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他原本是关切乔丽的状况,但显然也是慰藉自己愧疚的心灵,可是,到头来什么问题没有解决,还平添了更多的忧愁。究竟为何要逃呢,直到自己下了电梯,上了街道上,也没有回过神来。看来,自己显然缺乏定力,虽说,他在履行本职工作时,在大是大非上有一定经验和把握,可是,他发现,在日常生活中,与人打交道的过程中还是有极大局限性,尤其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更是如此。生活在尘事间,与人为善,与人为伴,与人为益,互相交流,互相利用,说白了,是人之常情,是根本。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更多时候是必须放得开脸面,恬得下耻辱的,要学得了李宗吾《黑厚学》中所表达的黑厚精神,要披荆斩棘、勇往直前,怎么能有阻碍,遭遇逆境,便知难而退、浅尝辄止,何谈理想和愿景。东方煜啊,你是怎么啦,你是连在自己学生面前的勇气都没有,这等落魄,今生又能做成什么事呢!东方煜啊,你有什么出息,只是一个学生嘛,就让你如此纠心。东方煜不断责怪自己无能。唉,男人秉性怎么这么飘浮,因女人颠三倒四,分寸大乱。他无法想象自己时过境迁,今天同自己的学生是这样龌龊的心境,这般地交往,一个诗慧不够,又添加了乔丽,将来说不定还有一个玫芳,一想到这些,他的心绪无法不纷乱。
说到玫芳,他是有印象的。印象中,是个不爱说话,精瘦的,没有什么姿色的小姑娘。当然,皆道女大十八变,如今不知道变成啥样了。听说还办了厂子,这么有出息,一定是有个性的女孩。
“喂,东方秘书,你这是干什么去啊,低着个头风风火火的,是从哪儿来啊?”冷不丁,耳旁传来招呼声。东方煜猛地一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老汪头。
老汪头是何许人,城防司令啊,就是城关派出所长。老汪头五十开外,胡子拉茬的,一辈子几乎都是从事公安工作。他就是这么个人,虽说是掌管一方平安的任务,重任在肩,却似乎并没有那种应有沉稳和深邃,恰恰相反,是个见人就熟,甚至有点诈唬的个性,因而,有着良好的人缘。
“噢,噢,是汪所长啊,我……”东方煜本能地哈哈着,却一时不知怎么回应,他赶忙把手往身后胡乱一挥舞道,“我是从…,是从那边过来。”
“那边,那边是哪边,”老汪头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也不知他把指的是什么地方,“哪边?”
“就是……”东方煜忽地觉得不便相告,于是,便岔开话题,反被动为主动问道,“你,你这是往哪儿去啊,一定是赶点儿去吧。”
“什么赶点啊,我是去看我侄女。”
“侄女?”东方煜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有侄女嘛。”
“看你大秘书这话问,我有侄女,又不是有**、相好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从外地回来过年,住在宾馆里呢,我去看看她。”
“噢,那你去忙吧,我……”
东方煜望着远去的老汪头,昂首挺胸、步履矫健,一时反倒觉得自己未老先衰。
冬天的日子格外显短,走到前面十字路口时,眼前已是灰朦的一片了,眼前,人影攒动,若隐若现,如幽灵一般。此时,街道两旁路灯依顺着的亮了起来,他饥肠辘辘,一时不知去哪儿。想想晚饭还没有着落,她想到了诗慧,或许她那儿有剩余的东西充饥,便径直朝诗慧那儿去了。
不巧,诗慧早已吃过,并收拾停当,正准备伏案写作呢,见东方煜来,顿时喜出望外,拥着他一通狂吻,还一个劲地在他身上乱摸乱掐,嘴巴里还嘀咕着什么,情乱意迷的,挤兑得东方煜憋得气都喘不过来,他那裆下也不自觉地胀鼓了起来,一时毫不自在。
若换着平时,他是肯定积极响应,翻云覆雨地大干一场,可是,正饥肠辘辘,“食色性也”食在前,色在后,先解决了温饱,再续淫逸不迟。于是,他只顾转悠着寻找什么吃的,任凭诗慧迷乱。他都打算好了,待喂饱了吐子,再折腾这只騒母鸡,别忙乎了一半宿,如上坡的车没了油中途泄火蔫了,接不上茬,岂不差池。于是,他极力推搡开满脸粉红的诗慧,用手抚慰着她那如脂的脸蛋儿说道,“哪来这股子骚劲儿,便是母老虎也不及你一半。我还没有吃晚饭呢,肚子里正造反着,你也待我先填饱了肚子。要不,你就让我先啃了你这两个面包过度一下也凑合。”
“啊,**啊!”诗慧推搡开东方煜的伸过来的手惊叫起来,本能地往后退缩着。然后,她用手平了平羞红的脸蛋儿,正色道,“果真没有吃过嘛,这可怎么是好,我这儿没什么好吃的,得想什么办法去。”这么说着,她忽地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神情调侃道,“你们男人不是常说,‘秀色可餐’嘛,真就先啃了这面包再作打算也不迟。”说完,她用那对妩媚的眼睛瞟了一眼东方煜,真就挺了过来,脸色绯红。东方煜即刻做出扑上去啃咬的动作。惹得诗慧又是一通大叫,随之一个闪身,然后,哈哈浪笑起来。丰满胸脯随着笑声剧烈地起伏着。东方煜不由盯着发楞,并沿着她那性感十足的身躯扫了过去。
呵,真**人啊,若不是饿着肚子,才不会放过这等美餐。东方煜内心不觉感叹着。
诗慧一边浪笑着,一边问询东方煜究竟想吃什么,要不上街去,或炒菜,或是便当什么的,说完便起身,准备携了东方煜开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