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晨宝为何会到此白府,也不是纯粹的因为城主与为官之人官官相护的关系,倒要从高晨娜娜说起了。
高晨娜娜聪慧美丽,一身盛气凌人傲骨,凡人俗士皆不会看在眼里,好不容易看上一位文人墨客,高晨宝却是坚决反对的。原因则是这墨客没有官位,素爱寄情山水,性情寡淡,高晨宝自然是不会把宝贝女儿托付与这样之人。高晨宝心里盘算着,一直希望女儿能嫁给一位与自己同道合谋之人,也好为自己官场培植可靠人手。这女儿高晨娜娜所喜之人,却偏与自己背道相驰,高晨宝一直是为此事愁苦万分。
高晨宝一直坚决反对女儿与那墨客接近来往,为此事费了多少良苦用心,但似乎功夫不负有心人,近日女儿高晨娜娜终于改变了心意,把目标指向白府公子白杨了。
自从高晨娜娜第一次见白杨,就被一袭黑色长衣、风度翩翩的白杨所吸引,派人打听才知此人不仅仪表不凡,且居然是梵净难得有才之人,年纪轻轻便已有官位,这正好是其父高晨宝所期望的,高晨娜娜已是倾心于白杨了。
高晨娜娜自进白府一刻,便一直在搜索白杨身影,到了正殿坐了许久,总留着一些余光扫视四周,皆不见白杨本人,坐了许久,只听其父高晨宝与白善一番闲聊,有些枯燥乏味,坐耐不住,高晨宝已然洞悉女儿心思,酒循片刻,便装作随便一问,蜻蜓点水。
“听闻白公子博学高深,可谓梵净难得人才,今日怎未见得其人,让老夫目睹见识奇才,可谓遗憾”
“犬子不过偶得虚名罢了,不足阔谈,他不住在此府,故而未前来向城主恭问,还望海涵。”,白善立即客气回道,白夫人则安静听着,还不忘仔细察言观色。
“白大人谦逊了,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啊,这白公子也并非浪得虚名。若是有幸,女儿娜娜还希望能与白公子讨教见识,互搓学问呢。”
高晨娜娜见其父如此说来,便更客气了,继而宛然一笑,也说起谦逊的话来了。道:“小女子才疏浅薄,不过是久仰白公子大名,所以今日特地拜访,却不见其人,不知白公子所住何处?”
白夫人见高晨宝与高晨娜娜称赞白杨,脸上荣光,立即回道:“我儿住在前街慕闲院。”
“如此,不知小女子能否前去拜访?我与白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想亲自前往探访。”
“高晨小姐都如此说了,我们自然是荣幸高晨小姐屈驾前往的,原来高晨小姐认识我儿,倒不用我们介绍了。”,白夫人客气回话,白善见夫人回着话,便同高晨宝说着话。
“高晨城主,您瞧她们二人倒是有话说,不如我们来吃酒罢,来,这杯我敬你!”,白善见白夫人与高晨娜娜有话说,为了不让自己与高晨宝的气氛尴尬,便举杯敬酒如是。
白夫人与高晨娜娜此时也单独闲聊起来,但高晨娜娜不忘自己到白府来的目的,转着弯儿还是绕到白杨身上了。
“白伯母,不知此时前去慕闲庭院可否打扰到白公子清闲?”
白夫人极其和善,微笑回复:“无妨,无妨,高晨小姐尽管去吧,是白杨荣幸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是打扰。”
“如此甚好,那此去也有些距离,我父亲就在此处好了,我想独自前去拜访白公子,不知白伯母意下如何?”
“也好,你们年轻人想必也不甚喜欢我们打搅罢了,高晨小姐,那我就不远送你了,等我派个下人给你引路好了。”
“多谢白伯母!”
高晨娜娜躬身客气拜别,随即离开了白府,跟随了白府侍从邹涛弦前往慕闲院了。
此时慕闲庭院内,空气是澄苍静肃,净碧的长空下映着的是庭院的浓翠,一紫一蓝服饰的香草与燕子各司其职,在收拾着庭院,整以洁净。只是这安然与米遥喜欢在这庭院上上下下玩闹,米遥一会儿又把什么东西打碎或是撞倒,都是常有的事,安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此倒是使香草不满这庭院住着猫猫狗狗的同时,更不喜米儿了,表面依然笑意相逢,暗地早已怨恨十足。
米儿此时正在亭中与白杨对坐,石桌上的棋局现在正是扑朔迷离,两人对弈,你防我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相上下。却在此时邹涛弦已经匆匆赶在高晨娜娜前面至庭院寻到白杨了。
“少爷,有贵客来访!”
“谁?”,白杨一边思考着棋局,一边疑问地问着邹涛弦。
“城主之女高晨娜娜,梵净第一美女。”
邹涛弦回道,米儿听后一直在旁没有搭话,似乎这也不关她的事,不过她倒是挺好奇这梵净第一美女究竟是谁,正准备一睹芳容呢。
“来此偏院所谓何事?”,白杨问着,因为平时很少有人来访,现在这梵净第一美女来此,究竟所谓何事,白杨有些疑虑了。
“不知道,是白夫人命我好生领路来此见你的。”
白杨不禁暗想,其母是何用意,这高晨娜娜自己也不认识,只是听闻过其美名,眼前的棋局未解,倒是又来一迷局了。白杨有些不安,一方面是因为平生不喜与陌生女子打交道,另一方面又怕米儿误会,所以在心底把握不定着,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棋盘。
“她在哪里来了?”,白杨又问着,心想若还未到府上,自己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或者避而不见,却在此时,说曹操,曹操即到。
“白公子,小女子高晨娜娜,来此打扰你清幽,还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