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季阳跟韦永兴和东海一桌吃饭,姜母有点好奇他的小秘密:“季阳,你那个古董应该不是传家宝吧,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来的?”
季阳瞥了她一眼,随口胡扯:“捡的。”
姜母很怀疑他是不是专门搞古董的,否则怎么会搭上东海,于是稍微坐的近一点。季阳闻到她的香水味,心里有点不自在,而姜母则试探着道:“我丈夫很喜欢收藏玉器,你要是还有的话,可以卖给我们。你拿去古玩街多不方便,万一被人盯上容易出事,我们可以出高价。”
季阳心中一动,差点就被姜母试探出来了,因为她的提议的确不错。但是季阳还搞不懂她,不信任她:“又不是石头,上哪再捡一个。”
姜母看出他不信任自己,心里有点生气:“年轻人,跟长辈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客气一点吗。就算跟外人说话,也应该看着对方,或许你觉得这些细节不重要,但别人却会很在意。”
季阳有点不耐烦,转过头看着姜母道:“您非得拐弯抹角地说话吗,我听着头疼。”
姜母也看着他,轻轻一笑道:“我看你之前跟我顶嘴,好像很喜欢这套,怎么觉得烦了。既然你不耐烦了,我就直接问吧,你的古董是不是黑货?”
她之所以这样问,主要还是季阳跟东海有关系,而东海是黑社会。所以姜母便猜测,季阳很可能是走私古董,作假或者盗墓之类的。
姜母甚至怀疑,季阳卖给她的鼻烟壶是不是假的,还是刚从墓地里挖出来。这么一想,姜母觉着很不放心,于是想问个清楚。
“您不必担心,那个鼻烟壶绝对是真的,而且来源很干净。”季阳大概猜出她的想法。
“看你也不像说谎,那你到底还有没有了?”姜母好奇道。
“没有。”季阳很果断。
——
“季阳,在没有我的同意之前,你不许再跟玲儿来往。”临别前,姜母特意警告道,似乎对他不肯坦白古董的事情耿耿于怀。
“知道了,说的我好像很想巴结你们一样。”季阳对她的训斥和警告都有点腻歪了。
姜氏夫妇和韦永兴各自开车离开,而季阳则和韦俞明一起打车回学校。坐在车上时,韦俞明好像有心事,半天没说一个字。
季阳也有心事,跟姜玲就这么断了,他多少有些闷闷不乐。好在韦永兴给了他一个大红包,整整五十万,让季阳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此时他的卡里一共有两百三十六万,足够他开工作室和工厂的启动资金。季阳暂时不打算去卖古董,除非他不够钱用了,毕竟有那么一丁点风险。
“季阳,你跟姜玲分开了?”过了许久,韦俞明突然问道。
“才刚开始,还没确定关系呢,谈不上分开。”季阳知道他也喜欢姜玲,不过自从那次之后,韦俞明便没有再缠着姜玲了。
“在华姨眼里,我们两个都配不上姜玲,她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明明老爸这么有钱,我却混的这么惨。他每个月给我哥一万零花钱,给我才一千块,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韦俞明郁闷地说道,对他来说这的确有点失败。
“配不上就配不上呗,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还不稀罕呢。”季阳看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打扮靓丽的年轻姑娘,感觉像一个花花世界。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哔了,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难过。”韦俞明看着他,问道:“季阳,有没有兴趣做点事业,总不能一直这样被人瞧不起。”
“做什么事业?”季阳有点诧异,这家伙该不会醒悟了吧。
说实话,季阳之所以跟他交朋友,主要是看中了他的家庭背景。至于韦俞明本人,整天就会欺负人闹事,季阳多少有些瞧不上眼。
但是韦俞明醒悟过来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以他的身份要做点什么,必须大获成功啊。当然,也有可能他是一块烂泥,怎么都扶不上墙。
“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吗,感情在你眼里,我就没做过正事!”韦俞明不乐意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季阳暗道,你除了帮韦永兴联络东海,还真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天天在学校纠集一帮小弟,见谁不爽欺负谁,名声都传遍整个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