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华阡猛地站了起来,俊美的面上一片阴沉:“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毒害你么!”
林水风气的直哆嗦,完全忽视了关于燕窝和黑猫的疑点,只是恨不得想要李梦洁,此刻、现在、马上就去死!!!
“来人呐!”清水在惊吓愤怒到极致后,不受控制的替林水风下达起命令来:
“将驸马他们和李氏女一起押到正厅,公主殿下要审问!”
华阡看着面色青白交加的林水风,心中有些疼痛——因为,这件事是他做的。
在与林水风交往了一些时间后,心思细腻的他自然从林水风大大咧咧的话语间,套出不少她的喜好憎恶,知道她不喜欢小动物和吃燕窝流鼻血的事实。
所以他悄悄命人潜入了公主府,设下了今天的圈套,从林水风最讨厌的李梦洁下手,借着李氏女是驸马亲戚这层关系下,一击之下将徐志泽驸马之位榱崩瓦解。
顺便解决了她最讨厌的人,想必日后她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也不会对他太过恼怒吧……
他爱她,如果说几月前他见她可以称之为喜欢,那么现在他对她的感觉,是想要天天见面不分离,是想要她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是想要占据她的身心她的全部,是想要摒除一切踏踏实实的爱她……
可他现在看到她愤怒难过激动的模样,还是有种很强烈的心虚感,看着她,蠕动了下嘴唇,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原谅我,对不起,我爱你。
******
“冤枉啊,公主!这事与我们无关!全是李氏女一人所为!”徐母望着高高上坐的林水风,情绪失控下暴露出她尖锐的一面,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嚎叫。
徐父平日里爱说教也只不过是强撑面子,如今见遇上了大事,早就瘫软在地。
“混账!若是没有你们关系相传,她是上哪里弄来的砒*霜!”清水气得浑身发抖的喝道,转身看向林水风:
“公主,奴婢觉得还是将此事呈报与陛下得知吧。”
“公主!”徐志泽见林水风听了清水的话后有些松动的模样,怒视了眼跪在地上一脸死相的李梦洁,气急败坏的喊:
“公主,万万不可,陛下年事已高,若听到此事,说不定情绪激动下有损龙体!如母亲所言,砒*霜一事我等实在不知!全是李氏女为泄一己私怨所为!万望公主详查!”
“一己私怨?她与公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若不是你们的关系也不会来着帝都,有私怨也是尔等灌输!而且徐志泽你说不知就不知,谁信啊!公主居住的院落,从来就没有这种阴险下作的毒*药!我已在购置处查出,就是你吩咐人外出购买,然后转交到李贱婢手中!”清水气的青筋直冒,也不叫李氏女了,直接称呼贱婢:
“李贱婢得到药物,直接就不假思索在燕窝盅内投了毒,这是她亲口承认的!如此看来,定是早做好了准备,否则也不会这般毫不迟疑!”
“我不曾做过此事!冤枉!李氏女!”徐志泽闻言目呲欲裂,也不再叫什么表妹了:“你为何……为何陷害于我!”
饶是他平日里巧舌如簧,今朝也是一句整话也说不利落了。
“我恨她,我要杀了她!哈哈哈!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要成功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就不怜悯我!为什么会功亏一篑!你们所有人都该死!该死!”
李梦洁突然犯起狂来,双臂四处乱舞,被侍卫狠狠押下,磕擦一声,她的双臂尽数骨折,她大声惨嚎,众人胆寒欲裂,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林水风却对此刻李梦洁的疯癫之语视若无睹,只是静静的看向坐在她身侧的华阡。
以往华阡都是一天只来半晌,今天却意外的来了两趟,然后就出了事……华阡,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她默默念道,不由自主的从头寒到了脚。
经过一次任务的她,有了时间细细思考,很快的猜破一切谜题,他利用她,当那盅有毒的燕窝被自己端在手上,他还能笑得那般云淡风轻——是他太过自负觉得一切皆在掌握中,还是自信过头认定她不会一口喝下?两者答案只有一个,华阡,是个只信自己的人。
她知道,他对她有意思……但这不能说是爱,爱不是这样!爱一个人,应该想要时时刻刻看到对方快乐,而不是痛苦不是么!他应该只是想要利用她,凭着世宗对她的宠爱,两人成婚后,他就能变相的得到了化雪国这份属于她的贵重嫁妆了吧。
华阡本来正盯着徐志泽他们看,却发现身旁有两道灼灼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到林水风正闪避的别过脸——她的脸苍白无比,连嘴唇也失了血色。
“公主……”他下意识握住她近在咫尺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透骨——他蓦地心头一惊。
林水风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浑身发冷,心中莫名的委屈,恨不能现在就想大哭一场宣泄自己情绪,简直快要控制不住……她装作无意的挣脱了他的手,将自己的一切情绪,全部压在了面前跪在地上的徐志泽李梦洁他们:
“……宣本宫谕旨,李梦洁凌迟处死,徐志泽一家欺君罔上,暂押天牢,听从父王处置。”
“林水风,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就能代替陛下宣旨?你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皇帝了吗?女皇么?哈哈哈哈……根本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李梦洁饶是两臂俱断,还是惨笑出声。
“是么?”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