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老村长也叹气,“唉,月儿那孩子自个闹着要进山,以前也这么在山里呆过,听月瑶说,落叶山他们有个落脚的地方,家航他们每回进山未归都是在里面过夜。昨儿那孩子带着那几头狼去了山里,月瑶以为又是在山里过夜了,早上进山没找到人,这才急了。”
“这事我和老二知道,昨天月儿进山的时候还跟我们打了招呼,可大黑它们天黑的时候就回来了啊!昨儿我还想着要是那几头狼没回来,就让文清、文远在地里守夜。月儿那孩子年岁不大,身子又不好,这一晚上没回来,月瑶这心咋这么大啊!”
张老二和张老四没说话,他们的意思差不多,可这事他们又不好说月瑶。
“这事怪不上月瑶,你们是不知道,月儿那孩子犯拧的时候没谁能拦的住,不依着些,那孩子一准想方设法的偷着去。张老大,你们都回去安排吧!”
老村长心里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可看月瑶哭的那般伤心,实在是说不出狠话,他还是头回见月瑶这样,姑娘家的体面啥都不顾了。
张月瑶看着身边这么多人过来帮忙,心里踏实了一些,有这么多人找月儿,范围就广了,她可以一个进去深山,而大爷爷安排进深山的十二个人,她会让他们深山的外围,这几年落叶山一直被他们兄妹光顾,深山外围的大型猎物并不多。
月儿,大姐带人来找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月瑶姑姑,你别伤心,小姑姑一定会没事的。”张文远一直在旁边留意,看到张月瑶哭了,忍不住开口劝道。
“是啊,月瑶,你啊别担心,月儿平常那么机灵的一个孩子,不会出事的。”
“嗯,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会找到月儿的。”
张月儿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疼醒的,身上的伤怕是比自己想的还要重,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和复原,精神总算好了点儿,但这样的状况她不能出山,也不能呆在树上,得找个藏身的地方歇脚过夜。
把身上的被子收到空间,仔细听了一会儿,一路爬至树下。因为身上的伤痛,又要不时的避着周边,行动上慢上许多。饶是如此小心,没走多久还是遇上了两只凶兽,若是平时,这两只她还不放在眼里,这个时候却是要命的,只好在它们发现之前又回到了树上。
一击之力杀了它们的力气还是有的,可杀了它们有可能招来其他的凶兽,这里是凶兽最多的凶山,她不敢乱来。而她这样子也没办法逞强,看来晚上她得在树上过夜了。
仔细打量了这棵古树,又快速的扫了一眼空间里备着的东西,琢磨着在此搭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是否可行。想干就干,她必须在天黑弄好,还有近两个时辰,时间上足够。
在高处选了几两根主干,把空间里的放置的干柴找出粗干的,用里面的腾条一一捆好,主架嘛,左边借用古树的枝干,右边的用砍刀截取一根就够了,铺上稻草挡雨,在下面的铺一层撕裂拼凑的草席。
这个天气比较热,但山里不比在家,晚上的风还是很大的,上面再铺上厚厚的稻草,可以保暖,躺上上面不至于疙疙瘩瘩的不舒坦,边上用藤条围上一圈,粗细长短都有。
呼,总算出了一口气,终于有个入住的地方,就怕又下雨。这么一忙活,身上都湿透了,衣服上渗出血色,有几个伤口裂开了,张月儿坐在新搭好的树房,从空间里装了半盆水擦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裳,又擦了伤药。
盆里的水她没有倒,里面带血,担心引来凶兽,直接和换下的带血衣裳收进空间。里面有两个缸,是住在地窖的时候方便换水买的,里面都装了水,虽不满,但省着用便是不去找水也够用上好些天了。
那些稻草是去年在地里收的,藤条和灌木多数是以前储备的,也有一些是这次进山收拾的,本来是打算拿出一部分找个借口给大伯他们围栅栏,这回都先用在自己这里了。
把东西收拾完,又在稻草上铺了一层单被,靠着树干拿了一件衣裳盖在身上,听着周边的动静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也睡了不知多久,张月儿只觉得浑身似火烧般难受,胸口也喘息的厉害,心知自己之前在树上淋了雨,没有及时换衣裳,又受了伤,这是发烧了,还引发了旧疾,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落叶山一行人分组找了一圈,眼看就要天黑了,却一直没找到人,心里愈发担心。过来找的大多是相熟的,一个个的叫着张月儿的名字,却始终没有任何回音。
张月瑶心里的焦急不言而喻,一边往深处找,一边想着月儿的情形究竟如何,不知是否安好,这个时候没回来一定出了事,而且是大事,那孩子一个人在山里怕是要受不少的罪。她后悔了,她不该放手让月儿进山,不该拖到今天来找月儿。
“月瑶姑姑,我们要回去了。老村长说过,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在天黑前离开,你之前也答应了。”张文远紧跟在后面,他知道月瑶姑姑心急,可安全第一,他不能让月瑶姑姑也出事,所以他在进山之后死死的跟着。
“文远,你说月儿这么久没回来,她会不会有事?你告诉我,文远?”张月瑶真的很怕,时间慢慢的过去,找过的地方没有,还是没有,她迫切的需要知道一个答案。
“小姑姑一定不会有事的。”张文远定定的看着她说道,“小姑姑很聪明,遇到危险她肯定会想办法避开,这个时候没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