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才过来啊,我都等急了!吃过饭了没有?”张家泽见自家二哥找过来,连忙迎上去。
“在外面吃过了,你怎么出来了,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的,大哥的俸禄我也领了,幸好去的早不然后面好多人排着呢!外边的事云掌柜让云青哥跟我说了,不用我打听。我见你这么久没找来就在外边等着了。”
“嗯,大山哥和大河哥怎么样了,闹灾的时候他们没怎么样吧?”
“没事,闹灾的时候济世堂、百草堂的外面都有县衙的人守着,那些难民进不来,他们都好,徐大夫和云掌柜也很好。两家今天过来接人了,大力哥、大成哥还有王莽哥也来了,他们本来是要等你一起回庄的,我看他们要抬两个人也不知道你什么回来就让他们先走了,应该过了半个时辰。”
“知道了,我去跟徐大夫和云掌柜打声招呼,你去把东西收拾好,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过去了,二哥,他们都忙着呢!“
张家泽说完,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二哥,你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说,不能在外面。”
见家泽这般小心,张家轩点头应下。
一直跟着走,去的是他和家泽之前在这边养伤之时住过的屋子,是一个两进三间的宅子,外院种着一片竹子,不知是何品种,这个时候还绿意葱葱,旁边有个水池,里面只养了几株荷花。
再往里面走就是内院,一入里面就可以看到两侧各立着一棵大树,树上抽着刚冒出来的新芽,右侧的大树下摆着一张石桌,边上配着四个石凳,四周的走廊、天井一应俱全,
宅子毗邻济世堂,而且与之相通,有两个进出的门。一个是济世堂里面的侧门,一个是宅子所处东街的正门,他们走的是侧门。
张家泽拉着二哥进了屋里,指着里面的东西道:“二哥,这边的这些是我在县衙领的粮食和给月儿买的药,我都收拾好了的。这堆着的几袋粮食是云掌柜和徐大夫买来给我们的,说是给我们的年礼,还给了钥匙给我,让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去都行,我推脱不过,就等你回来呢!”
张家轩看着屋里满袋满袋的粮食,想起路上碰到的香秀婶子,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
今天问价的时候,他主要问的是粮价,比之前高了三成,而且还没有足够的粮食卖,每天卖的粮都是定量的。这还是洛城的城主在县衙坐镇的粮价,再晚些粮价不一定还是这个价,也不一定有粮卖,这些粮食比银子更值钱,是徐大夫和云掌柜的心意。
他们是担心他们兄妹不接受,便以年礼来当说词。
香秀妽子却拿过往的那些向他借银子。
“二哥。。。。。。”
“我没事,推不过就放着吧,把我买的这些东西用个大包装一下,我们就带咱们自己的东西回去,送的这些粮食等回去看大哥怎么说。快点动手,早点回庄,别让大哥担心!”
“好!我这就去拿。”
这次买的东西不多,加上领的粮食俩人还是能带上的,把脚上的负重取了,一人扛着一个大袋往庄里赶。一路上,来往的人比早上出来的时候多了些,多数是庄外的,庄里也有好些人。
“家轩,家泽,在这呢!”
听到喊声,两人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竟是走在他们前面的大山哥和大河哥一行人,还有继山哥和永升哥,他们都坐在路上歇着。
快步跑了过去,依次打招呼。
“家轩、家泽,你们的脚程还真快,刚才碰到你继山哥,正说你们两个在后边还担心着呢,这回赶一起了正好!”
“丽嫂子,先前听家泽说你又像以前那样了,真好!”
“傻孩子,之前是你大山哥和嫂子看不开,让你们跟着担心了,现在你们就放心吧,我们都想开了。嫂子这回得好好谢谢你们,这次庄里闹灾,多亏你们帮我们家搭棚子搬东西。”
哪能不看开啊!这次闹灾她和大河两家在济世堂回不来,既担心着自个儿,又忧心家里。
别看现在的五里镇挺太平,之前乱着呢!
那些个难民,烧伤抢掠啥都干,外边的惨况她和许大娘在镇上可瞧得真真的,饿死的、冻死的、病死的,还有被打死的多着呢!
还好他们都在济世堂,这边外面有县衙的人护着,里面又有济世堂的人守着,他们的安全没啥问题,这还是托他们兄妹的福。闹灾的时候病舍都住不下人,好些人家都被遣走了,像他们两家这样的庄户人家那是绝对呆不下来的,还能这么留下来不用明说,那都是徐大夫和云掌柜暗地里的关照。
那个时候她就醒神了,比起外面的那些可怜人,她家大山就算躺床上一辈子也是一桩幸事了,没有比活着的人更重要。
现在她和当家的都平平安安的,家里的宅子虽然没了,但人都没事,那就挺好。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偷拿了银了跑了的二郎,也不知这外面闹灾是否和他们一样好好的。
“还有我家呢!大山家的,你可别把我家大河给漏了。家轩,之前没见着你,现在见了大娘也谢谢你们了!”
张家轩眼见丽嫂子和许大娘哭着抹眼泪,连忙开口:“丽嫂子,许大娘,你们别这样,我们其实也没做什么的,就是些力气活。”
张继山看那边的两个哭成个泪人,这边的俩孩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站出来道:“还是我来说,你们啊都别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