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漳拿着月女给的月星谱,沿路折返,在原来设下结界的那面墙前,他再次打开结界,路生已经昏在里面,于是他将路生头上戴着的卢王冠拿了下来。
然后他把路生搀扶起来,带回走廊。
在走廊里,有这么一个地方,它向里面凹进去一块,里面立着一个铁架,铁架上撑起一套特别的盔甲。
灵漳把铁架弄到一边,然后将路生放到里面,随后他念动咒语,手指着铁架上的盔甲,盔甲就神奇的飞了起来,并套到了路生的身上,整套盔甲将路生遮的严严实实。
所以路生看起来,和之前用铁架撑起盔甲的形状,没什么区别。
来往的人,无论是谁,估计都发现不了路生被藏在这里。
最后灵漳把铁架催成了一堆铁沫,灵漳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将怀里的卢王冠和月星谱握的紧紧的,然后快步向着欢栖厅走去。
这路途耽搁不了多久的时间,灵漳就到了欢栖厅,在这里琪安仍在讲着政治上的事情。
琪安高声宣誓:“这次战争,必胜无疑。”
下面的人通通跟着呼喊起来:“必胜!必胜!”
灵漳急匆匆的从他们身边穿过,然后快步爬上楼梯,“哒啦哒啦”就像下紧了大雨拍打屋檐的声音。
琪安注意到了灵漳,所以他在梯口等着灵漳,他问:“怎么了?”
灵漳忧虑的说:“路生逃跑了!”
“什么?”琪安大惊。
灵漳撇了撇那四大家族的代表,琪安转过头发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于是他转过身,来到台边,下面的贵族们静了下来,听着琪安继续说:“只要我们不放弃、不畏惧,我们终将获得胜利的果实,为后代子孙创造出一片净土。那么让我们举杯,为我们无谓的战争,举杯。”
说完,他端着酒杯,其他人跟着一起,一口干净。
琪安瞥向乐手们,这里又扬起了令人兴奋的乐曲。
然后琪安就转身离开了这里,他路过灵漳的时候,对他说:“跟我来。”
欢栖厅后,就有一间属于琪安的私人房间,琪安拿出钥匙打开房间,灵漳跟着走了进去,这是灵漳第一次感觉距离琪安这么近,他虽然号称是辛德拉的男祭司,与楹莲儿地位同当,可其实呢,徒有虚名。
琪安对他一直保有芥蒂,从来就没让灵漳这么近距离的了解自己。
灵漳只有和琪安拉近距离,他的权力才有保障,才能被这里所有的人看起。
灵漳环顾这间房间,房间的面积不大,里面摆设的东西也很少,零星可数的几样东西,却反馈出了一种现象,那就是琪安向往魔法。
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崭新的画像,就像被人刚擦试过一样。
不过谁会在意这个呢,通常普人会在意画像里的画面,画面描绘着琪安引导士兵作战的英勇场景,普人看到的仅此而已,可是灵漳是强大的巫师,他一眼就看到了这副画其实被施加了魔法。
这种魔法可以使这幅画永远的不会肮脏或被岁月侵蚀掉。
灵漳又环顾其他的地方,沙漏、科瑟尔球仪、衣架等等这些普通的东西看上去,普人根本察觉不到一样,但实际上它们和画一样充满了魔法。
当灵漳越发靠近琪安的办公桌,他越发感受到来自办公桌下的抽屉里流露出的魔法能量,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甚至能掩盖他的感知,让灵漳无从判断那东西是什么。
灵漳凭此判断,他确信琪安非常不值得信任,琪安一定在背着辛德拉人做些什么。
事实上,在辛德拉这个由普人聚集的土地,辛德拉人从不信仰魔法,从小被教育出带有憎恨魔法的信念,辛德拉人只相信成果是从劳动中获取的,那些魔法变出的东西不会持久的,也会影响到人的心灵。
除了月女,这里拥有魔法的其他人都被重视或被歧视。
琪安来到他的办公室,直接瘫座在他的座位上,撇着灵漳说:“好了,你刚说路生跑了?”
“差不多,琪安陛下。”灵漳站着回答,其实在他的身边是有座位的,但是琪安没指示让他坐下。
“什么意思?什么叫差不多。”
“因为我击中了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过今晚。”
“他为什么会跑呢?我又没难为他。”
“要听他最后是怎么说的嘛?”
“他说什么?”
“他说他是神子,人民会站在他这一边。”
“这个叛徒,死了最好。”琪安咬着牙说了句,他的眼睛突然转动了下,抬头疑惑的看着灵漳:“不对吧,我之前说过了把国王的位置让他一半,但他对权利不感兴趣。”
“琪安陛下,说到底,他这句话你会相信嘛?”
“所以他逃走了?他怎么能从你的手中逃掉呢?”
灵漳从他的袖口里掏出卢王冠,放到了琪安的办公桌上:“因为他有卢王冠和神灵的帮助,单说卢王冠的魔法非常强大,尽管是夜晚,对付起来也有些麻烦,别提加上神灵相助了,好在我击伤了他,并把卢王冠从他身上击了下来。”
琪安看着卢王冠,陷入了他的想法。
灵漳懂得琪安在想什么,无非是想如何把卢王冠心安理得的弄到手而已,其实琪安的真面目早就被灵漳看破了,披着正义的虚伪小人在灵漳看来简直就是多余的,琪安让人信服归根究底还是他的权力而已。
灵漳既然看破了琪安的心思,他现在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