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羽道:“敌方来的人马肯定没有我方的多,占不到多少优势,他们肯定是想偷袭,却不小心被我方盯梢发现了。@|”
“明白了,难怪你刚刚要吩咐下去,点亮各营帐的灯!”素浅回复道。
“嗯,没错,因为我们先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才有了可挽回的余地。若我们不赶紧点亮营帐里的灯,那么再过不久,我方的营帐就会立即被他们射来的火箭烧中。所以我们立马点亮营帐,让敌方知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行踪,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他们偷袭不成了。这样一来,敌方就会重新改变策略,因为我方营帐前方就有一条河流,现在又处于警备状态,他们从后方火攻,利用火攻已经占不到多少优势了。”
素浅继续问:“那主将还担心的是什么?”
秦慕羽道:“他们改变了策略后,我们便看到了后方有稀少的火星向我方移动前进,却行了一半路程后,他们又突然退回去,这说明了什么?”
“他们在试探我们?”
“不是,他们在诱惑我军。他们猜测,当我军看到稀少的火星移动时,我会立即让哨探前去查看他们的虚实。当我们发现那火把处的军马寡不敌众时,我们可能会立马前去灭了他们,但是那火把处的军马只是敌方设下的一个诱饵,若我们贸然前去,必定会中了他们早已埋在途中的陷阱,得不偿失。”
素浅开始紧张地问着:“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已经不可能了,若我们不前去中他们的圈套,他们还会再次改变策略。”
素浅有些吃惊,疑惑问着:“你的意思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带着兵马前去故意中他们的埋伏?”
“当然不会这么做,你快去看看我们备急的船只全部放入河流了没?”
素浅略一想,马上明白秦慕羽的用意了,转身就离去。
如果秦慕羽不乖乖去中下敌方设下的埋伏,那么敌军马上就会再次改变攻击的策略,一旦改变策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秦慕羽立马觉得大事不妙了。因为她的前方河流对面,是守住赤城城门的林夕大军;她的后面,不知藏有有多少人马的敌军,马上他们就会联合,一起进攻秦慕羽大军。
秦慕羽不能硬碰硬了,尽管她麾下人马,皆能浴血奋战,但却没有多少胜算,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风险。
林夕在赤城的高墙上面观看着城外的一切,见秦慕羽营帐内的灯熄灭后,一直火攻她后方的敌军,却对赤城墙门这边没任何动静。
林夕有些犹豫,如果此时开了城门,会不会立刻就引入秦慕羽的大军,破城而入。因为秦慕羽被两头夹击,别无办法的时候,秦慕羽会急不可耐地先攻下赤城。
林夕看着秦慕羽营帐的灯熄灭了,而今夜并无一点月色,对面漆黑一片,不知秦慕羽有何动静,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急速在脑海里想着,突然,一个激灵,他神色慌张说道:“不好!”
于是林夕立马喊道:“开城出战!”
城门大开,从城门处涌出千军万马,一些小兵拿着枪戟,一些拿着火把背着弓箭,一些骑在马背上,飞快向河流处移动。
而秦慕羽这边,还好在,秦慕羽在围困赤城的时候,害怕敌方搬来救兵,于是她做了一些准备,造了一些应急的船只。现在把那些船只全部放到河流中,就是为了顺利逃走,河流由西向东,正好可以流经东侧的青城。
秦慕羽突然吩咐,熄灭掉营帐内的灯,四周一片漆黑,使得对方不知秦慕羽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事态紧急,秦慕羽大军全军俨然有序出动,有的搬运船只入河,有的把粮草紧急搬运到新船只上,有的听从秦慕羽的吩咐,向后方的敌军开弓射入火把,延缓敌方进攻的速度。
果不其然,等林夕这边的大军赶到河岸边的时候,透过火把的光亮,看到对岸的秦慕羽大军早已踏入船上,驶入河流,顺东而下了。
但由于秦慕羽大军实在庞大,毕竟十多万人马,船只里只容了七八万人和一些粮草,岸上还有大批军队骑着马匹顺着河流向东而行,所以林夕一方立即在另一岸上拼命紧追,并向落在后方,正在河流中处的船只开弓射箭,导致行在河流中的大军在所难免地死伤无数。
而另一头的萧将军也紧追而来,在林夕对岸追杀着秦慕羽后面的大军,接着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惨烈厮杀,导致在岸上速逃的秦慕羽大军也死伤无数。
这场厮杀一直持续到了天明,秦慕羽大军方才从虎口中逃脱,把夜郎军远远甩脱后,来到了一山隘处,只能从河流处才能通过,于是秦慕羽吩咐,水军先行。
等水军通过狭隘的山口后,再返回去接应陆军,成批通过,虽耗时又耗力,但也别无办法了。
等所有军马绕过一座山,来到一开阔的平地,上了岸,整顿休息。清点人数,城外十八万人马,只剩下十一万了,加上城内牺牲的两万多人马,约损失九万,可谓损失严重,是秦慕羽带兵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
这次秦慕羽选择逃跑的主要原因,是不清楚萧将军所带的人马共有多少,虽然知道对方的人马没有她方的多,但由于她受到两面夹击,所以不敢冒险而为。如果知道对方只有十万人马,以秦慕羽的经验,她是会率领全军与敌方大战一场的,且有很大的胜算。但突然遇到敌方夜袭,她来不及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