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煜同乔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有了本质上的变化。
早晨一人在办公室里表静思,似乎有所清醒,想来人生如戏。原本,东方煜几乎没想过同乔丽会有肌肤之亲的,曾经,他是为撮合陈春的好事为自己服务,孰料,他却同乔丽抢先有了一夜销魂,先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有后悔,有自责,也有怯懦,但这种感觉和体验是飘拂的,不稳定的,瞬间的稍纵即逝,更多是沉湎其中,陶醉其中,不得不承认这份缠绵的不可抗拒。那晚是那么销魂,在酒精刺激下,在那温暖、温馨的闺房里,美景、美酒和美女,那婀娜多姿体态,那风情万种的媚惑,那种亢奋和贪婪,他那点可怜的师尊,瞬间坍塌、崩溃,使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凭心而论,人生至此,他所涉猎的女人除前妻,就是诗慧,没有别的女人,他有好的名节,如今,一切化为乌有。当然,这不能责怪别人,一切皆是自找的,他害怕着,抗拒着,却同时又巴望着,希冀着。身为男人,他深知自己并不高尚,在内心深处总有一种不本份的冲动,一直蠢蠢欲动,希冀有更多女人,只是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行动。有道是,男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女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如今,他在足够大的诱惑面前,就成了富德性,这几乎是所有男人致命的弱点和悲哀,更大地说,是人性的悲哀。
那晚,东方煜丝毫不见那个曾经的青涩,呈现在眼前的就是性感十足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的诱惑,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远远超脱了自己能够承受和控制的最大限度。一切应该的或是不应该的,都不可避免。因为这次出轨,他从这个女人身上体验到前妻的影子,重新找寻到了只有在前妻身上才有的那种独特感觉。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情感替代,是一种回归。
但他清醒地认识到,乔丽的宽衣解带,绝对不是敬仰和爱恋,不是感恩,不是付出,不是奉献,而是酒精作用下的即兴放纵,是成shú_nǚ人的生理需求,是对曾经的老师的非理性占有,是偷食,是攫取,甚至是掠夺,是掳虐者心态。她怎么可能因为爱他,放弃南方事业和家庭,困死穷乡僻壤。何况,他作为曾经的老师,对曾经的学生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见阳光的,怎么也高尚不到哪里去。他深知自身的龌龊和肮脏,一心想着在学生身上折腾、发泄。那一刻,他甚至想过长期留下她为自己服务。
“你养活我啊!”乔丽浪笑道,“总不能在这儿喝西北风吧。”
“不至于喝西北风,”东方煜认真回道,“你发达了,又在谋划‘农家乐’何不干脆回家乡干一番事业,我们共谋发展呢!”
“发展,我在家乡能发展什么呢,东方,你说呢?”她娇娇的,早已不喊老师了,“那个农家乐只是小打小闹,好比是点心,不足以养家糊口。其实,我想发展**,可是,依目前状况,你们公安局允许嘛,你能作主嘛,我看你那个陈春局长还没有这个胆量。”
“你不知道,我们陈局长完全有这个胆量,只是大氛围还不够成熟。”
“就是啊,说来说去,我怎么能够丢下南方的产业啊!”
“那你何不尝试,先来点小规模的。”东方煜穷追不舍。
“是吧,那就指望着你了。”乔丽豪爽地说道,“只要你先期铺好了路,我即刻调整战略。”
这无疑给东方煜提了个难题。东方煜比谁都清楚,就凭他,哪有那等气派量。除非搞治安管理,即使是搞治安管理,也不太容易。在这个小县城,距离南方大都市的境界太过遥远,不说别的,就是宾馆正规的歌舞厅,也有一班退休了的老家伙联名上书,说这是小资的东西,败坏社会风气。为此,县委政法委书记和上任公安局长还上市里作了说明和检讨,还专门请了上书的老家伙作了解释。就这样,那些老头还气呼呼的不解气,七嘴八舌数落不停,扣上一大堆莫须有的帽子,什么“忘本了”、“资产阶级腐朽思想作怪”、“拿着人民的钱不为人民服务,为少数富人服务,”等等,听到这些八杆子打不着的稀奇古怪的言辞,他们只有不停地点头称是,谁去澄清,又如何澄清,想澄清,也是对牛弹琴,只会越描越黑的。他也知道,自己是无法撺掇陈春,陈春即便想着的,也是不敢的,何况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更是无厘头,无头绪,无章法的了。再说了,自己的动机并不光彩,不仅不光彩,简直是龌龊。
虽然,他无法确认陈春是否真的有意于乔丽,觊觎乔丽,但是,他可以肯定地说,只要是正常男性都将会有这样的心理。他佩服陈春的眼光,或许,陈春自上次同她接触之后,便知道她的力道和魅力。他不同于自己的生涩,他是蹚过女人河的男人,或许正因此,他一直责怪自己办事不力才对他不冷不热的。若果真有能力将其奉上,如今,或许全然不是今天这种情形了。这个尤物,凭他在她身上的切实体验,他深信陈春同样会销魂忘情的。他甚至想象着陈春的疯狂和乔丽的缠绵场面,他深信乔丽如同和他在一起时的唧唧和吟吟作喁。他不忍心继续臆想下去。女人,唉,该死的女人,她们一生将会有多少次的呢喃哼唧,多少回的臆语绯然,多少个颠鸾倒凤。男人又知道女人多少本来面目,女人发生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