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二伯,大爷爷和四伯呢?为啥不在家里烧饭吃呢?”看着拿过来的篮子、筐子里面全是没做好的肉菜和青菜,还有这洗锅刷碗、搭桌的架势就知道咋回事了。
“呵呵,这边放得开,也省得你几家来回的跑。月儿啊,今儿再尝尝我和你二伯的手艺,咱们今儿好好吃一顿!”离得近,安那几个大的的心,再有这孩子还没好全,推着走往哪家走都不是,都走上一圈绕来绕去的还是算了。
当然了,这地里是真的宽敞,他们几个老的都喜欢这里,比家里处得开。
“你四伯和你四伯娘晚些会过来,老村长只怕是不过来了。”想到来的时候老村长那边的热闹,一时琢磨着不知该不该跟这孩子说,又想这孩子爱打听的性子,便道:“永平闹着要休妻,李家兄弟今儿找上门来了。”
张月儿皱了皱眉,对永平哥休妻之事,她也有所耳闻。前天熏然嫂子还闹到了大姐那里,求着吴叔高抬贵手,大爷爷和满子爷都过去了,最后闹开了才知道并不是吴叔出手,而是熏然嫂子在镇上得罪了上京过来视察分号的谭掌柜。
并不是谭掌柜本人,而的他的娇妻谭夫人。这位谭夫人年岁比谭掌柜小了十几岁,很是宝贝。半个月前谭夫人在镇上的锦绣绣纺为了一块锦缎跟熏然嫂子争执了起来,之后被推了一把摔了一跤,扭伤了脚。
赶着也巧,那天谭夫人身边没有带丫环婆子,打扮的也随性,争执不过又看着熏然嫂子抢了东西走了,一时也找不到人。没想到在百草堂给碰到了,还发现是分号一个小小的二掌柜夫人,当时就把事情一说,谭掌柜直接把永平哥给解聘了。
“大伯,永平哥真的休妻啊?休了难道还真能把差事还回来不成?”她虽不喜熏然嫂子,只是永平哥这般行事,她更为反感。不管怎么说,熏然嫂子于永平哥和安平的心是好的,再者这次永平哥没了差事只怕是被人设计了。
子渊几个查探消息也不是白查的,多多少少会查到一些其他的。就拿永平哥说,他这个二掌柜的差事一直让人惦记,其中就有百草堂方大掌柜。只不过永平哥行事谨慎,又有多年的积压下的人脉,再就是庄里带去的生意,让方大掌柜一时没法找错。而这回送上门去的,肯定不会放过,恐怕还会饮酒庆祝一番。
“唉,听说休妻就把差事给了。”叹气道:“你这孩子就管这些了,不是你的事!”那些个人还不是凭着手上的权柄说话,一层压一层,想收回就收回,想不要就不要,哪轮得到他们这些人说话。
想当初他和二弟开的张记饭馆,虽说家里的几个闹得欢,但那也是家事,主要是得罪了来福饭馆的人,就那么一下两家妻离子散,大半辈子的心血全没了。要不是老村长帮着,当初文运和文华哪能那么快在庄里立住脚。还有月儿,亏得这孩子,不然他这会儿坟头上的草兴许都成片的长了。
“月儿啊,往后在外边眼睛睁大点儿,说话也谨慎点儿。在庄里大伯和二伯还能护着你,去了外面可就护不到了!”
“哎,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人欺负上的。”张月儿见他黯然神情,猜想大伯这是想到过往了,安慰道:“大伯,现在咱们的日子过的不比以前差的,等栅栏里的鸡都出笼了,只会更好。”
“大哥,咱们在庄里的日子可比镇上自在多了,屋子住的宽敞,小辈又孝顺,平常喝点小酒再唠嗑一下多欢喜的事啊,过去的那些没啥好想的!”张二伯也在边上听着,自是知道话里的意思,叫过文远把做好的菜端出去,擦了把汗,嚷着道:“我这边收拾好了,下面这道板粟烧鸡大哥你做的好,要不试试?”
“成,我就来!月儿,你在外面坐着,里面呛着呢!”
张月儿也不勉强,她帮不上忙就不去帮倒忙了。
“大太爷爷,二太爷爷,大桶里都是河里抓的里,我和王照、唐添都洗过了,咱们中午熬汤喝!”张明杰一脸兴奋的拎着大桶跑到棚子里。
“哟!明杰啊,咋这么多鱼啊!”
“我厉害吧!这里边有半数都是我抓的!”
“嗯,咱们明杰不但厉害,还很乖。你去外面玩,等做好了咱们中午就吃上!”
“哎。”张明杰笑着应下,又拎了个小桶出来,笑眯眯的道:“月儿姑婆,我有好东西给你看,你猜我手上的桶里是啥?”
“你抓着大鱼了?”祁水河除了鱼就是鱼,熬汤的是小鱼,剩下的就是大鱼了。
“嗯,抓着两条大的,这个不算。”
“甲鱼?”张月儿一边猜了好几个,都没有猜中,一脸郁闷的道:“我不猜了,要不你告诉我得了!”
“你看!”张明杰把背后的小桶放到身前,凑上去一瞧,大声道:“河蟹!”只见小桶里的河蟹占了八分满,一只只河蟹都被捆着,又大又肥,看着有十多只。
“行啊,明杰,这是好东西啊!”张月儿止不住心里喜悦,兴奋地说道:“这是河里抓的?”想到什么又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月儿姑婆,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一点伤都没有。这些都是刚才抓的,晚些给你带回去,养上一天就能吃了。等明儿我再给你找来,这都是大只的,小只的我挑出来让唐添帮着拿到家里去了。”他才不说那三个都被夹伤了手,反正他是没事的。
“好。明天你还放假吗?我到时拿过来,咱们一起吃。”怕他不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