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冉来到柴房,烛光微弱的照在柴房的各个角落,她将双手的泥土洗尽,却已看到屋内四周有许多老鼠出动的声响,再经过蜡烛的仔细一朝,柴房内老鼠多的,根本让她不可能在此入睡,陌冉打开门走了出去,她放下手中的烛台,仰头看向那轮暗淡的皓月,心中忽起了伤意。
“姑姑,妹妹,你们在现代还好吗?”陌冉伸手五指与月光触及在一起,她面上的泪珠落下,她紧闭上双眸,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轮廓划下,泪珠发着粉色的光亮低落到了微开在地面的花骨朵上,白色的花骨朵立马蜷缩,黑成一片,枯萎了。
陌冉紧闭双眸,帘中全是伤感,没有注意脚下的一片惨景,独自一人挺身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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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忌痕府邸内,易阳深夜归回,风忌痕走在凉亭里,见易阳归来的身影,冷漠着嗓音唤住了他,“你怎么才回来?”
易阳侧头,见是风忌痕,右手握着他的玄天剑,来到了风忌痕身前,点头哈腰疑问道,“主人,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风忌痕撇下杏眸,透着凉亭边,透亮的烛光,他看到了残留在双手上的泥巴,以及易阳鞋底的污泥,“本王不记得,有派任务给你,是在山上完成的!”
易阳低眉,随着风忌痕的淡眸望去,清楚的看见了他手上的泥土和鞋底的湿泥,随之赶紧埋头解释道,“主人,属下完成了您交代好的任务以后,就顺路去了趟四王府,打探了下四王妃的情形,属下刚到四王府,便碰巧遇见从王府内走出的四王妃,好像是四王府内发生了命案,四王妃要属下陪她前去后山乱葬岗,挖掘一具四王府内丫鬟的坟墓,所以属下才回来晚了。”
易阳说完,又想起了点什么,于是挑起双眉,正视着风忌痕冷漠的面容,“对了,主人,属下同四王妃去挖的坟墓,正是那名叫翠儿丫鬟的坟墓,属下记得,前些日四王妃还让属下偷跑进四王府,寻找那名对翠儿不利的线索,属下今晚听到四王妃说,翠儿已死,属下也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属下也没多问。”
风忌痕听了这则消息,眸中也带有几丝惊讶,不过这只是仅有的几秒,几秒过后,风忌痕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本王知道了。”
风忌痕抬手,挥了挥白色的袖袍,易阳明白是时候告退了,只是当易阳刚退一步时,风忌痕又将那冷珀的眸子放到了他的身上,“易阳,明日未时,你随本王一同前去进京城门,逸尘回来了。”
易阳眸子煽动两下,古逸尘古大人,他虽仅有二十*的年纪,但却是当朝最得宠,宰相之中吗,权位最大的一人,但他已离京有两余年了,虽说古逸尘和风忌痕是拜把子的兄弟蒹知己好友,但两年未归京城的古逸尘,实在令易阳也感到震撼不已。
易阳行礼,恭敬有礼道,“属下遵命。”
易阳行礼后,便告退了,风忌痕仰望皓月,心事重重的他,对厥星空,心中颇有感慨,也不知逸尘离京两年,此次的回归,又会给他带来,多么震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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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细水而流,夜幕落下,焕然的一天又来到,烈日当空,陌冉竟蜷缩着身子,双手叠放在膝盖之上,屁股稳妥的坐在石梯上,一个晚上,她就这么睡了一晚,碧月从王妃阁的丫鬟房中赶来,终于还是在柴房门外找到了陌冉。
碧月见陌冉趴在柴房门外睡着了,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惭愧,她一个丫鬟,竟让主子受如此之苦,碧月懊恼,一脸愁眉伸手拍打着陌冉的肩膀,“娘娘,您快醒醒。”
陌冉缓缓醒来,其实她也没睡多久,大概就两个时辰吧,因为昨晚她实在太想念在现代的家了,所以一个晚上都用来回忆着在现代发生的总总往事。
陌冉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眉眼,见是碧月,整个人又松懈了下来,“是你啊,我再睡会儿,我实在困的要命!”
碧月瞋眼,站起身走到了拆房门前,将柴房门打了开,“娘娘,您昨晚为何不进屋内睡?奴婢知道,让娘娘您睡柴房很委屈,但娘娘您睡在屋内,总比在屋外受凉要好吧!”
陌冉的脑袋,瘫仰在麻木的双臂上,双眸无精打采的半掩着,“你以为我不想啊!昨晚上屋内老鼠成群结队,就连我的床榻上也有老鼠蹦来跳去,你说,我还能睡在里面吗?”
碧月转头,张大口眼,“什么?这么可怕啊!那娘娘,您还是去奴婢的屋睡吧,奴婢那虽然简陋了点,但好在没有老鼠,娘娘你就将就着睡吧!”
陌冉摇头,无奈道,“你的房间,就在王妃阁里面,我倘若去你那睡,岂不是让祁云更难堪了?祁云本就是个孩子,我不想给她造成困扰,再者,等我破了这启命案,我们就可以搬离出四王府了,我才不想惹事端呢!”过了今日,就还有明日一天的期限了,只要她能够在后日清晨找出凶手,她就可以悠然的离开这令她厌恶的四王府了!
碧月知道,陌冉一心只想离开四王府,即便让她再多受两日的罪,她也是万分的愿意,碧月吸气,再吐气之际,才想到重要的事情,“娘娘,奴婢差点把正事忘了,四王爷还有祁云公主,现在正在侧厅用早膳,一会儿懿妃娘娘也会到,娘娘,奴婢还是赶紧给您收拾一下,前去侧厅吧!”
古代人礼节就是多,多到陌冉快要踹不过气来了,就连给她稍睡懒觉的机会也没有!
陌冉突然耍起了小孩子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