服帖帖的,也不敢嚣张至此呀。萧宝卷没有再说其他的,他瞪大眼睛,倒要看潘玉儿如何处理眼前的麻烦,只要她有事干,不闷就行,她实在解决不了,他再出面,替她收拾残局。“既然你们俩都喜欢,不是有两个嘛,就一人一个呗。”啊?萧宝卷更惊讶,恐怕也只有潘玉儿才想得出这样的解决办法,那镯子是一个手腕上一个,成对的好不好。
“你们俩的喜好相同,就是有缘,镯子也一人一个,表示就要情同姐妹,以后和和睦睦相处,互帮互助,岂不更好。”潘玉儿劝和两个人,她对**女人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与解决这种纠纷没有实际联系呀。
能得到一个也好,妃不会在乎,还能和另外一个女人和睦相处,何乐而不为,更何况有潘玉儿说和,她一把抢过卖主手上嫔递过去的钱,还给她,自己掏出相同数目的钱,交给卖主,“妹妹,贵妃娘娘真是高见,我看我们俩一人一个镯子,以后情同最好的姐妹相处吧,你看好不好?”
上妃主动示好,一个嫔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不用自己掏钱,就得到个招人喜爱的镯子,还落一人情,再说,有潘玉儿从中作主,谁敢违抗她的意思,想让萧宝卷重重惩罚怎么的,她忙把其中一个镯子亲自给妃套到她手腕上,自己戴另一个,两个人的胳膊并排一起摆出来,“姐姐,你看,我们这镯子可真是一对姐妹镯,也预示我们的人是最好的姐妹。”
妃嫔两个人皆大欢喜,她们一起谢过潘玉儿,“谢谢贵妃娘娘,你帮我们解决难题,还让我们成为好姐妹。”两个人真的能成为好姐妹吗?也许是吧,在这皇宫里,到处都是寂寞独处的女人们,还有什么好争的,不在一块儿相互热闹热闹,取取乐,增进友谊,还能做些什么呢,争不来宠,还可以互相扶持着走完这一生呀,让生命不再只有孤独相伴。
潘玉儿才不管两个人是真好还是假好,“问题解决,你们各忙各的吧。”她也要忙别的去,忙玩别的去。“玉儿。”萧宝卷的表情,与叫人的语调,可非同一般。潘玉儿刚才只顾为那两个女人调解,把萧宝卷忘到一边,现在才看见他满脸的置疑与奇怪,她更要吃惊,“你怎么回事?”
“玉儿,朕刚刚才发现,你的歪打正着,比朕以法以酷刑治人还管用,收效更大呀。”两个本来争执不休的女人,经过潘玉儿不经意地调停,变得就跟好朋友一样,萧宝卷不能不叹服。萧宝卷的话,潘玉儿却不理解,“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呀?什么歪打正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