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会儿火锅,武夜王看着候世燚,见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米儿,很少吃菜,武夜王便道:“候贵使,这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候世燚听到武夜王如此说着,连忙客气回道:“合胃口,合胃口,我很喜欢。”说完,立马猛吃起火锅来,辣味上舌,开始有些冒汗了。
过了一阵,武夜王见火候已到,闲话不多说,便直奔主题,“不知候贵使,千里迢迢赶来,究竟有何急事,非得亲自见了本王才能说?”
候世燚听到武夜王这么一问,手心一紧,立马放下碗筷,侧身跪拜回道:“看我,赶路颠簸,有些饿了,竟光顾着吃菜,倒把重要的事忘了,还望武夜王宽恕!”
“无事,有什么急事,你现在但说无妨。”
候世燚被武夜王这一追说,只好把武毅王交待的事情说给武夜王听了,于是,候世燚脸色一变,急惶惶地说道:“武毅王病重,一直卧床不起,近来一直念及您,您与他交情深厚,所以他特地嘱托我,务必要亲自将他口中的言语从我口中传给您,以示诚挚!”
武夜王听到这里,万分着急,立马站了起来,急忙追问:“我兄长让你带什么话给本王,快说!”
“武毅王一直叨念您的名字,说想见您一面,还说,倘若见不到您,怕以后就没机会了。”候世燚快速说完,神情焦急。
“想不到兄长……”
“武夜王,这事十分紧急,再不能耽搁了,恳求您,尽快前往可乐城去看望下夜郎王吧!”
武夜王听罢,神情有些恍惚,慢慢坐了下去,脑里不停浮现着很多画面,关于自己与同父异母的兄长武毅王小时候在一起,比武射箭的画面;那时,武毅一直很照顾武夜,武毅年长武夜六七岁,武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常常问武毅,武毅总是很耐心地回答着武夜的问题。
米儿坐在位子上,看见武夜王有些惊慌,于是起身,默默走到武夜王桌旁,素手拿起茶壶与杯子,倒着茶,倒好后,端给武夜王,说道:“主君,先喝杯茶冷静冷静。”
武夜王神情恍惚接过茶杯,喝了两口,便听到米儿细微的声音,声音细小极微,但还是能隐隐听清:“赶紧问问,武毅王究竟身患何病,古诺药草丰富......”
武夜王听后,彻悟,古诺稀有药材奇多,或许有帮助,忍不住立马问着候世燚:“那么,能否告诉本王,我兄长患了何病?以便给王兄带些药物去。”
候世燚手心一紧,脸色更红了,额头上的小汗珠在灯光下更甚明显,米儿皆看在眼里。
候世燚想了一会儿,有些吞吐道:“在下很难说得清楚,听太医说的时候,说是什么肺…..什么…….那重症名字很是奇怪,在下当时很担心很紧张听着,就没太记清那复杂的病症叫什么,反正,就是很严重,武毅王脸色发白,很虚弱,看那样子,唉!怕是……”
“王兄已经病重到那种地步了吗?”武夜王双手伏在桌边,紧张时,握紧拳头,急切地看着候世燚。
“嗯,只要您去到那儿,一切就可知晓了,在下所言,绝无虚假!”
米儿此时已经回到鹿将军身侧了,侧着在鹿将军耳边轻声私语,鹿将军听后,于是说道:“主君!可否容臣说两句。”
武夜王心情不是良好,没有说话,微微点头,手一伸,示意鹿将军但说无妨。
“候贵使,您能否给我主君再透露下,太医平时都给武毅王送的什么汤药,我主君现在十分担心武毅王的身体,我古诺又盛产稀有药材,说不定可以提供些良药,治好武毅王的病。”鹿将军说时,米儿一直看着候世燚,并不出声。
候世燚说话支支吾吾,没有说清楚,只是一再重复,只要武夜王去了那里,一切就可知晓了,他来时匆忙,只为了传话,具体细节不是很清楚。
米儿终于在一旁温柔插了话:“主君,先让候使下去休息吧,候使刚吃完火锅,看他都辣出了一身热汗,看来这时节,还不太适合吃火锅,容易伤胃。”米儿这话有些含蓄,表面上,是在为候使说话,暗地里,却有另一层讽刺候贵使的意思。
候贵使因为心急,也没仔细琢磨,只想赶紧离开,害怕武夜王或者鹿将军继续追问武毅王究竟患了何病。
候世燚在前来古诺的途中,把可能遇到的什么问题都想到了,该怎么回答也预备好了,就这一点没有想到,所以找借口时有些为难。现在米儿为他开脱,摆离尴尬场景,他竟有些感谢米儿刚才的言语了,哪里想到米儿话里有话。
当然,候世燚和鹿将军虽不会明白米儿话里的深意,可不代表武夜王不会明白,这话就是专提醒武夜王的。武夜王听了米儿的言语,仔细一想,大致明白米儿话中有话的用意了,于是立马吩咐丫鬟接待候世燚,带他离开,去厢房歇息了。
候世燚离开后,米儿才对武夜王说道:“主君打算真要去可乐城,看望武毅王吗?”
“嗯,王兄病重,岂能不去。”
“我不阻止你去,但得冷静下来,先想想后果。今晚你特地安排这场盛宴,还让我盛装打扮,前来赴宴,想必,你早就察觉出一些异常了。当你听到候世燚说到武毅王病重的时候,你又立马否定了你之前的猜疑;但我要提醒你的是,适当的保留怀疑,去相信自己觉察到的蛛丝马迹,很有必要。”米儿深邃的双眸里,藏着她所看到的事物,推测出的另外一番真