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儿惊诧,道:“作别?什么意思?”
安然用前脚指向那片薰衣草,走向米儿,又走向边界处,米儿立马反应过来了,和白杨异口同声说道:“那片薰衣草地可能就是出口!?”
安然立即叫了两声,两人看向安然,安然点了点头。
“她生在此地,不能与我们一起,所以有些舍不得你吧。”,白杨淡定地说道。
米儿看向安然,虽然相处不久,但却是十分喜爱她,安然也闷闷不乐埋着头,米儿抱起安然,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以及耳朵。
“安然,我们走后,好好照顾自己,安然无恙。”
米儿依依不舍说着,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米儿不属于这里,不得不离开,与安然不舍告别。白杨见米儿有些悲伤情绪现于心际,还是赶紧离开,眼不见更好。便说道:“赶紧走吧,待在这儿终究不是办法。”
一阵磨蹭后,米儿终于别离了安然,与白杨重新踏上征程,往那片紫色薰衣草地走去。走了没多久,便在薰衣草地面上消失了。
转眼米儿与白杨已经到了一座陌生城前,白杨显得很兴奋,只见那城墙写着“梵净”二字,想不到那片薰衣草地是通向外界的出口,阴差阳错就找到了出口。世上有很多东西,你越是刻意去寻求反而越是不得,你越是不经意反而阴差阳错已把控盘局。
米儿与白杨站在城墙外,呼吸着那平常不以为意却在此时显得弥足珍贵的空气,一片阳光灿烂的味道。米儿望了望白杨,白杨也注意到米儿正在注视自己,有些不自在。
“白杨,一路上很感激你的照顾,我此时也无以回报,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希望我可以不再赊欠你,那么,到了此地,我们也该别离了。”
“你现在孤身一人,这里可是梵净城,离永安城甚远,你确定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吗?”,白杨有些担忧,站在米儿面前回复,后又看看那永安城大致的方向。
“我不回永安城,”
“那你要去哪儿?”,白杨有些捉摸不透了,疑问即来。
“就去这梵净城啊,去有些事儿,你可别问我要办什么事啊。”,米儿生怕白杨继续追问,立马先断其问。
白杨正想问有何事需要办,却被米儿这么一说,也不好再问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了罢,我正好住在这梵净城,你要是需要我的帮忙,可来松雨县白府找我。”
“嗯,好。”
米儿爽快答复,正想进城,白杨又再次说了声:“既然同进此城,就还是先一道吧。”
“也好。”
米儿说完,两人又一同进城了,走近城门,见前面排着长列纵队,两人随即站在不同两列队伍后,耐心等待入城。
见站在前面的一男子因为没有通关证或令牌,负责看守搜身的官兵不得让其入城。米儿看后有些心神不定,心想着这可如何是好,在路上把其父米正为她准备的包裹弄丢了,里面的通关凭证,去往思境的地图也弄丢了,此时可该如何进城。
正在思索间,没想到已经轮到自己了,那负责监管盘查的官兵询问着米儿通关牌,米儿支支吾吾,假装在身上找。那官兵见米儿一时不拿出证牌,见米儿长得有些端正,欲搜其身,米儿立马往后退着,官兵盛怒,正想大放严辞,此时另一列的白杨站了过来,取出挂在腰间的玉牌,官兵守卫一看,连忙低头拜说。
“原来是白府白公子,您请进!”
白杨却还立在原地,并未准备前进,守卫有些疑惑,白杨已说道:“身旁是我贱内,来时忘了带腰牌,还请官人能通融。”,白杨指向米儿,米儿低头不作声,心里虽觉白杨简直胡乱说话,但好歹也在帮自己,就暂且默不言语。
守卫见是如此情形,又见米儿身穿男子衣,那衣服料子上看出也不是寻常人家服饰,定是身旁身形高大的白杨的衣服了,打量了下米儿全身,才忙对米儿说着道歉又客气的话,于是放二人进城。
进城后的米儿心不在焉,白杨看出其忧心,便问道:“米儿是有何事忧虑?”
米儿一直走路,并未听到白杨话语,白杨见米儿心神不宁,声音放大了些许,再次问着。
“米儿是有何事忧虑?”
米儿这才反应过来,道:“我,我惨了。”
“究竟何事?且说来听听。”
“在途中把包裹弄丢了,现在身无分文,去往目的地的地图也丢了,不识路。”
“纹银好办,我可帮你。只是你要去哪儿,把地点告诉我,我派人打听便是,也可送你。”,白杨好生慷慨,诚意要帮米儿决心已定。
米儿想了想,纹银是可以借,然而自己要去往思境该如何说,要说明自己是思境人吗,显然万不可透露,毕竟古诺与思境一直是不相往来的敌对两国,决不可多找麻烦,米儿决定还是不要透露出目的地为好。
“你能借我纹银,那就太感谢你了,有了纹银,一切就好办了。”,米儿如此说着,心里也在掂量着,有了纹银,再慢慢找人打听或者先解决住宿问题,再随机应变总是好的。只要有了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万事办起来也会更顺一些,便毫不客气地打定要借白杨银子了。
“这好说,只是我现在纹银不在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与我一同前往白府吗做客吗?”,白杨询问着米儿。
米儿有些担忧,毕竟去那人生地不熟之地,如何是好,米儿陷入迟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