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站在那里稍微调息会,身影一闪,单指连点,倒地的几个俱都给点穴道。
“如此没完没了的打斗,还需小爷来制止,现在好了都清静啦,今晚月色不错,各位好好休息休息吧。”
说完便返回树下,在常遇春几人崇拜的眼神下,盘膝坐了下来,又微微一笑,对着常遇春等人说道:“你们也早起休息。”然后便闭目打坐回复内力。
倒地的几个此时心中骇然,又惊又怕,此人是何方高手,武功如此了得。
刚才所使掌法简直闻所未闻,几人也是老于江湖之辈,尤其那龙形劲气,简直是神乎其神,不要说见了,连听说过都没有。
望之如此年轻,他们几人无论正邪,都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俱都心想:这等青年俊杰是由那个前辈高手调教而出,为何闻所未闻。
季安盘膝在地回复功力,张无忌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的来到他身旁小声说道:“季哥哥,那个使剑的女子是我纪姑姑,能不能放了她。”
这时常遇春一脸崇拜之色,也拱手一礼小声说道:“恩公,那白衣和尚是我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莹玉,他是汉人,但一向只杀元蒙之人,能不能把他也放了。”
季安装着思索的样子,一时间周围寂静如幽林,十几息后:“那女子既是无忌姑姑,季某刚才也观那女子出手,每招都留有余地,也是个光明正大之人,那就放了吧,至于彭莹玉吗?”
常遇春神情紧张,怕季安恼他是魔教中人,不肯放过。
不想季安话声一变,“季某最恨元蒙之人,既然是杀鞑子的好汉,那便一起放了。”
其实季安早就有心放过这两人,这里和常遇春啰嗦这么多,主要想让他们承情,因为季安早晚要做明教教主,手下没几个心腹之人,也是不行。
当即单指隔空连点两下,给这两人解了穴道。
彭莹玉和纪晓芙穴道解开后,也不顾身上的伤势,连忙上前要谢过季安不杀恩。
季安摇了摇头挥手阻止,“今日放过你们,全看在常遇春和无忌面上,以后行走江湖,要多杀鞑子,拯救汉人。”
这两人点头应是,彭莹玉瞧着常遇春面熟,只是不知在那里见过,不过也上前和他说起话来;张无忌和纪晓芙两人就熟悉多了,有说有笑的。
季安也不理他们,兀自在那回复内力。
过不多时,却是纪晓芙来季安身旁小声求道:“季少侠,我们本是无心的,这都是误会,不如把他们都放了吧。”
地上这些人,虽是不能动弹,但都渐渐回复过来,也听到了声音,对纪晓芙的相救,非常感激。
那知丁敏君却见纪晓芙和仇人相熟,便骂道:“贱人,不用你惺惺作态,要杀要刮随意。”
不过他求死之心是假,骂纪晓芙是真,她是嫉妒掌门对纪晓芙的喜爱比自己多。
季安最是恼她这种人,偏偏怕的要死,嘴上却说的大义凛然,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丁敏君身前,一巴掌将她扇飞:“再敢多言,杀了拉去喂狗!”
丁敏君被打的倒飞而起,直到撞在一颗大树上才停止,当即喷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脸上肿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地下几人也吓了一大跳,不过也看的解气,原本纪晓芙求情,看着这位年青高手也有放过之意,那知这贱人不知好歹,几人心中都对丁敏君起了杀意。
纪晓芙见季安喜怒无常,心中虽是惧怕,但也硬着头皮:“季少侠,求你放过他们一次吧。”
地上几人也面色期待,悠悠的看着季安。
季安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为他们求情,季某就放过他们一次。”
话音又一转:“以后少些内斗,多杀鞑子,多救汉人。”
说完,身影一闪,单指连点,给他们解决穴道。
这些人穴道被解开,也顾不得恢复伤势,巍颤颤的站起来,躬身抱拳谢道:“多谢少侠,多谢纪女侠。”
说完也不提彭莹玉和丁敏君,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季安知道他们今天定是恨极了丁敏君,但同样也会感激纪晓芙。
这可真是同门不同命呀。
纪晓芙见季安放过这些江湖正派同道,便施礼道:“多谢季少侠,纪晓芙告辞!”
说完走到大树下,搀扶着丁敏君离开树林。
季安见这些人都走了,便看向常遇春旁的彭莹玉和尚,见他面带畏惧之色,也不为难他,便让离开。
那知这彭莹玉却说:“少侠,贫僧今日受伤过重,想要去找胡青牛医治,不知可否同行?”
说完行了一礼,静等下文。
季安瞥了常遇春一眼,常遇春定是把他们的目的告诉了彭莹玉,不过他也不生气。
正好缺个脚力,让他背着张无忌也好。
季安点了点头,:“可以,看来今晚是不便行动了,明日在走吧。”
说完让常遇春招呼三小进帐篷睡觉,他自己轻轻一跃,跳上大树,兀自回复功力。
一夜无话,到得天明,几人继续赶路,队伍里多了彭莹玉,由他照顾张无忌,也走的快些,连走了数里,转到一条大路上来。
常遇春瞧着不对,心想:“胡师伯在蝴蝶谷中隐居,住处甚是荒僻,怎地到了大路上来,莫非走错路了?”
正想着找个乡人打听,忽听得马蹄声响,季安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元兵军官,领着六七十名兵卒在驱赶百姓。
忽然四名蒙古兵手舞长刀,纵马而来,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