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客就不好过了,尤其是那些花起钱来大手大脚得使节,已经赔了不少,把之前赢得赔光,还倒欠。现在被这么釜底抽薪,很多人都蛋痛了。不过胳膊坳不过大腿,目前只能想办法筹款了。
要筹款,也不难。这些使节,每次来朝见,都会带上一堆商品,顺便做做贸易。这就是朝贡贸易。
只是,也不能这样下去阿,本来赚到的钱,还要采购一些大唐得商品回去呢,东西卖掉了,钱花完了,更惨得大唐朝廷不管他们了,到时候怎么回去?回到族里还不给人骂死。
不仅被族人骂,还被一些之前留在这里得使节骂,认为都是他们害得,使得住在长安几年的一些使节,也被断了供应。他们更惨,那些新来得,还有商品可卖,他们可是早就把商品处理掉了。这下除了打包回府外,只能骂人了。对几族使节冷嘲热讽。
他们被人骂,那个委屈无处发泄阿,只能骂李忱,骂大唐了。骂声最大的,还是契丹、山奚和渤海,他们这段期间可是承受不少压力。被人骂,还要担心大唐皇帝不见他们,是不是要发兵讨伐,更惨得是,他们很急,很焦急。
所以,送了不少礼物出去,礼部尚书和几个能件到李忱面的宰相,都送了不少礼。花了不少钱,可是等到现在都没消息。本来还有很多消遣可以打发,结果被李忱弄得,差点当裤子。只能痛骂了。
几个使节,渤海国前王之子,大昌辉和耶澜以及山奚的使者,因为都是痛骂李忱,小声小声,无人之处,关起门来痛骂,莫名得结下了战友之情,激情四射,然后在冬至过后,他们又聚在了一起。
‘现在,咱们怎么办呢?’,契丹使者习尔之有些颓丧,痛骂也无济于事阿,还骂得这么鳖屈,不敢大声骂,只能关起房门自己骂,深恐被别人听去了,那他们就有麻烦了。
‘不怕,我们等吧。’,大昌辉用酒楼得毛巾,拧了热水,洗了下脸,大概是骂过了,他沉静了许多,‘等,要等到什么。’,楷落闷得大吼,这三家若不是唐军压力,说不定都会打了起来,现在却同病相怜,一起吐苦水,商讨对策,真是讽刺。
‘再过个把个月,就是正朔大朝,照惯例,各国使臣是可以上殿t朝拜得,吾等只需要把握机会,便有面见之机。’
‘万一不行呢?万一大唐皇地根本不让吾等上殿,该怎么办?’习尔之问道,‘不会得。现在不少使节都被迫离开了,少了这么多人,到时候含元殿空荡荡得,太难看了。’
听大昌辉这样分析,几人无话可说,对大唐,他远比几个人清楚。因为他来大唐留学过,对大唐朝廷,肯定比两人有见地。
‘不过,我们也不能放弃寻求那些朝臣帮助了,该送得不能少,至少要保证我们有机会上殿。’,‘你不是说,一定有机会。’习尔之怒了,刚刚不是某人说有机会。
‘有机会,意思是说有可能,还要我跟你解释什么叫一定,什么叫有机会吗?’‘你…。’很显然这个联盟不太牢靠,虽然免强走到了一起,可是契丹和渤海得关系,还是很差,楷落急忙调解。
‘散了吧,散了吧。’,楷落调解道,‘大伙各自去忙吧,找门路、弄钱得。’这些天,他最关心的还是弄钱,山奚和契丹,不仅有生存压力,更有囤积压力。
他们可是带了大批牛羊马,作为贡物得,这些活得生物,虽然被圈养起来,占地少了不少,可是每天要吃,那个马料阿,可要花不少钱。更惨的是,大唐不管了,本来这些贡物,可以交给大唐照顾,现在大唐不管了,他们问题就大了。
固然室韦和靺鞨部落也有这样得压力,可是他们一开始准备的就少,毕竟路远,还没他们这样的生存压力,比较轻松些。
渤海最好了,渤海国虽然贡品准备了不少,不过寄在客店就好了,长安很多这样给人囤货得客店。渤海国准备的大多是歇工艺品,渤海人的纺织、制革、陶瓷、和冶炼业及各种铁器、铜器的制作,都有不错的水平,这些东西,短期间内放放,根本不怕。
他们不怕放,可山奚和契丹惨多了,他们不约而同得代来不少牲口,占地不说,饲料不提,大量牲口投放市场,一下子把大唐牛羊的价格,打落不少,让他们卖起来更吃力,早知到当初就沿路卖上一些,不要贪图长安可以卖更好得价钱,眼巴巴得运来长安,得不偿失。
‘你们先走吧,某把这些酒菜吃完,不然浪费了。’,大昌辉让两人先离开,也顾不得两人bs得眼光,堂堂一个王子,你缺这些吃得?虽然如今落魄,窘困了一些,可是他们好歹在族中是有生分的人。
这万年酒楼,虽然菜好吃,价钱也贵,可是他们哪会缺这口饭,缺这点钱。这大昌辉,这样都要省回来。难怪当不上世子。
大昌辉不管不顾,让人把冷酒和冷菜重新热过,有滋有味得吃着。看着两人鄙夷自己是个土包子,饿死鬼,大昌辉不介意。
‘急吧,急死吧,最好那人永远不要回来。’,其实大昌辉,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他哪会缺这口饭菜。
表面上他很急,其实心里恨不得就这样拖下去。若不是大唐断了使节供应,他都有不回去得打算。
父亲死的蹊跷,他哪会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