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吃烤鸡你不怕干的慌嘛,还是和饭一起吃舒服啊。”
众人,包括安和:“……”
花戈月捧着碗,有种极度的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父母早丧,出身寒微,从小到大,受尽欺凌,除了挚友安和,从来就没人把他当人看,那些女人也不过看他姿色出众,占了他的身子,随后又将他弃如敝履,在男人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一件玩物罢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自己身子脏,实在不配她对他这么好,连坐在她身前都不配啊……他捧着碗,喉头哽塞,心头沉重,根本就吃不下去。
“你个贱奴,好大的胆子,殿下亲自给你盛饭,你竟然还不吃!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里矫拿架子!”杜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昭王殿下何等尊贵,竟然会给一个卑贱的戏子端饭!!!这这……这她接受不了!!
花戈月闻言面色煞白,虽坐在椅子上,身子却是摇摇欲坠。
安和一把扔了烤鸡赶紧揽住花戈月的身子,怒视着林水风他们,也不说话。
“哎哎哎,看看你这手啊,哎呦喂,齁油齁脏的,起开起开,你别碰他!”林水风见安和油腻腻的手抓着未来*o了安和一声。
安和:“……”
“殿下,这人不识抬举……”
“嬷嬷,唉,您下去吧,您老人家这么一惊一乍的,我都吃不下去饭了,您回去吧,睡吧!”
安和见花戈月面色缓和了点,默默地松开,看了自己的油手一眼,就又放下了。
林水风见杜氏一脸不情愿的走了,又把一帮子伺候的侍人赶了出去,看着花戈月仍旧捧着碗坐在那里,便用手肘支在桌上,托着腮看着他:“你还不吃?不吃我也恼啦?”
花戈月闻言真是宛如醍醐灌顶,拿着筷子飞快的吃了起来,期间偶尔噎的脸直红,却是一副想咳嗽又不敢咳嗽的模样。
林水风笑了下,将汤碗向他跟前推了推,他脸色绯红的放下吃了一大半的饭碗,又端起汤碗慢慢的啜饮。
寂然饭毕,林水风回到寝室,想着府里的人都会安排,花戈月他们住哪儿她是不用操心,于是便捡了本地理杂记,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着,了解女尊的地理人情的同时,顺便消消食。
红烛过半,却听到门吱呀一声响,杜氏一脸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向她福了福礼:
“殿下万安。”
“嬷嬷,你怎么还没睡啊?”林水风放下书,对她这么敬业感到佩服的同时,却又听她说:
“殿下没睡,老身怎敢安眠,人,老身已经带来了。”
林水风眨了眨眼睛,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却见从她身后,花戈月鬓发微湿,一袭淡紫色的修身睡袍,精致的锁骨在袍内若隐若现,就这么含羞带怯的走了出来。
“嬷嬷,你……”她简直是惊呆了——这未来的*o而且她的任务是阻止他成为暴君,她只想当他的救世主啊……就算他现在还不是bo天的bob素心剑法,是不能碰男人的啊°(°ˊДˋ°)°!!!
“嬷嬷……来来,这边说话。”她赶紧起身拽了杜氏来到墙角,顶着花戈月疑惑的目光,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不是那意思啊!”
“那殿下怎么就把人带回来了?”杜氏闻言也是奇了。
“我……看他可怜不成嘛,想让他在咱们府内有个安身的所在,不至于颠沛流离!”
“真的?”
“是啊!”
“……不成,殿下你这么做非常不好,老身前些日子得到密信,其实……也不想告知殿下,怕您听罢会担惊受怕,可是现在,也是不得不说了,”杜氏突然变得神秘兮兮,附在她耳边说道:
“女皇其实有在咱们府内安插眼线,您一直都没有纳夫侍,女皇已经起疑,而且老身已经听到流言,他们传说您是养精蓄悦,野心勃勃,想要篡位自己当皇帝!”
“这不是胡扯吗!”
“老身自然相信殿下,可旁人呢?那些眼线咱们又动不得啊!为今之计,倒不如您收了花戈月,往后自然会流出您独宠一个戏子,女皇便会对您放松警惕,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啊!”
“您老的意思,”林水风咽了口吐沫:“我还得天天和他同床共寝了?!!”
“对,就是这样,今天就是个开始,殿下,加油。”
林水风看着杜氏,实在不敢相信这么21世纪的鼓励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只见她冲自己欠了欠身子,转眼间,房间内就剩下她和花戈月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