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障。
赵云与高顺收拢溃卒后,赵云让高顺部休息,自己派人巡逻,虽然赵云也是两天连夜没好好休息,可他们是在追赶鲜卑溃兵,八百陷阵营却是在披着重甲与鲜卑溃兵作战。
赵云与韩猛分别巡视,以防再有鲜卑溃兵来犯,或小股鲜卑溃兵偷袭。
夜里真有几股鲜卑溃兵赶到,都被赵云所部击杀跟擒拿,一直到天微亮,陆续而来的鲜卑溃兵看到石门障有驻军而不敢来。
清晨阳光袭来的时刻,守夜的士卒才依墙而睡,五月的阳光已有些照人暖,就连连续奔波的马儿也开始犯困。
石门障的北方,慕容登亲自率一千鲜卑溃兵悄悄杀来,鞠义给他补充了甲械,哦!还有顺带俘虏的一些鲜卑溃兵。
吃过饭,又经过半夜的休息,抱着必死之心的鲜卑溃兵又焕发新的战力,利索的解决掉石门障的守卫,然后在慕容登的指挥下大举杀入石门障。
太过疲累的赵云部突遭袭击顿时被杀得措手不及,还好弓骑兵没脱皮甲,而且兵器就在身旁,虽然箭矢不多,可他们依然依石门障的建筑阻击鲜卑溃兵。
鲜卑溃兵装备不少铁盾跟大木板,让赵云的弓骑兵杀伤力大减,弓骑兵边战边吹号示警。
清晨号角声起,睡在各处的弓骑兵纷纷醒来,摸起自己身边的兵器就跨上附近的战马,找到自己的伍长待令。
弓骑兵的反应超出慕容登的想象,而且又是巷战,进度并不如想象的快,可慕容登已没有别的退路,大喝道:“快,快,找到被俘鲜卑的下落。”
如果不能在陆城军反应过来前找到被俘的鲜卑骑兵,慕容登的这千余人根本翻不起任何浪花,也就无从再杀回草原。
赵云被惊醒后赶紧找到高顺,高顺已然穿甲在身,只是陷阵营大部分士卒还都在穿甲。
赵云按住欲出战的高顺道:“子穆兄,陷阵营俱重甲步兵,行动慢,而且耗力多,不可轻出,这帮鲜卑溃兵交给某吧!某想他们杀回来绝对有问题,虽然某不知道是什么?但子穆兄吃饱后,恢复战力的陷阵营想必足以应对一切。”
“也好。”
高顺也意识到不对,道:“某曾派苏尚引军在北,为的就是防范鲜卑溃兵突围而出,按道理他应该派人来汇报战绩,可如今迟迟未到,看来他们已遭遇不测。”
赵云点头:“这说明对手很强,苏尚的人马很可能全军而没!”
赵云跟高顺都流露出一丝担忧,苏尚能在五原立足,可见军力不错,能让他全军覆没,看来来敌很强大。
“子穆兄,时间某给你争取,主公没派援军来之前就交给你了。”
赵云慎重的说道。
高顺重重的点头,虽然经过昨天苦战,陷阵营的战力今日能发挥不到五成,但他相信五成足以应对来敌到刘备援军来到。
赵云跟高顺商议完,求援兵飞快的离开石门障时韩猛已出现在前线,原本这后半夜归韩猛巡视,韩猛一夜未睡,本以为天明没事了可以眯会,没想到慕容登突然偷袭,心中火大可见一斑。
“给某杀。”
休息一夜的弓骑兵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紧吃些马肉干,稍微补充些体力便随韩猛杀出。
韩猛的武力在石门障中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一身盔甲,连面部也有面甲,刀枪不入,一柄长枪不顺手,提着大长柄大刀,左砍右劈,那叫一个所向披靡。
又有无数弓骑兵搭弓护佑,凡是对其不利的皆被射杀,一时间杀得鲜卑溃兵不敢向前。
慕容登看着这个杀星也是头疼,只得命人射马。
韩猛从马上摔落,勇武更胜马上。
慕容登无奈,不能看着韩猛把自己阻在此处,不然兵力浪费完,高顺不杀他,鞠义也不会放过他。
慕容登看着韩猛突然计上心来,对心腹低语几声,同时命人四散开来,韩猛率部猛冲。
慕容登率部逃窜,韩猛率数百弓骑兵紧追而去。
赵云率部赶到的时候,韩猛已出了石门障,赵云感到不妥,赶紧率军去追韩猛,韩猛部只留下一股烟尘。
“快鸣金,让韩猛回来。”
可惜此时的鸣金声被马蹄声掩盖,韩猛一心想擒杀慕容登这位看似鲜卑的大头领根本没细听,只是一个劲的催促部下赶上。
不远处的高岗上,鞠义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登跟追赶来的韩猛,赞道:“这个慕容登真是个有趣的人,可惜不是汉人,不然但是个名将胚子。来人,取某的四石强弓来。”
汉时人力大,然能开一石弓就是精卒,开两石弓可为将,三石弓可为良将,四石弓那就是天赋异禀了。
鞠义握住自己特制的四石弓,就像握住自己的手臂,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特奇妙,每次开弓鞠义都能射杀一员大将。
因为汉朝能拉四石弓者忒少,因此每张四石弓都是特制,鞠义这把比普通四石弓还要强劲些,鞠义就是靠这把弓响彻西凉。
铁质重箭被搭上,四石强弓拉开瞄上韩猛,韩猛在鞠义眼中就已是死人一个。
强烈的杀气让韩猛有些警觉,猛然抬头一支铁箭朝自己射来,那箭快的要人命。
韩猛快速举起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撕裂韩猛的神智,锋利的箭尖穿透自己戴着铁护臂的手臂直直击在自己头上的头盔上。
巨力带着手臂擦落自己的头盔,惊愕疼痛中的韩猛趁势让自己摔落马下,后面的弓骑兵见状纷纷跳马躲避摔倒的韩猛,生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