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要淌血了。
她辛辛苦苦做了杏仁酪给他,他倒好。
迎春见她这么快就出来,脸色又那么难看,忙跟上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宝盈难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道:“我们回去吧。”
书房内,祁明秀朝陈雅君说了一句“以后你不用再过来了”了,就已追了出去。
拄着拐杖,倒是前所未有的焦急。
陈雅君听着,脸色一下白了。
祁明秀一路走到永和苑,却没见到宝盈,迎夏疑惑道:“主子带着迎春给您送杏仁酪去了。”
这就是还没回来了,祁明秀赶紧又折身回去找。
小径旁的石阶上,宝盈抱着肚子坐着,不敢再动。刚才走得急,肚子突然就疼了。
杏仁酪已经撒了,碗碎了一地。宝盈有些沮丧,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她想着要让雍王爷去宠幸一下别人,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却发现自己还是难过的厉害。
有些酸,还有些疼。
若是其他时候其他地方也便罢了,听着别人说起,也总好过被她亲眼撞见。
陈雅君拢着衣服和头发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宝盈眸光一瞬,神情又黯淡下来。
“主子……”迎春将碎片清理掉了又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担忧。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多少也能猜出来了。
她一直盯着西苑其他的人,倒忘了留香苑还有一位了。
王爷第一次就去了她那,后来也去了一次,待她总归是不同的。
听说,在她们不在的时候,她也已经好几次去给王爷送吃的,而没有被赶出来。
“主子,您看开点,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最后,她只能这么说道。她的心里,也是认定了王爷跟陈侧妃刚才在书房里做了什么。
“嗯。”宝盈闷闷的回了一声,又站起说道,“我们回去吧。”
刚走,却又顿住。
“王爷……”迎春望着眼前的人,怔怔道。
祁明秀看着站在远处的宝盈,呼出了一口气。他找了好久,手心里都攥出了汗。
“王爷。”宝盈低下头,也浅浅施了个礼。
祁明秀握着拐杖的手攥紧,半晌后,他走上前将她搂住,“宝盈,我有话对你说……”
“雍王爷您不用说什么了,”宝盈却打断了他的话,“不要紧的。”她双眸垂下,眼神哀哀。
祁明秀有些无力。好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她只是来说治理江南水患的办法的,我跟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宝盈默然不语,她并不相信。
祁明秀确实无法证明自己,于是两人又都沉默。
宝盈先开了口,“雍王爷您要是忙就回去吧,我没有事的。”
“我已经让她走了,以后都不用再过来了。”祁明秀又道。
宝盈抬头,“您不用这这样的。”这样对陈侧妃一点都不公平。
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刚才确实有些不舒服,可是很快就会没事了。我现在也确实没法伺候您……”
“……”祁明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说道,“我先送您回去吧。”
宝盈也不反对,只是跟着他走了。
永和苑里,一片静悄悄。谁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宝盈跟祁明秀坐在桌子两侧,丫鬟都已退下,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开口。
宝盈觉得这样不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明秀终于开口,“宝盈,你今天刚好三个月了吧?”
宝盈想了一会儿,“嗯。”
祁明秀望着她,“我们很久没有做,刚开始第一次总会很快的。”
“?”宝盈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怎么说起这个了。
祁明秀垂下双眸,声音有些艰难,“我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只有这个……”
“……”宝盈明白了,目光有些摇动。
祁明秀复又抬起头,“我真的没有跟她发生什么,我甚至都没碰她一下……”他只是……想到什么,他的眉头突然一皱。
宝盈看着他,却是有些晃神,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而且如果真做了,他也没必要说谎,可是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刚才陈侧妃拢衣服拢头发又是为什么呢?
想着陈雅君刚才的样子,她的心微微一沉。
只有一个可能了——她是故意的。
故意做给她看,让她误会,让她生气或者难过。
怀孕的人是不能伤心动怒的,所以她……
宝盈不敢把陈雅君想得那么坏,她或许并没有想得那么多……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介怀。
祁明秀看她的情绪不再像刚才那么低落,松了一口气,又道:“以后知非堂不会再允许她们踏入半步的,我也会让人在书房旁边再开辟个小房间,到时候你可以一直陪着我。”
“您不用这么做的!”宝盈立即回道,“其实您找别人也是应该的,现在虽然过了三个月,可是我还是不敢伺候您,刚才我走得快了都肚子疼,以后还有那么久呢。”
“不过也就十个月,转眼而已。我说了只要你一个,就只要你一个。”
“……”宝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祁明秀很快又让人请了王太医来,她肚子一痛,他就紧张。
王太医诊察一番后开了一副安胎药,只让好好休养。祁明秀听着,也就了然。
不过等到王太医一走,宝盈睡下,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