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突然开始喧扰起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纷乱之事,杜子腾尚在皱眉思索这前所未有的迹象,然后门突然自外打开。
此次谢琮的神情间明显轻松许多,下巴朝杜子腾点了点对他身旁那叫老蛭的修士道:“放心吧,你可是还有一半血奴没交来,我岂能言而无信。”
那老蛭不知为何,此次前来那挂在骷髅面上的松垮皮肤上都好像印着阴沉,磨牙之声也越发急促:“最好如此,如今西荒撮尔小邦中竟有叛逆敢公开反抗我血戮门,可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差点在西荒数十年经营都要毁于一旦……这血奴可来之不易,你当日那价格可真是……”
谢琮的脸色一沉,门倏然关上,谢琮与老蛭充满火药味的对话并未避开杜子腾:
“哼,难道你还敢嫌不够?!我可告诉你,当日老祖也是费了好大的事,数万血奴都悉数折殒,你那点损失算什么……”
“嘿,说来说去不过你一面之词,这所谓的宝贝儿到底是个什么功效、怎么个用法全然不肯透露……”那含混磨牙声中隐含着道不尽的怀疑之意。
“现在……自然不可能……价码……将来……灵胎……”
两个修士渐行渐远的声音,杜子腾数日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折腾的喜悦也荡然无存,时间所剩无多,无论如何,他也必须要将那厨子搞定,如若不然,杜子腾嘴唇一抿,纵然是破釜沉舟之计,他也不必再有所顾虑。
这天,当厨子再次来送饭时,杜子腾脸上的表情很奇特,那种期盼又得意,骄傲又隐忧的表情,厨子的嘴角不自在地抽了抽,真是难为他了,一张脸上竟能揉进如此多的含义。
杜子腾心中却是很郑重的,他咳嗽了一声,依旧在厨子放在食盒时,借着厨子身形的遮掩展开了一角小小布片,厨子眉毛未抬眼睛未动,依旧有条不紊地放下了食盒,正准备摆开食盒中碗碟顺道收拾前一天餐具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点布片,然后——
成了!!!
杜子腾此时心花怒放,他第一次清晰地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情绪!
果然,他就说嘛,之前都是他试探的方向不对。
杜子腾笑吟吟地用筷子敲了敲一个菜碟:“你喜欢摆这碟?怎么不换一碟?”
然后,那布片上寥寥线条勾勒得活色生香丰.乳肥.臀快撑破那薄薄几缕轻纱的美人儿嫣然一笑,好像俏皮地眨了眨眼,胸脯骄傲地挺了挺,将本钱展示得充足到位之后便消逝无形,另一位袅娜美人扶腰而来,那身形纤瘦有致,打扮亦是清凉得紧,欲.露还.遮若隐若现,却是另一种不同的fēng_liú韵致,直想叫人搂在怀里摸摸是不是当真柔若无骨……
厨子此时手上动作已经完全无法再进行下去。
杜子腾却是笑眯眯地接过厨子手中的菜碟,只觉得对方指间粗粝茧子,只暗道不愧是厨房里干活之人,心下不及多想,便嘿嘿笑道:“来来来,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帮你多摆几碟出来。”
小小布片之上,美人儿们或一手掩胸一手扶门侧首笑得魅.惑妖.娆,或是楚楚可怜地仰望着厨子,香.肩柔弱不堪一揽,关键部位却隐没在云雾中朦胧欲现,又或是斜卧高榻只见细腰长腿线条销.魂得令人鼻血泛滥……
线条变幻间,杜子腾慢悠悠地替厨子打开最后一层食盒:“什么都会有的哦。”
在饭菜香气袅袅中,那承载无数佳丽的小布片化为细灰消散无形,厨子抬起头来,杜子腾连给厨子揩鼻血的帕子都撕了一截被单准备好了放在一旁(被单:可以放过我了么qaq),只一脸安然得意坐等厨子从此为了这一众佳丽唯他马首是瞻。
果然,人家收小弟的台词时总说:跟着老子混,银钱美女一定少不了你的!
嘿,瞅瞅,虽然银钱摆第一,可少了美女,啥也不是啊!
可是,为什么想像中拜倒在地的剧本……好像有点不太对呢?
厨子的眼神十分奇怪,整张长着脓疮在脸仿佛都已经彻底僵硬,然后,他好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无语之至的东西一般,杜子腾眼睛一眨,只觉得眼前一花,厨子就已经飞快收拾好所有昨日碗碟人已经立在门外了,杜子腾呆呆地想到,咦,这家伙分明是个凡间瘸子,怎么动作能这般快?
然后杜子腾看着最后一碗菜有点茫然,喂,这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给个准话也好啊!这十数天里,他为折腾那小布片可没少花心思,又不能引起外面守卫的注意,那小布片上可是叠加了数十层闪现符、照明符、烟雾符、凝露符……还有他记忆中那些佳丽图片的精华才达到的这个效果啊!!!
杜子腾还来不再次及吼出豆腐大招来试探厨子,便低头看到碗中那白花花的东西,顿时惊喜若狂:“豆腐!!!厨子你果然是……啧啧!”
不见美女不松手放豆腐啊!
门外的厨子听到那惊喜欢呼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这豆腐分明是他来之前准备的好么!
杜子腾全然不顾厨子有可能崩溃的内心,而是美滋滋地挟了一筷子嫩豆腐,心中只美美地盘算着要怎么利用厨子来给血戮门一个惊喜。
至于你说厨子有可能根本不会搭理?
杜小爷只含着豆腐皱眉:哼,刚刚那混账眼睛都吃了那么多豆腐,想吃了不认账,要看小爷答不答应,他发狠地嚼着嘴里的豆腐,大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