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得晚衙结束,可是新任的淮南节度使崔郸并没有散衙,继续处理政务,不过他让一干已经结束了今天政务的官、吏,各自回家去了,只剩下一些苦命得继续跟他加班。
‘这些火光贼,越发猖狂了。’,江南官道上的情况,他第一时间收到了来自神策军左厢步军兵马使的通告,那个幸存者带着他得独生子,被送到了扬州城,这件惨案震惊了扬州,他虽然给江都和江阳两县都下了缉捕得命令,还行文他辖下的几个州府,勒令他们严加缉捕,但是他知道,这收效甚微。
‘这些火光贼,难抓阿,入则为民,出则为盗。’一个小吏说道,‘已经发下了海捕得悬赏金,应该会有效果得。’‘还要加强各地驿所查缉。’,几个小吏你一言我一语得说着。这些东西,崔郸哪会不知道。
不说他已经为官多年,单是他是著名的五大姓,清河崔氏出身,就注定他不会对这些不了解。可是,能不能逮到这些贼人,还很难说,最麻烦的是,这些贼人都有个平民身份,很难抓补,只能靠地方上衙役,严密布网,来查缉。说实话,他实在不看好这次,朝廷派下神策军来追捕火光贼。要是这样就可以抓到,他这个淮南节度使,手上也不是无兵无权,哪会抓补不到。
‘老大,老大,来了,来了,大鱼过来了。’‘可看仔细了?’‘看仔细了,就是茶商,十几个人,推着十几辆鸡公车,加上几个镳师之类的人物。就是那些茶商。’‘可惜了。’听到手下探子得汇报,老大道了声可惜。
‘可惜什么?老大,你该不会不想下手吧。’,一个手下急道,‘去。’一个人上前,一脚把这不会说话的家伙给踹到一旁,‘老大是可惜,没乐趣了。’
‘好了,兄弟们,咱们把这票做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两天,到时候大家都到扬州快活快活。’,老大起身,挥了两下手中得刀,二十几个手下士气激昂,不过总算记得,他们正在埋伏,没有大声喊出来。然后齐齐出动,到了预定地点埋伏起来。
这里是通往扬州的一条小路,照理来说,这条小路很少人通行得,扬州水运发达,根本不会有人走这里。可是水运会收税,为了避税,很多私商,都会走这条路,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些人。
货物抢了,人杀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尸体往路旁老林子里面一扔,几天后就被啃得剩一堆骨头。就算有幸存者,也不会有人敢去报官。本身就不上税,你还敢报官?
今天是他们最后一票,最近得最后一票,因为前阵子他们实在太嚣张了,这导致他们被官府盯上了不得不躲一阵子。他打算抢完这把,就去扬州找乐子,看能不能买艘船,扬州运河发达,船运占了绝大部分,陆运都是少量,往其他运河没到的地方,抢得实在不够过瘾。
‘好像不太对阿。’,当老大思考,他要买艘新船,还是买一艘人家汰换下来得旧船时,这个商队靠近了,老大皱起眉头,这只走私茶叶得商队,怎么怪怪得呢?
哪里怪呢?老大没想明白,当他仔细思考的时候,几个手下都跃跃欲试了,就等老大下令,却迟迟不见老大得号令,他们急的几乎都要自己动手了,老大怎么在这个实后走神阿,再不醒来,肥羊就要跑了。
‘风紧,扯呼。’,就在这个时候,盗贼头子突然下了一道令人费解得命令,让几个看到老大起身,也跟着起身,准备动手得人,一个不稳,差点摔了。
‘老,老大’,众人望向老大,如果是现代,大概会有人问,你是不是患了早发性,俗称得老人痴呆的阿兹海默症。不过就算是唐代,也有人想说,这老大该不会是发癫了,东西还没抢到呢,就想着去扬州消遣一番了。
‘看什么,你们这群傻子,跟我跑阿。’,老大气急,若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把那几个探子做了,那些人哪里是镳师,也不是推车得,分明都是兵卒,还是那种训练有素的,没看到他们各各都精神饱满,踏得步伐都井然有序吗?
虽然没看到铠甲,但是看他们明明春天到了,衣服确看起来挺厚实,里面一定穿了皮甲。这群笨蛋,现在不跑,就不用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兄弟本是同根生,风紧扯呼顾自己。喊完以后,这个老大也不管其他人听不听得下去了,自己就赶紧着要跑,其他人则是迟疑,跑什么?
这个走私商队,论人数还不如他们,比他们略少,他们还有弓弩,又在路旁埋伏,到时候弩箭一发,先射倒那几个镳师般得人物,就可以收获了,老大是在跑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得林子突然发出了草丛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然后他们更加疑惑,老大跑得更快了。
最终,谜底解开了,一群穿着闪亮亮铠甲,手持锋利武器,还穿着红袄的人,从树林间穿了出来。
‘官军。’,众人都惊叫出来,怎么会被官军发现了,‘看。’,这个时候有人惊呼,在官道上,已经走到附近的人,突然也掏出了武器,从那些鸡公车
中掏出了武器。
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被官军埋伏了,难怪老大跑那么快,原来发现了这个商队根本是陷阱。
‘跟他们拼了。’,会当上火光贼得,都不乏血勇,看到落入了陷阱,兔子都会奋力挣扎几下,鱼也会蹦达一阵,何况这些刀口舔血的人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