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不敢再多想什么,只得拖了哀号不止的小宫人离去。
花戈月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了一下,拿起手中的酒瓶欲饮,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便烦躁的将瓶子摔在地上,晃晃悠悠的回到寝宫便醉卧不起,把刚才的事情忘了个大半,连林唯舞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铸剑工人哆哆嗦嗦的捧了一把人骨剑跪在他身前时,他才恍然忆起昨夜自己信口胡说的荒唐事,登时一颗心坠入了谷底。
连林唯舞也觉得大事不妙,可她却离奇的连问都没问他,果然这事没过几天就传到凤君秋影安的耳中,秋影安的母亲是当朝的丞相大人,他本因花戈月的到来而失宠,早就对其怨恨不已,今日终于逮到置花戈月于死地的证据,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呢?于是他便告知了自己母亲,碰巧正中丞相大人的下怀——林唯舞是个有些荒唐的帝皇,从她擅自废除世家出生的贵君扶了一个戏子为君就可见一斑,而且据说这戏子还和昭王有一腿,两姊妹关起门来闹的乌烟瘴气她不管,但眼看着马上就要威胁到儿子的地位,她是不能缩着当鹌鹑了。
于是她拿着“人骨剑”做焦点,私下聚集了许多朝臣,恩威并施,以花戈月祸乱朝纲为由,逼勒林唯舞将花戈月处死。
此时花戈月因为林水风的抛弃早已心灰意冷,又加上醉酒后做了无法挽回的残忍的事情,根本就是漠视着那些想要疯狂掠夺他性命的大臣,压根就不在乎,想着以死谢罪也没什么不可。
他原来就是因为舍不得林唯舞那张与林水风有着六分相似的面孔和她那一双熟悉的眼睛,这才进了宫中,但进宫后发现她的脾性和林水风一点都不一样,便开始后了悔,最后又想着要是留在她身边日后估计还能再见林水风一面,便忍了下来,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副冷硬心肠的林水风,将自己苦心安排的歌舞表演完全的不屑一顾,他心寒如此,已是生无可恋。
但林唯舞却不这么认为,她眼瞅着众臣轮番上前劝阻,她不听还不算,逼她急了,她竟当着众人的面将人骨剑握在手中把玩,直夸坐在一旁的花戈月心灵手巧,此等冷血,连始作俑者的花戈月都觉得胆寒,更何况是其他思想保守的大臣们?一时间背地里流言汹涌,连着女皇林唯舞也成了众人背地里攻击的对象了。
林唯舞却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知道有人在背地里说她坏话很恼怒,又加上在花戈月这里一直得不到感情的回报很挫败,便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了众大臣的身上,先从官位小的杀起,然后再一级一级的往上杀去,一时间众人被女皇的凶残搞得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活的如同末日一般,就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于是这股要将花戈月废除的话风,渐渐的被她强压了下去。
日子慢慢的变得平静,林唯舞对于自己的做法很得意,但她不知道,这也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林水风这段时间对于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人骨剑事件”很清楚,心想着这果然和剧情中来的一样,无奈自己快要临盆,加上身子一直都不好,有些朝臣被林唯舞打压,跑到她这个唯一的王女跟前求助,也被莫习凛因她身体不好无法见客的缘由,一一的给打发了出去。
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从长计议。
林唯舞知道自己唯一的妹妹快要生了,也不知道是出于虚情假意还是另有图谋,竟然在最后几天将林水风接入宫中待产,她算着距预产期还有五六天的时间,便在莫习凛的搀扶下,出去在御花园散散步,有利用日后生产。
可没想到他俩在经过一片花阴处,层层的花枝遮挡住前方不远处的凉亭,莫习凛正欲拨开挡路的枝叶,林水风却听到前方传来话音,她听着熟悉,赶紧一把拦住莫习凛,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莫习凛听出的是林唯舞和花戈月的声音,便顺着林水风没有动弹。
“月,这把剑挺好的,你为何要将它销毁了呀?”林唯舞的声音。
“陛下,那是臣侍喝醉了,做出的荒唐事……看着挺渗人的,还是毁了它吧。”花戈月的声音。
“孤只是好奇,到底是谁能激的我们一向冷情的月贵君动了那么大的肝火?你别怪孤按捺不住好奇心去查了下,原来你那日喝醉了将那个做成人骨剑的小宫人,看做了昭王夫,还口口声声怒喊着他的名字……孤看你并不是恨昭王夫,而是孤的王妹,昭王吧?”
“……臣侍不知道陛下再说些什么。”
“没想到啊,在孤身边一直冷冷清清的月贵君,竟然有这么执着疯狂的一面,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听说昭王入住宫中很开心,且偷偷的派人去给昭王现在居住的地方送补品,可人家都不知道啊,月,孤实在不想说你也太犯贱了吧!”
“……陛下你实在不该大晌午的就喝了这么多酒……”
“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孤呢?自从王妹来京,你就再也不让孤碰了,哦,以前的时候咱们在床上本来就没那么几次,短暂的几回你还叫着那贱人的名字……”
“陛下出言请自重,这是在外面……而且那是你妹妹,请你别这么……”
“呵呵,怎么,孤连王妹的坏话也不能说了?月,你抱抱孤,孤实在忍受不了你的冷落了……”
而后两人再无话,只是传出一阵撕裂衣服的声音和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