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昨天夜里有星落到我们陆城亭啦?”
“是啊!我昨天晚上也看到一星朝我们陆城亭而来,可惜看不到落哪?”
这时一个头发凌乱穿着破布袄的闲汉朝诸人走来,人圈中一个穿着齐整利索的汉子朝其喊道:“狗剩,你知道昨夜那灾星落哪了吗?”
狗剩吐出嘴里含着的芦草,咧嘴一笑摊出手掌:“想知道拿钱来。”
“你?”那汉子当即脸色一变怒斥道:“你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孬货,连你二爷的钱也敢要!”
狗剩微笑依旧:“就是某亲爹,也得给钱才能知道某肚里的消息。”
那汉子不再说话,狗剩微微摇头极不屑的样子,正欲朝宗祠方向行去。
一个衣饰鲜艳的少年站出来:“狗剩别走,拿着。”
狗剩一转身就看到一道黑影砸来,好力道一个不好就能砸在自己脸上,狗剩不动声色的将黑影拢在袖中,黑影掠过的小臂一阵剧痛,狗剩用另一只手将袖中的黑影取出,一枚剪轮五铢,钱的外廓被剪掉,一面的铢字少了一半。狗剩草草作了一揖,躬声道:“谢王舅爷赏,那灾星就落在阿狐少爷的百亩苇草中。”
刚才不愿出钱的汉子又高声问道:“狗剩,你不会哄王小哥吧!”
狗剩道:“二爷不信,可以去阿狐少爷的苇草地去看,昨夜大火已经将阿狐少爷的百亩苇草地烧的精光啦!”
“哎!阿狐真是灾星,本以为在卢尚书的**下可以去些晦气,没成想却变本加厉啦!”
二爷点头道:“是啊!从小克祖克父,如今连这祖业也克啦!”
那衣饰华美的王小哥皱着眉头,问道:“二叔您说的阿狐是哪个卢尚书的门下,莫非是同乡的卢植卢子干?”
“正是。”二叔骄傲的回到,转而幸灾乐祸的说:“可惜阿狐不务正业,素为卢尚书不喜,这才接着母丧回家守孝,否则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厮混多久呢?”
二叔幸灾乐祸的话让王小哥一喜,公孙大哥是卢尚书的得意门生,刘备却为卢尚书不喜,那自己夺了他的陨石献给公孙大哥就没什么顾虑啦!
狗剩离开人群走进陆城亭最大的院落,斑驳的院墙掉漆的门匾都显示这座宅院经历了岁月的沉淀,狗剩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斗大的两个字“刘府”,陆城刘氏自陆城亭侯刘贞坐酎金失侯已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知什么时候吾陆城刘氏再归皇室。
狗剩大步走进院内,看到人就笑着打招呼,可院里的人却都爱答不理的,狗剩丝毫不以为意径直走到后院,看到一个英武的少年穿着道袍手持一把利剑挥舞,剑风连绵不断渐渐形成一个八卦图。
八卦图一闪即逝,少年收功后大汗淋漓,身后一个年轻的少女适时递上一方丝巾,少年拿起丝巾寥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狗剩就机灵的小跑过来:“大力叔,您的剑法真是越来越娴熟啦!”
那少年却不吃这一套,眉头一蹙道:“某交代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啦?”
“大力叔,阿狐已然出了守孝期,今天早晨还去了刘贺府上。”
“刘贺?”少年听到刘贺的名字面色一冷,道:“他父子不是今日去鲜卑吗?”
“正是,不过……”
少年见狗剩吞吞吐吐,不满的说道:“啰嗦什么?快说。”
“刘贺的舅舅今天出现在亭内。”
“来打秋风的吧!”
少年不以为意,刘贺的舅舅王门乃是有名的游侠儿,出手阔绰的很,要不是他刘氜加入太平教,岂能让刘备、王门之辈专美于前。
狗剩脸色凝重的说:“恐怕不是,昨夜有灾星落在阿狐苇草地内,恐其是为此而来。”
“哦!真的吗?”
刘氜突然提神,本来他只是想把刘备的百亩苇草地买回来送给渠帅做储备之地,没成想竟然遇到此事,他可不像村夫愚民认为那是灾星,据渠帅说那是天外陨铁可以炼就神兵。如果自己把此天外陨铁献给渠帅,一定可以成为太平教内门弟子,再进一步可能就成为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这一刻刘氜的心无比炽热。
“走,去找刘阿狐。”
刘备躺在桑树下,摸着自己的肚子,描绘着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待我收了张飞关羽就建一大大的庄园,娶个三妻四妾过一过腐败的生活,世间没了蜀昭帝,说不定五胡乱华的时候还能多为汉人留一分元气。
“阿狐大哥,这么冷的天怎么躺在桑树下,不怕凉吗?”
一个少年稚嫩的声音将刘备的遐想打断,刘备站起身就看到刘氜和狗剩,他俩也算陆城亭的名人,刘氜刘备以前的跟班之一,他父亲就是族长刘能,那个指着刘备鼻子说:“竖子勿妄语,欲使吾灭满门?”的刘子敬。狗剩陆城亭有名的包打听,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刘备之母曾雇佣其打理商铺,后来刘母将商铺卖于刘能,狗剩没了生活来源就靠替人打探消息为生。
“氜弟,怎么有空看某?”
刘氜微微一笑:“听闻阿狐哥孝期已满,弟特来探望,不知阿狐哥以后有甚打算?”
刘氜不待刘备回答又道:“阿狐哥志向高远,一定是游学天下好为以后出将入相做准备。”
刘氜话里有话,刘备突然想到自己刚回陆城亭的时候,他父子就像把自己的百亩苇草地低价收购,恐怕他如此抬高自己也是想收买自己的苇草地吧!
“为兄漂泊累了,想在陆城扎根。”
阿狐哥放心,某出一万钱购买你留下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