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那还成亲做什么?这阴阳调和人之大伦的事情怎么可以没有呢?没有的话又怎么繁衍子孙传宗接代呢?花奴不理解啊?”
林水风听得一颗心直直的沉了下去——是啊,她因为玉女素心剑法想要一生无性,可又怎能拖累别人守活寡呢?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去——她想要对他好,想要让他摆脱以往悲惨的命运,却独独忽略了这重要的一点,也是在她可以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却独独不能给的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何苦拖累了人家……她沉重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思索着。
“殿下,你怎么了?”她睁开眼,看到花戈月轻轻放在她肩头的一只手——手指修长,肌肤莹润,充满了青春的美丽,她不应该在他这般大好年华把人困在她的身边,好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儿,最后干渴的死去。
“来人!”她唤着门外值班的侍人,侍人走了进来,冲她躬了一身,便站在那里听候她的吩咐。
“把南跨院收拾出来,以后月公子就住在那里了。”她淡淡的说。
“殿下!!!”花戈月站在她的身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神色间满是惶恐:“殿下,是,是花奴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
“……你如果不喜欢住在南跨院,住在‘故乡’那里也不错,跟安和在一起没事看看剧本,不用在这里每日每夜的等我了。”她扭过头,不敢看他。
“殿下你还没有回答花奴,我……我刚才是哪里说的不对惹您不开心了吗?您说出来,我改,我改还不成吗!”
“你这个戏子怎么这么多话!”杜氏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林水风身前,胖胖的身躯将一脸诧异的林水风挡的严严实实的,只听她冷笑道:
“真是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的男人,我们殿下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么!殿下快要纳正夫了,这段时间除了准备大婚还要修身养性,怎么还能和你这个卑贱的戏子在一起!这传出去也不好听,有损殿下的名声啊!”
“殿下!”花戈月蓦地脸色惨白:“嬷嬷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大婚了?!是和那个叫莫习凛的男人吗?!”
“混账!未来正夫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吗!”杜氏不管在背后扯她衣角的林水风,仍旧自顾自的说:
“看来月公子是嫌南跨院和殿下给你建的庄子住的不舒服吧,依老身看还是在柴房住几天松松筋骨吧,这样出来后怕是脾性会好一些呢,来人呐,拉他下去!”
“殿下,不要,不要赶花奴走!”花戈月拼命的喊着且向朝林水风奔过来,却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紧紧的拽住,他一边挣扎着,一边绝望的向她伸开双臂。
“月!”安和却在此时跑了过来,他是过来给花戈月送修改好了的剧本的,因为花戈月说明天会给林水风演出他精心准备良久的戏剧,可没想到刚过来,却看到这么一幕。
“放开他,你们放开他!”安和奋力的扭开几个侍卫钳箍花戈月的手,一把搀住花戈月虚脱无力的身子:“月,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可花戈月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林水风,口中苦苦哀求:“殿下,花奴已经从您给我的剧本中选了一本出来,明天就准备表演给您看了,花奴……花奴刚才说的话全都错了,求您不要生气了,求您不要赶花奴走!”
林水风此刻有些心如刀绞,她后悔了,她应该在见他第一面起,趁他对她没有弥足深陷的时候,给他一笔钱送他回家乡开戏班子,恐怕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她不能留他了,也是留不起了,她只是个做任务的,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走了,她不能耽误他一辈子啊!
“瞳镜温馨提示,进入简易级别任务后,切忌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便可很快完成任务。”
瞳镜当时提示的声音此刻似乎响在耳边,她心头异常沉重——怕是这次的任务已经被她搞砸了,她好后悔啊!
“我们殿下最不爱看戏了,谁稀罕你的破表演!殿下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不自量力的东西!”杜氏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逮到了机会,于是才有了这么好一通的冷嘲热讽。
“月,我们走吧,咱们回乡下,别在这个无情无义的地方了!”安和听到杜氏的话很愤怒,看到林水风无动于衷很痛心,就拉着花戈月嚷道。
“不!我不走!殿下不要我,我就,我就死!”花戈月猛地挣开安和,就朝一旁的柱子上狠狠的撞上去,却撞入一个柔软的怀里。
林水风被他这么狠命的一撞,撞得胸口剧痛眼前直发黑,一口气憋得直直的吐不出来。
“殿下!”花戈月大惊,赶紧为她抚背顺气,她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呼……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她挥挥手示意杜氏他们下去,杜氏一脸不情愿的领着众人退了下去,她看向他泪流满面的脸。
“怎么又哭了。”她替她抚去脸上的泪珠,却又被他紧紧拥进怀里。
“您不生我的气了?”
“傻瓜,我压根就没生气……不过你也太过分了,要你换个房间你就要死要活的,我要是那天死了,你可怎么办哟……”
“你死我也死!”他倔强的喊。
“……打住吧。”她压力山大的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