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泽,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庄里的事情你捎话了没?”老村长急赶着回来,去到屋里见到家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连忙带上门,在他对面坐下。
“大爷爷,月儿现在怎么样了,我想看看她?”
“唉,那孩子还没醒,不过其他都好。”老村长安慰着,又道“她身上的异样是不能被外人发现的,所以我把她置在其他地方,今天天晚了,明早我带你去看她。”
“好,您知道了吧?”张家泽垂下眼眸,半响才开口。
“是啊,知道了。”老村长看着家泽的神色,话里的意思差不多猜出几分出来。
“你这孩子,不就是学了一身功夫嘛,学就学了,不管你们兄妹是跟谁学的,在哪学的,这些大爷爷都不会问,你们能护住自己就好,该怎样就怎样,啊?”
老村长说的太直接,张家泽愣了一会儿,才哽咽出声:“大爷爷。。。。。。”
“学功夫不是好事吗?有啥好哭的,喝些水吧。”老村长把桌上的茶碗推过去,见他一口喝完才轻声地说:“当初你爹出族断亲的事,也有大爷爷的责任,大爷爷对不住你们,就盼着你们好好的。”
“大爷爷是一族之长,一村之长,有事些人和事顾不到,你们能多学些本事那是再好不过的,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拿你们咋样的。大爷爷年纪也大了,护不住你们几年,往后多数还是靠你们自己。”
说到这里,老村长看着他认真道:“家泽,昨晚你差一点入了心魔,这一点你要好好注意。”顿了顿道:“伤人伤已,后患无穷。”
张家泽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沉默不语,等老村长说才点了点头。
“大爷爷,我爹的事不怪您,也不是您的错。”当年之事,事过境迁,不想再提,“您说的不错,我会功夫,我大哥、二哥,还有我大姐都会。我不能告诉您是跟谁学的,但您放心,不是偷的,也不是来路不正的。”
“我。。。我昨天是急了点,才差点惹了大祸,是我没控制好。”他记得那一瞬满身的绝望袭上心头,全身的血液沸腾不止,体内的真气乱窜,要不是大爷爷在关键的时候叫住了他,差一点就出事了。
老村长温和的笑了笑,开口道:“你还小,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很多事情。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任何可能都有,好的与不好的随时都可能发生,或许发生的时候很平常,又或许出其不意,但无论什么事情最先要做的是稳住。”
“大爷爷知道你们几个大的很在意月儿的安好,可你们也得顾着些自个儿。人活着总有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没有缺了谁就活不下去的。过了那一道坎,日子照样过,该做的不该做的还是和以前那样。”
“大爷爷,您不懂。。。。。。”
“你先听我说完。”老村长拦着家泽急急开口的话,“大爷爷咋会不懂呢?”那一年一个个的族人在他面前死去,悲鸣不断,却无可奈何,听到的,看到的,从害怕到茫然,到后来的麻木,怎么会不明白。
有些事太久远了,不提也罢。
“那年闹灾你还记得吧?旭哥儿,还有你长贵哥接连的去了,大爷爷,还有你村长大伯,村长大村娘心里何尝不伤心难过。可咱们活着的人得活啊,总不能因为他们死了,我们就一个个跟着去死。我们的身上有责任,有义务,包话对别人,也包括对自己,还有生你养你的爹娘。”
“大爷爷跟你说这些,不是说月儿不好,也不是说你不该这样那样,只是告诉你,咱们能活着很不容易,别无谓的伤了自己,除了身边的人和事,还得为自己负责。”
张家泽再次垂下眼眸,指尖微微颤抖。
他不是不懂,只是做不到。
“大爷爷,您说的我都听到了。”
听到了,却没有说其他,老村长暗自叹气,还是慢慢来吧。
“行吧,反正你们以后多注意一些。”
张家泽见老村长不再劝说,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到正事上来。
“大爷爷,消息我捎过去了,在镇上耽搁了一下,但我午后就回来了。”解释道:“我去看了大姐,还去家里看过。”
想到大姐跟他说过的事,还有镇上的,眉头紧蹙,心下有些发狠,不再犹豫,抬头说道:“大爷爷,我身上功夫并不低,我大姐也是如此。”弯腰把脚下的东西拿了上来,“您看,这是我进来的时候从外面捡的一块石头。”
说完稍稍用力,手上的石头成粉沫状,飞散在屋里。
“我大姐的功夫并不低,却受了重伤,还被人下了药,而且家里的药全给抢去了。”
“还有一件事,昨天我没跟您说。我和大哥、二哥的考核其实前几天就已经结束了,月儿出事徐大夫和云掌柜一直瞒着没告诉我们。”
话音刚落,老村长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事咋说?徐大夫他们为啥要瞒着你们?”
“因为我大哥和二哥在镇上也出事了!”张家泽哽咽着说了出来。
老村长闻言,彻底傻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几个在镇上也出了事,急忙问道:“家泽,你快说说,你大哥和二哥怎么了?现在有没有事?”
张家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书院的这次考核院长非常重视,从他们回到书院就开始对外戒严,备考到考核完成一直都是如此。这些日子他们白天黑夜的忙着,就连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