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一个人,一个那么那么不一样的人,我会一直等,等到不愿再等的那一刻。
我们总以为自己的初心会敌得过时间,敌得过摧残。
我们一遍遍的催眠自己,会有对的人,你应该再等等。
可是当理智被卸掉,酒精冲垮了防线,那一刻,我们才能看得清那些一直被刻意忽略的想法。
你寂寞吗?怎么会,有朋友,有事业,我不是度日如年的人。
那你孤单吗?我。孤单。
怎么会不孤单,逛街时候,突然走掉的闺蜜让我觉得孤单。
一个人看星星的时候,会感慨有个人陪多好。
下雨了,自己从包里取出一把伞,而旁边的女孩被男生揽在了怀里,怎么不羡慕?
这么久了,想要的爱情,不过是有一个人陪伴而已。
以她的酒量,又怎么会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忘记。
因为心乱了。
严格的温度,狂躁又霸道,透过双唇叠加在她的身上。
不是在享受,而是在感受。
那种被喜欢的感觉,被需要的感觉。
被动的拥有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白客猛地冲了上来,一把推开毫无防备的严格。
这一推,严格后退两步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看着一脸怒气的白客和一脸茫然的朱小诺。
沮丧的站起来,我先走了。
白客一脸快滚的表情,然后把视线放在了朱小诺身上。
他拧开瓶盖,把水放在朱小诺手上。
带着凉意的矿泉水拉回了她神游的思绪。
啊,看着手中水,对着白客笑笑,谢谢。
白客一声不吭的扭头就走。
真是个别扭的人,看起来是生气了。
看着刚才严格坐过的地板,她又开始愣神。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喝醉的时候没拒绝,清醒的时候又接受不了,这样的心态,简直就是流氓。
嘴巴上传来一阵麻木的痛感。
朱小诺喝了口水,双唇微抿,然后起身去卫生间吐掉。
客厅里的白客在她从卧室出来就一直盯着她。
直到朱小诺从卫生间出来,他才开口。你喝多了。
嗯,她不否认。
好点了吗?
好多了,朱小诺朝他走过去。
白客给她腾出一个位子。
今晚我睡哪里?
朱小诺没想到白客会这么问,房子不是已经整理好了。
睡客房吧,我和许雯雯睡卧室。尽管意外,但还是做了决定。
但床大。
嗯,晚安。
说完白客就直接进了客房。
留下朱小诺一个人沙发上继续愣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轻柔的窗帘忽然一下子被风吹拂,夜风里混着细雨、树叶、草地、泥土的清鲜。仿佛一首不动声色的西方诗歌。
夏末初秋,早起的人迎着细雨,踏着梧桐落叶细微清脆的破碎声开始日复一日的操劳。
第二天,朱小诺是在客房的大床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并没有白客,于是立刻跑了出去。
男孩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眉清目秀,睡容安稳。
她走过去将滑下的毯子轻轻往上拉了拉。
才转身去了卧室。
许雯雯凌乱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朱小诺根本看不到她的头和脚在哪里。
帮她拉上窗帘,整个房间暗了下来。
她才小心翼翼的离开、
拿起手机,里面有一条短信。
醒了吗?昨晚的事情,对不起。
来自严格、
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没关系。
她只能回复这三个字。
在她打算放下手机的时候,严格的短信发了过来。
我爱你。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对你说出来,因为以后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朱小诺没有再回复,删掉短信,用被子把自己重新裹了起来。
童话很美,美得能让我们忘记很多很多东西。
比如,许多丑小鸭根本变不成白天鹅。
又比如,玫瑰花根本等不到小王子回来守护它。
人的本能是追逐从他身边飞走的东西,却逃避追逐他的东西。——伏尔泰。
接下来的几天,朱小诺单独陪着许雯雯东奔西跑。
走街串巷,从头至尾,她带着许雯雯逛了一个全新的j市。
许雯雯抱怨地说,小诺,怎么跟你以前讲的完全不一样啊。
发展的太快了呗。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盘旋跌落。
一周后,许雯雯决定回老家。
朱小诺重新给她准备了欢送计划。
因为之前见识过了许雯雯的酒品,她把欢送酒会安排在君越酒店。之前安排的一连五六场真是高估了许雯雯的挑战力。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除了白琼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诧异。
欢送会设在最顶层的露天长廊。
没有来宾名单,所有的路人都可以加入。
利用地形,朱小诺在这里加了一个舞台,乐队是朱小言介绍的。到了晚上他自己也会上去打碟。
泳池,天台,以及真皮软沙发,晚上的派对主题,是假面舞会。
所有的人进场前都会领到面具,整个舞会只有一个规定。
来者不拒。
所以朱小诺看到秦穆的身影后,只是朝他微微颔首表示欢迎。
却不想对方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眼前的秦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先过来一下。
还没开始。
我知道,是阿拉。
朱小诺只是轻微一顿,她甩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