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突然门外有人敲门,两人吓了一跳,停止了说话。米儿问道:“谁呀?”
“米儿,快开门,我们有事要跟你交待。”,真雨的声音传来,米儿立马前去开门,米正与真雨也都进了屋,一进门便发现小婵也在,便道:“小婵也在啊。”
米儿回复道:“爹,娘,婵姐不放心我,前来慰问。”
“老爷,夫人,小姐的终生之事岂可如此托付那徐文,徐文绝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就真愿意让小姐就此委屈一生吗?”,小婵急切说道,强烈不希望米儿嫁过去。“就让我代嫁吧,大不了我嫁过去后徐文要是追究个没完没了,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米正道:“此事万万不可,再怎么说我们岂能不顾你性命,牺牲你成全米儿,你问米儿此生良心如何心安?”
米儿立马点头应道:“知我者莫如父也,婵姐,你就别为我担心,该来的总会来,来了的躲不掉。”
小婵见米儿拒绝,道:“难道就没其他办法了吗?真要如此吗?”
“办法也不是没有,但要铤而走险。”,在一旁的真雨说道。刚说完,米儿与小婵立马疑惑看着真雨。
真雨叫小婵和米儿先察看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在米儿耳边窃窃私语了许久,米儿脸上表情一惊一乍,一阴一晴。听完却变得尤为沉重起来,一种复杂带有依依不舍的心情油然而生。
不久后米儿竟泪流满面,四人皆泪光闪闪,真雨与米正坐在椅子上,米儿跪在真雨面前倒在怀里哭着。空气凝结着沉重悲伤的气息,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屋内只听得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突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因为屋内很是安静,听得很清晰,正靠近米儿屋子,伴随着一盏烛光,大家都屏住呼吸,没有发声。
渐渐,脚步声停住,灯影也在米儿房门外打住,听得“米儿?还没睡吧?”的弱小声音传来,大家一听,是陈子喻的声音。米儿靠近房门,试探着问:“嫂子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米儿,能允许我进屋来说吗?”陈子喻询问着。
米儿望向米正,真雨,以及小婵,看他们的意思,见米正点头,米儿迟疑了片刻后,才开了房门。陈子喻一进来,看到此屋原来还有人在,先是一惊,后向米正与真雨打过招呼后,便说了来此的目的:“米儿,表兄为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趁今夜逃走吧,马车我已吩咐我贴身丫鬟准备好了,你准备一下行李,赶紧趁夜行,走得越远越好。到明日我们不宣张,后天我表兄来迎娶时我们再宣称你失踪了,到时他寻你不得就会罢手。”
“不可,米家庭院已被徐文派人监视,逃脱不得。”,米儿说道。
众人不解,迷茫看着米儿,问道:“你怎么知道?”
米儿解释道:“前几次我无故被人暗中追踪,觉得此事奇怪,后来便反跟踪了一下那监视之人,发现他往徐府方向而去,如今想来,那追踪监视我之人定是徐文指使。”,米儿说完,想起当时误会白杨情景,不禁有些愧疚感隐隐在心里。
“此下可如何是好,米儿,为嫂的虽与你相识甚浅,然却是欣赏你性情为人的,如今却是我表兄对你不住,我代他向你致歉。”,说完,陈子喻自责跪向米儿,众人大惊,米儿连忙扶起,道:“嫂子说话严重了,这岂能牵扯到你,今夜你的心意我已领,我自有分寸,嫂子快回去吧。”,米儿再看向大家,也说道:“爹,娘,婵姐,你们都回去了,别为我担心了。”,说完催促着大家离开,众人皆是一副愁容,带着复杂的心情十分担心地离开了米儿房。
次日清晨,小婵惊慌地在米儿房内大声叫喊,声嘶力竭,米家上下所有人皆赶了过来,齐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只见小婵泪如雨滴,声音沙哑道:“小姐…小姐她出事了。”
众人惶恐,飞快走向米儿房内,只见米儿笔直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嘴角一抹献血直蹦,米图立马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米正伸手到米儿鼻处,已无呼吸,立即坐到床上僵硬了身子,神情恍惚,真雨也伸手去试探了下,又用头贴近米儿胸口处听,发现已无呼吸了。
小婵在一旁伤心欲绝,大家皆看了米正与真雨恍惚神情,也明白了发生之事。米正才慢慢说道:“已无呼吸,我的米儿离我而去了……”,真雨在一旁早已昏倒,米正搀扶着,陈子喻也不禁伤心起来,米图甚是惶恐,不知如何是好。
瞬间米儿房内一片呜咽之声,参差不齐,其中属小婵哭声最大:“米儿,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此离去,我都还未与你好好告别,天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可怜的米儿。”
米家小姐已死的消息瞬间传了出去,米家上下已开始办起了丧事,因为其母与小婵伤心欲绝,便由陈子喻操办丧事,庭院到处挂满了白色灯笼,所有人也都穿着白衣,头上戴着白帕。前来吊丧的人皆是是惋惜这如花女子就此凋零,徐文早已听到消息,不可置信地带了医者侍从数人前来吊丧,期间借用托词,说自己身后跟随来了几位神医,能够使人起死回生。
随即便开棺验尸,让医者医救,实际是验尸。一打开棺材,徐文便看见米儿瞪着双眼,嘴角还有紫黑的血,面色惨白,煞是吓人,直接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敢直视米儿。
几位年纪五六十左右的医者验过尸体后,皆摇头,表示已无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